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下子把楚琉璃問住了,兩眼瞪的滴溜溜圓,像是聽了無法想象的事。
過了一會才噗嗤一聲笑出,“怎會?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當朝太子,內眷也被人注視,倘若來個瘋癲不懂禮的,定讓人笑話呢!
楚琉璃直言不可能,連連擺手,就要開口卻猛的一個噴嚏。
“喝些熱水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要起身趕路。”
秦云舒一邊說一邊站起,替她整了整床被。
楚琉璃在院里凍的厲害,這會身體有點發冷,仰頭慢慢的喝下熱水,之后爬床入被。
“我喚丫鬟一早煮姜茶,用完早膳后喝下,會好很多。”
說罷,秦云舒替她攏緊床被,之后才出了廂房,往自個兒房里去。
行至樓間長廊,視線掠過樓下廳堂,恰巧見到值守在內筆挺而立的蕭瑾言。
她低頭望著,他抬頭瞧著,四目靜靜相對。
秦云舒微頓片刻,而后轉了視線朝前走去,唯蕭瑾言仍看著,直到纖細身影轉過拐角消失不見。
翌日,天還未亮,秦云舒就已起身在一樓廳內吃了早膳,待辰時,車馬已經出發。
踏上馬車的前刻,楚連城正領著禁軍從驛館后處走來。
行至面前,她福身行了一禮,低頭道,“楚郡王。”
楚連城輕嗯,隨即問道,“昨日歇的可還好?”
“不錯,謝楚郡王掛心。”
“秦家姑娘,該上車了。”一旁太監輕聲提醒,恭敬的掀起簾子。
秦云舒這才轉身上了去,清風浮蕩的車簾,恰見楚連城那雙清澈的眸子。
仔細觀察一番,她確實無礙,楚連城才繼續前行,指揮下屬翻身而上,等待指令前行。
這次,秦云舒沒有和楚琉璃同坐一輛,坐在后頭那輛,除了空間有點小,暖爐軟墊一應俱全,一旁座椅下首放著糕點葫蘆水壺,以黃紙罩著。
她閉眼靠在車壁上,腿伸直放在軟塌上,十分暖和。
不多時,車軸聲響起,馬車往前行駛起來,今日風不大,厚重車簾卷起,輕紗簾子漂浮,映入一片郊野好風光。
這一行便是很久,日落西山還未停,也沒有驛館歇腳。
放在椅下用黃紙裹著的便是干糧,秦云舒吃了點,直到宮女送來香茶和熱餅。
到了晚上,風就大了,卷起的厚重簾子放下,暖爐也取了新的來。
秦云舒蓋了厚毯子,捧著暖爐,由緩緩的車軸聲伴著入眠。
等她醒來,竟日出了,除了肩膀有些酸痛,其余不覺得什么。
宮女掀簾進入,替她洗漱挽發,不一會,蝴蝶髻翩然于上,紫色帶子左右飄蕩,也不知哪里得來的金釵玉珠置在髻上。
看著銅鏡里的自個兒,秦云舒輕道,“顯得過于隆重,隨意挽個簡單發髻便是。”
“回大小姐,今日得見周太子,四皇子下令,不得輕待。”
按照日程,需三日,卻是提前了,何況,比起昨日,今日天氣不太好,陰云密布,瞧著要下雨。
“蕭總兵已帶著兵士先行前往安營扎寨,等日頭好了,再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