在趙寒說完這句話以后,二皇子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皺眉,像是沒聽清一樣,又重復的問了句:“你說什么?”
“你回去瞧瞧吧,估計還能看上最后一面。”趙寒冷嗤了一聲,順手將發財嘴里叼著的布袋子給拿了過來。
二皇子見趙寒并不是開玩笑的模樣,又想到兩三天以前,格桑拉著自己苦苦哀求的模樣,他心神忽的一震。
“你從何處得知的消息?”像是為了再次確認一樣,二皇子看向了趙寒。但他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敢不敢聽這個來自趙寒的答案。
他怕聽見什么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格桑走投無路,給太醫院院正磕破了腦袋,院正才出來求得我。”趙寒搖頭:“二皇子,你會比我以前還慘的。”
聽見趙寒這樣說,他頓時轉身,大步朝著西二宮的方向沖了去。
因為他平常對待柳蘭其實也不算上心,所以宮中也鮮少有人會去關心柳蘭的狀況,而等到二皇子沖回寢殿的時候,就看見柳蘭已經瘦得不成人樣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太醫呢,太醫呢!!”二皇子是真的慌了,他在宮中,見過太多這種模樣的人了。
格桑站在一邊,面無表情,語氣也很冷漠的道:“我之前跟您說過了,太醫們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可就是阻止不了公主的衰敗。”格桑哭的眼淚都沒有了,院正幫忙傳話以后,還帶著林管家和趙王府找來的幾位醫術高明的大夫,可大家都說公主這是心病。
因為她的身體找不出任何的癥狀。而心病,唯有心藥材能醫。可公主現在這種狀況,有些回天無力了。
發財叼著的那個布袋子里,準備的都是上好的藥材,還有一些北番的小玩意兒,有塤,還有一些小笛子,是白瑾想要讓格桑吹給柳蘭聽的。
二皇子著急的尋找解決辦法的時候,格桑就吹著笛子給柳蘭聽。期冀著柳蘭聽見故鄉的笛聲可以醒過來,可她們都不知……柳蘭對那個家鄉也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她對二皇子沒有期待,對北番也是了……
就在柳蘭的狀況越來越嚴重的時候,二皇子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去,將程齊陽的女人給我捉來,我要取她的血。”
連二皇子自己都沒有發現,柳蘭衰敗的這件事兒似乎讓他動用了所有的精力,在這種情況下,他連自己藏了許久許久的暗衛大軍都給用了出來,宮中的禁衛軍也全都被他給挪用了。
在這種強壓之下,他們還是將秀秀和程尚書給帶進了宮。
可護在秀秀和程尚書身邊的,始終是程趙兩家的暗衛。
“二皇子,讓我見一見公主吧,只要不傷及孩子,我可以給她血。”秀秀說這話的時候,手指一直緊緊的攥著程尚書的手。只是,他們夫妻都清楚,柳蘭得的病,用血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那是心病!
就在這時候,格桑忽然面色悲痛的沖了出來:“公主……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