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說:“我也看出來了。”
而且演的真差勁。
以為故意說那么一番話,就能挑動元濯和她的關系,讓他們心生嫌隙,也真是太天真了。
寧黛不禁想,北堂宇戀愛經驗果然還是太少,在這一點上,他就跟自己非常不合適。
眼看車已經開遠了,寧黛重新往便利店走。
元濯也跟著她走。
快到便利店門口時,出聲問:“怎么不直接告訴我沒吃飽?”
寧黛正在想買什么吃,沒細聽他說什么。
元濯干脆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回來。
“干嘛呀?”寧黛這才注意他。
元濯攬著她轉了個向,往小區里走。
寧黛:?
元濯說:“回家。給你做飯。”
“……哦。”
原本還不想奴役他呢,既然他主動說,那寧黛當然不介意。
走到半道上,元濯忽然憋不住輕笑了聲。
寧黛抬頭看他,元濯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角:“沒事,回家。”
過路的小區居民看見這一幕,心里只有長長的一聲“惹——!”
隨便出門散個步就遇見俊男靚女,這還不算,兩人還強喂一碗狗糧!早知道,早知道就換上晚禮服再出門了!
半夜,一道毫不顧忌的嘆氣聲,把寧黛從睡夢中給吵醒。
當然,吵醒她的也不僅僅只是正對著她耳朵的嘆氣聲,還有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以及不時就感覺到的蜻蜓點水似的親吻。
寧黛氣的一蹬腿:“大半夜玩什么憂愁啊!”
結果身旁某人還故作驚訝,用滿是不好意思的語氣說:“把你吵醒了?”話這么說著,手卻橫在寧黛腰上,往自己懷里攬緊。
槽點太多,寧黛都懶得開口,除非她是死豬,要不然怎么可能不醒。
雖如此,但她還是給面子的問了一句:“你有什么憂愁的事?”
怕自己要是不給面子的話,他還能折騰出其他花樣來。
問完,然后她便聽到了身邊人又嘆一氣。
有完沒完了?!
好在元濯沒有光打雷不下雨,嘆氣完后就開口了:“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寧黛:“……”
沉默了下,寧黛被吵醒的氣消了:“哦。那給你請幾個保鏢?”
元濯:“……”就這?
他需要的是保鏢嗎?
元濯繼續嘆氣:“保鏢只能解決外在安全,不能解決內心的安全感缺失。”
寧黛:“……”
你可以再暗示的更明顯一點,真的。
元濯暗示完,便等著寧黛做出點反應來。
然后他發現,寧黛的反應……,就是又睡著了。
再鬧。
寧黛冷冷道:“你今晚有點飄哦。”
元濯也不辯解,只專注于賣弄可憐人設了。
寧黛不勝煩擾,干脆一躍而起,轉身往旁撲過去。
“唉……”這次是變調般的嘆息。
夜里的胡鬧也沒有阻止寧黛按時起床上班,當然也沒有阻止元濯早起給她做早餐。
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寧黛生出絲絲的羨慕
,養家的女人真辛苦,如果可以,很想再胡鬧一個早上。
然而這在近期來說,只能是一個夢。
感嘆完,寧黛乖乖吃完早飯出門上班。
晚上時雖沒將元濯的長吁短嘆當回事,不過等離開家以后,寧黛還是認認真真的考慮起了元濯的安全問題。
北堂宇昨天的表現總歸讓寧黛不太放心,于是等到了朱官辦公大樓以后,她候著朱文政到來,準備與他聊一聊。
上班時間一到,朱文政準時踏入辦公大樓。
“朱佬,聊聊?”寧黛終于逮著人,迫不及待的亦步亦趨跟在朱文政身后。
朱文政看她一眼,同意了。
兩人一起進了辦公室,不等朱文政坐上他的辦公椅,寧黛已經先一步落座下來。
朱文政看她這急匆匆的樣,不禁生出笑意:“你想要聊什么?”
“當然是聊我們的興衰榮辱。”
朱文政:“……”
他終于落座,隨后示意寧黛可以開始說了。
寧黛開門見山:“我們有投資人了,但是北堂宇可能會破壞這份合作,你看你能不能出份力,保住這份合作吧。”
朱文政聽得一愣:“你讓我捋一下。”
“這還有什么好捋的。”
她說的還不夠清楚?
朱文政的疑惑則在于:“投資人?什么投資人?”
寧黛抿了下唇:“改善我們窮困條件的投資人。原本該把你外孫賣給富婆聯姻,現在不用他出賣自己的投資人。”
朱文政:“……”
明白是明白了,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他外孫和富婆聯姻這種話給帶上?
再多來幾次,他都快當真了,還真以為他外孫得跟富婆聯姻才成。
“這投資人是怎么回事?是有意與我們合作,但北堂宇想將對方拉攏去白官?”
“……昂。”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但朱文政以為是這么回事,當即不滿道:“這不可以,這怎么可以。”
“確實不可以。”寧黛順著他的話。
但姜還是老的辣,朱文政也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上一秒還一臉不滿,仿佛隨時要開戰的架勢,可到下一秒又歇火了,轉頭又問起寧黛有關于那投資人的事來。
“那投資人是個什么情況?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這方面的意向?難道與你,還有北堂宇都認識?他是……”
這問題還真不少。
但想到還要借助朱文政,寧黛只能壓下起身走人的沖動,很合作的回答了問題。
“不是。這位投資人是我自己尋來的。是我為了咱們朱官上下的興盛,出賣我自己的色相尋來的。”這種話由寧黛說來,特別的有大義的感覺。
“…………”朱文政需要再捋一捋。
沉默良久后,朱文政大致是捋清楚了。
再看寧黛的眼神變成探究。
投資人不投資人的暫先不提,感情問題肯定逃不掉吧。
“小寧啊……”朱文政幽幽地喊著寧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