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沉默了片刻,語重心長的說:“帶魚姐,不管發生什么事,請你一定要牢記,這回是懲罰世界。”
“所以呢?”寧黛不甘心的追問。
愛國:“所以你要將自己想象成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說完這句后,愛國立馬先跑為敬——裝死!
免得寧黛反應過來之后,有無數的問題要追問,也有無數的各國經典國罵要招呼他。
單純的愛國表示,經過帶魚姐日復一日的洗禮,他都不用特意去花時間學習,也能流利的用多國語言和其他小伙伴們順暢的“交流”了。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小伙伴越來越少了。
這真是一個人生命題啊,他可能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寧黛過了幾分鐘果然產生了無數的疑問,但將疑問拋出后,左等右等都得不到愛國的回答,隨后,她非常順溜的用一堆經典詞匯招呼愛國。
愛國在這朗朗上口的語言學中,繼續認真的思考他的命題。
寧黛許久沒說話,寧夫人在旁又催促了聲。
做娘的差點兒就沒明說:閨女,娘讓你去一趟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萬一那姓沈的真看上了你,用幫過你娘這事挾恩求報,那咱多不占理?至少現在出手,恩怨兩清,以后腰桿也挺得直啊!
寧黛現在是沒辦法拿愛國怎么樣,裝死的系統最橫了,回頭又看寧夫人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沒辦法只能點頭應了。
“成成成,那我就去一趟。”這些怨氣,算來算去,也只能上楊府去釋放了。
寧夫人一臉的欣慰。
寧黛讓寧夫人先回雁鎮,寧夫人則拉住寧黛,示意她先往旁邊去說兩句悄悄話。
“閨女,娘有兩句話要悄悄問一問你。”寧夫人想來想去,一直光她自己盤算寧黛的事情也不能作數,還是得先問問閨女自己的意思,她可不想閨女回頭怪她。
“問什么?”寧黛一臉疑惑。
寧夫人看看馬車邊的人,確定不會被偷聽,才開口:“黛兒,你和那沈大帥可熟?”
“沈大帥?”寧黛懷疑的視線對準寧夫人,這問話的語氣,似乎是不如字面意思這么簡單啊。
寧黛不會懷疑自己聽差,干脆道:“娘,你是不是想問什么啊?直接問,別繞彎子。”
于是寧夫人拋開包袱,直接問了:“我這兩天怎么覺得沈大帥似乎對你有意思呢?”
“哈?真的?”寧黛一臉驚訝,高高的挑起了眉。
沈宴河對她有意思?
……男主角對她有意思?!
寧夫人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于是小聲又快速的將沈宴河主動和她攀談的內容,又把今天送她出府的事情結合起來,一起告訴了寧黛,讓寧黛自己也掂量掂量。
說完后,寧夫人不忘先給寧黛交個底:“閨女,為娘不想干涉你太多,不過咱家情況,你爺爺你爹的想法,你也是知道,你就……別忘了參謀參謀。”
寧黛原本還沉浸在男主角對她有意思,她的魅力果然無限大的美妙奇妙心情里,不過聽完寧夫人的話后,她的心情瞬間平復了。
她安撫的拍了拍老母親的肩膀:“娘,你就安心吧。招贅嘛,我知道的,這輩子,哪個男人都別想讓我跨進他家的門。”
結婚?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的。
招贅?這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至于沈宴河那個男主角,寧黛更是不會和他約的。
男主角是啥呀,那可是女主角的私有產生呀。
她再眼饞也不會去跟女主角搶人,就是這么硬氣!
寧夫人總覺得寧黛這話里透著古怪,可一時又找不到錯處,順了順也只順出她閨女清楚知道他們老寧家希望招贅,她也就放心了。
母女倆再互相道了兩句小心之類的話,這才各自上車分走兩頭。
寧黛一路想著怎么找楊府的晦氣,很快馬車就到了楊府門口。
易白正要去同楊府門房表明來意,先一步被寧黛喚住。
“你去跟門房說,我們來找沈大帥。”
易白不多問,應了聲就跑去了跟門房說話了。
楊府的門房還是知道寧黛的,畢竟前幾天剛來過,但沒想到她今次來竟然是來找沈大帥,難道不是來幫忙嗎?
不過要見沈宴河,可比見楊家人還難,門房立馬將消息告訴了府里的一個管事,管事本想直接找何蔚錦,但沒找到人,只能找了沈宴河手下的一個兵。
那小兵知道后,又去找何蔚錦,何蔚錦得到消息后又去向沈宴河稟告。
這一來一回的耽擱,寧黛足足在馬車里坐了快兩個小時。
隨后才見何蔚錦快步出來迎人。
寧黛心情當然不好,她可從沒等過這么久,沈宴河絕對能在這份榜單上刷新記錄。
不過她妥帖的整理表面情緒,沒表現出來,還一臉受寵若驚的驚訝何蔚錦竟然來接她,好給她面子呀。
她現在受到了十足驚嚇,都不會走路了。
何蔚錦一臉微笑的靜靜看著她作,雖然不知道她在作些什么,但不妨礙他看的出來。
盡管表演,看不下去算他輸。
寧黛磨磨唧唧的下車,再磨磨唧唧的跟何蔚錦進了楊府。
沈宴河聽說寧黛來楊府找他,也很是疑惑,以防是有什么事,所以讓何蔚錦帶她來他住的客院。
寧黛對這客院也不陌生,跟著何蔚錦到沈宴河的臨時辦公室時,沈大帥正在屋里喝茶,腿上還還攤著一份報紙。
擦,瞧這悠閑的樣子,讓她在外等了兩個小時,他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沈宴河的良心倒是還真的痛了下的,不然良心的痛抵不上見到她后的那一層喜悅。
“寧小姐,請坐。”他放下茶杯,指了指離他不遠的椅子。
寧黛剛落坐,便有小丫頭端茶上來,禮數還是挺周到的。
小丫頭放下茶杯離開后,寧黛和沈宴河正好對了個正眼,沉默了一瞬,寧黛干脆先開口,將寧夫人交代她來問沈宴河要不要幫楊府的話問了出來。
沈宴河目光定定望著寧黛,沒想到她找他,竟是為這事情。
不過很快,他就琢磨出來這詢問的真正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