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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唇邊笑意更盛,不是清朗的笑,而是透著些許壞。
她立即后退,卻是來不及了,長臂襲來將她一把桎梏,腳步偏移,很快她就抵著大樹。
長指撫在她的下巴,絲絲緩緩,眸神略略暗沉。
“舒兒。”
兩字,低沉不已,極近思念。
秦云舒抵在他臂上的手,一點點握緊。
慢慢的,他低頭,俊臉在她眼前放大,緊接著,溫暖肆意。
她自然是想他的,但蕭瑾言的念,比她更濃。
以最快進度解決紅河一事,百姓安置妥當,流入田地的洪水也已疏散,倒塌的屋子四周開始排水,更擇一塊高地,建造新屋。
開放糧倉,糧食不日抵達,百姓溫飽解決。
繼而,和楚連城商量新的對策,又拓廣精良工匠。
周老國君拒絕相幫,他便書信啞叔,更暗自搜尋。
兩個月前,六名精湛水利工匠抵達紅河,足足一月,商量新的堤壩建造方式。
他親自監工一月,確定無誤,完全交給楚連城和工部尚書。
自此才領兵歸來,踏上回京路的第一步,他想到的人,便是她。
等他進入侯府,她會在宅門旁靜靜等著,滿眼都是他。
但他沒料到,她竟出京,迎著冷風在郊外等。
驚喜又擔心,怕她受涼,擁入懷中的那刻,如此真實。
將她帶離,來到此處,并非眾兵起哄,他怕控不住自己,恨不得將她一直抱著。
真想擁懷上馬,橫抱入侯府,再入主院,踢開屋門只有兩人。
許久,他才放開她。
秦云舒原先白皙的臉,此刻燦若飛霞,更若火燒云。
蕭瑾言望著她,忽而輕笑,“是我疏忽,咱們多練練,日后你就習慣,自然有道。”
一本正經,有理有據。
聽罷,秦云舒面上飛霞更多,索性扭頭不看他。
“等回家,關上門,我就拿父親給的棍棒,打你!”
叫你嘴貧,叫你逞口舌之快,叫你不讓著我!
秦云舒哼道,甩開他的手跑到疾風旁,揚手摸著它的腦袋。
“還是疾風最乖,你的主子變壞了,你可要一直單純,別好的不學,學壞的。”
疾風馬眼一瞅,默默的看了眼主子,隨即移轉。
仿佛在說,我的主子,從來都不單純。
“也好,家法過后,咱們再練。如今我回京,事已完成,有的就是時間。”
蕭瑾言自然出聲,絲毫不覺的不妥。
話落,他再次扣住秦云舒躍身上馬,從來時的路回去。
一里路而已,作為千里馬,疾風很快瀟灑歸來。
這時候,一眾士兵還在安營,卻聽馬蹄,瞬間愣了。
“咋回事?不是直接回侯府,不管我們了?”
“我都做好等一夜,明日跟隨入京的準備,整啥呢!”
大伙紛紛瞧去,只見定北侯懷中一個女子,頭很低,恨不得砸地洞鉆進去。
嘿,就說呢,侯爺肯定吃了頓豆腐。
這不,精神奕奕的回了,春風拂面啊!
蕭瑾言見他們正在安營,眸色凝重些許,隨即下令,“入京,迅速!”
做他手下的兵,很不容易,最嚴苛的訓練,最痛苦的吃食,最恐怖的時間觀念和懲罰制度。
聽令,所有士兵肅穆不已,手若閃電,動作飛快。
瞧的秦云舒嘆為觀止,這才是兵啊!
嚴將出精兵,可見,蕭瑾言多么可怕。
命令落下,蕭瑾言調轉馬頭,將秦云舒送至侯府馬車。
“舒兒,你先回府。”
他很想送她回去,然后在屋里不出來了,但是,他必須回宮述職。
對紅河一事,皇上十分掛懷,他不能耽擱。
秦云舒明白,上車前按住他的手,“回家吃飯,花妮做了很多菜,全家都在忙活,等你回來。”
她沒有說府邸,只說家。
親人團聚,人間喜事。
這在以前,蕭瑾言沒有想過,守在邊境,一年到頭回不來。
如今,家就在眼前,他在乎的,融于血肉的人,都在那里。
“嗯。”
蕭瑾言點頭,隨即轉身看去,眾士兵已經麻溜收營,筆挺而立,等他下一步發令。
沒時間了,他再次轉身,手揚起攬住秦云舒,上身前傾額頭相抵。
“等我。”
兩字落下,蕭瑾言很快走了,英挺背影,衣袍隨風拂動。
直到確定侯爺走了,孫廣才再次轉身朝秦云舒走去。
侯爺真是相當依依不舍,若能將侯夫人揣著帶走,怕是就這么做。
“侯夫人,回去?”
秦云舒收回視線,點頭,“走。”
說罷,她飛快上馬車。
孫廣緊接著上去,揮起馬鞭朝來時的路回去。
待馬車行駛,蕭瑾言才發令,繼續前行。
當眾人離開之際,樹林另一側停著一輛普通馬車。
趕車侍衛聽不到主子下令,恭敬喚道,“小公子。”
馬車中坐著一位穿著藍袍的年輕男子,眸神清淡,如畫如玉,清雅不已。
即便大半年未見,謝煜仍能認出,那是秦云舒,而帶她上馬的男子,正是如今位高權重的蕭瑾言。
他離京那刻,蕭瑾言還是都尉,不曾想此次回來,非但齊京變天了,就連一些人,也跟著壯大。
當初,他要致秦云舒于死地,就是不希望小叔叔被牽連。
事與愿違,秦云舒如今活的非常好。
而小叔叔……
想要什么,便能得到,卻在秦云舒這,失敗了。
他很想問,失敗的滋味如何?
當初若狠心一點,是否不一樣?
愛誰不好,非要秦云舒?
越美的女人,仿似美麗的花刺,何況,她還聰明。
這種女子,一旦觸碰,如飲鴆止渴。
而小叔叔,已經陷入,無法自拔。作為旁觀人,他看的通透,局中人,迷了雙眼。
最終,他放下簾子,“走。”
時隔多日,他回到京城,再次進入謝家。
交代的任務,順利完成。
疑似二皇子的男人,確實在紅河一帶,無論從眉目還是神韻,都很像畫像中人,即便這畫,僅僅五歲孩童。
他也查明,這男人并不定居紅河縣,路經罷了。
當他意圖接近時,那一日,憑空消失,線索再次斷了。
他基本能斷定,這男人知道有人找他,很快隱藏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