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目光陰沉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底浮現深沉難測的光芒。
“王爺。”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過來,小聲地在他耳畔道,“沒有查出這兩個人的來歷。”
寧王聞言,冷冷道:“繼續查。”
“是。”
如果夜瑾以為不理會就能清靜地賞花,顯然不怎么現實。
剛離開一個寧王,這邊慶王又堵了上來,“夜公子。”
夜瑾眼神不耐地看著他,語氣冰冷:“你有完沒完?”
慶王臉頰急促抽搐了一下,忍耐地道:“本王不是來找茬的,只是有件事想跟夜公子商議一下。”
有事商議?
夜瑾心里冷笑,剛才在大殿上還視他為仇人似的,這會兒卻有事要跟他商議了?
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你們的皇帝還在這里呢,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若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你是想吃不了兜著走?”夜瑾轉過頭,視線看向遠處的兩個身影,“我這個人可是非常沒風度的,說不定轉個身就把你的話告訴給你們皇帝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慶王臉色一青,眼底幾乎要射出刀子來。
“夜公子。”他強自壓抑著怒氣,“身在旁人的地盤上,本王勸夜公子低調一點的好,就算夜公子本事再厲害,也難免有落入困境的時候,若當真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夜公子就不擔心以后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
夜瑾真要被他笑死了。
這世上哪來這么多自以為是的腦殘?
“傾兒。”轉過頭,他皺眉不滿地開口,“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吧,賞花都沒心情了。”
九傾點頭,嗓音柔和地道:“剛好我也累了,我們可以先回去洗個鴛鴦浴,月下乘涼一會兒,然后好好睡一覺,明天心情就好了。”
“說得對極了,還是傾兒體貼。”夜瑾笑瞇了眼,直接忽略慶王一瞬間愕然的神情,“這位慶王爺,麻煩你跟你家皇帝說一聲吧,我們沒心情賞花了,先告辭了。”
說罷,直接拉著九傾的手往牡丹園外面走去。
慶王臉色青白交加,瞪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鴛鴦浴?
一個正值十年年華的女子,居然當著其他男人的面,跟自己的夫君說回去“洗鴛鴦浴”?
簡直顛覆了他的觀念。
什么時候,女子也可以變得如此開放了?
御花園很大,出了牡丹園還有其他園,一條條的小徑,一道道的門。
夜瑾和九傾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很快走上曲折幽深的御園回廊,遠離了那些人,心情自然變得格外的好,就算眼前的景致不如牡丹園,在他們看來卻依然是美不勝收。
“心情好些了?”九傾轉眸看他,笑意晏晏的眸心光華流轉,“我怎么覺得你張揚跋扈的樣子也特別有魅力?”
夜瑾一愣,張揚跋扈的樣子特別有魅力?
“傾兒……”他語氣遲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可嘴角忍不住揚起的弧度卻泄露了他的愉悅,“你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