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站在院子里,看著二皇子對著那衣冠冢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他忽然想到了剛剛趙王的異樣。
聽聞趙王當年,也因為太過思念趙王妃,以為趙王妃死了,就得了癔癥。
而二皇子的癥狀,似乎跟傳聞中的癔癥很像。
“沉沙,派人去內務府挑揀些好東西送到趙王的府上。”就在沉沙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且為二皇子得了癔癥這件事兒而痛苦的時候。原本那個坐在衣冠冢面前很是悲傷的男人忽然開了口。
沉沙乍然聽見二皇子這樣正常的聲音,他一愣,不禁抬眼朝著二皇子看了去。只見二皇子仍舊是原本的模樣,哪里還有一絲剛才那般癡情種的形象??
“主子??”沉沙不禁有些不相信,所以他試探性的又朝著二皇子問了一句。
“怎么?沒聽清我說的話?趙王剛才應該是來要東西的,你派人去挑些好的,如果內務府里的東西不夠,可以去國庫中挑一挑。”仔細的交代完,二皇子就走向了一邊,他洗了洗手,然后就朝著自己的書房走了去。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來,以至于就連沉沙都覺得,自己之前見過的他衣冠冢面前的場景難道是假的???
世人皆知,二皇子的發妻柳蘭公主亡故了。
而再知曉一些內情的人就清楚……二皇子因著柳蘭公主的亡故變了太多,對于朝堂之事兒似乎也沒有那么上心了,致使之前不少用戶他的人都在思考是不是要換一位皇子支持??
就在大家已經開始物色下一個支持者的時候,二皇子卻又以極其優秀的姿態出現在了朝堂上。
以往出現在他身上的悲傷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他愈發果決的姿態以及處理事情時越來越高的專注度。
二皇子這種迅速回歸正常的狀態不僅僅讓朝堂上的人驚訝,這件事情甚至都傳到了百姓們的耳中。
江御史坐在茶樓里的包間中,這一次他很聰明的沒有露面。
他最近在趙王的身上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最后導致了:一次都沒有參過趙王,反而還耽誤了自己的參人計劃。
正好二皇子如今成了輿論中心的人物,他倒是想著陳記聽聽眾人對二皇子的評價。
結果,聽見的這些評價讓他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耳朵。
“很明顯啊,皇宮里哪有什么真感情,不過就是假裝掉幾滴眼淚,最后還不是要去當皇上?”
“是啊,說不定啊,柳蘭公主就是被他給害死的呢。”
“都說皇家無情,看來果真如此,現在瞧著,真性情的似乎也只有趙王了吧!!”
“趙王對趙王妃那是沒的說,賺的錢都用來給王妃買衣服了。聽說趙王最近又在種地了,不知道是不是銀子被掏空了。”
江御史聽著聽著,氣得一把將毛筆給摔了出去。
“無知的人,趙寒富可敵國,怎么種個地就擔心人家沒錢了???”
街上的人對于二皇子的看法大多是冷漠無情,置發妻的死而不顧,這么快就從悲傷的情緒中恢復了過來。
可只有沉沙自己明白……主子似乎……病的越來越嚴重了。
有時候,他甚至都覺得主子已經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