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問,江喬他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以后造船業受到重創不說,還要給人家賠錢,還有國際影響。
這些人的心思可真夠歹毒的,有本事當年為啥不沖著鬼子去啊,搞窩里斗他們玩的是得心應手。
徐香蘭接下來交代的事情,江喬就不是很感興趣了,大多數都在印證他們之前的調查。
她現在關心的除了要殺自己的人是誰之外,就是那個鬼子組織以及徐香蘭都是怎么跟上面人聯絡的。
江喬快速的用筆記下來,宋樹田發問,徐香蘭回答,這一問一答間,時間過的就有些快。
江喬看了一下手表,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不過她還有疑惑。
“徐香蘭,你這次過來不單單就是為了這船吧,你不遠萬里的跑這里來,就這么一點任務,說不過去。
說說吧,都見了誰了,誰接應的你啊,這個難道你忘了?”
徐香蘭本著自己的問題交代完了,就算了事的想法,她不想牽連到其他的人。
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能想到這一點。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那個殺手還有之前的人為什么會失手,碰上這么一個克星,勝算的把握根本就不大,她現在都有些后悔,當初干嘛聽那個孤狼的話,置之不理不就得了,可惜后悔晚了。
“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沖著那個地下庫的武器來的,我是來監督和協助他們的,接我的人,是三叔派來,按照原定計劃,應該是三叔直接跟我見面的,沒想到,她沒露面,我只見到了她的手下。
只是沒想到,半路出了差頭,那地方讓你們先發現了,我無奈之下只能奉命潛伏下來,最近接到命令就是破壞這個船。”
“那個三叔是鬼子組織的頭?”
“是,只不過,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跟對方聯絡了一次,然后,她就再也沒跟我聯系了……”
說到最后,徐香蘭也不知道孤狼和三叔的身份究竟是誰,她這級別還不夠資格知道,要說知道,只有那邊的人才清楚。
審問結束,宋樹田讓手下拿名單跟市局這邊的人配合抓人。
“不留著了?”
宋樹田苦笑了一聲“都是些小魚小蝦,留著沒什么用,萬一讓他們逃了,還得費勁去抓。而且這事不容有閃失,領導馬上要過來了。江喬,能有今天,真的要謝謝你的前期努力。”
江喬哼了一聲“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個打手的角色,你們下不了手,只能讓我來,
我就納悶了,你們以前就這么審案子的,跟人家一點點的磨,對方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動員好了,他們這才能拿到口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有紀律的。”
“紀律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都到關鍵口了,你們還死守紀律,你說萬一,這個徐香蘭臨時下了攻擊命令,你說,到時候吃虧的是誰?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我說你怎么痛快的答應讓我一起參與審訊呢。
算了,跟你說這個沒意思,我琢磨,用電臺試試那條狼,你說他會不會上當?”
宋樹田搖搖頭“對方未必會上這個當,你可別忘了,都是孤狼主動給她發信息的,放心,以后關于這條狼的動向,我會讓偵聽人員嚴密監視的。”
江喬嘆口氣“不知道這個孤狼是不是最終的頭目啊,他背后還有沒有人啊?
咱們先吃飯,下午,繼續會會這個徐香蘭。”
宋樹田也覺得有必要再繼續深挖,有些東西他們要是不問,這個徐香蘭未必能說,這可是從那邊過來的人,就這一點的能量,好像也不太對勁。
吃飯的時候,江喬問起了一件事“哎,你說,你們手里有沒有什么名單之類的東西。”
宋樹田搖搖頭“要是有,還用費這個勁啊。”
江喬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隱秘,據她猜測,應該是宋樹田他們單獨找的地方來關押徐香蘭。
這地方吃飯肯定是沒地方吃了,不過,宋樹田手下已經打好了飯菜過來了,據說是市局食堂里做的。
要說起來,這飯菜比宋志他們那邊的要好上很多,至少人家廚師的手藝在這里,簡單的一個湯都能讓人品位出做飯人的用心。
江喬難得吃了兩個饅頭,連宋樹田都覺得這小丫頭飯量見長啊。
“喲,難怪是長高了,這食量上來了,早該這么吃了,沒點體力,你以后怎么去防備那些狗東西的偷襲。”
江喬笑笑“我今兒高興,難得吃多了,讓你老看到了,不過這湯是真好喝。”
玩笑過后,江喬和宋樹田趕緊的回去繼續審問,這個時候,徐香蘭也吃完了。
看到江喬他們來了,徐香蘭還納悶呢“我知道的都說完了,再問,我可真的說不上來了。”
江喬笑笑“別緊張,咱們啊也聊聊家常,徐香蘭,你父母和家人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徐香蘭嘆口氣“如果他們知道我全部都說了,你們想啊,他們能對我的家人好嗎,現在我都不敢想了,以后我父母他們會過怎樣的生活,說起來,我也挺后悔的,我過來干嘛啊。”
“唉,好在,你現在已經回頭了,人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不定上蒼看在你這一分心思,能偏疼你的家人呢。
對了,先說說你們在那邊都是怎么受訓練的,都是當年保密局的老人?”
徐香蘭點點頭,宋樹田開口了“他們都是誰,當年過去的人,現在還有幾個留在保密局的,跟我說說,當年過去的,和留下來以及退休的人?”
說起來,徐蘭香的年紀算不上多大,三十來歲的樣子,知道的也算不上太多,有很多老人已經退了,至于江喬最想知道的,卻連個名字都沒有。
可是當著宋樹田的面,她不能直接問那個人的名字吧?先不說她現在這身份,無從知道有那樣的人存在,就說她年紀也不應該知道。
那個殺了她的人,是過去了,還是留下來,又或者是死了?這個問題一直在江喬的腦海里盤旋。
徐香蘭就沒搞明白江喬和宋樹田的這次審問的意圖,反正對方問什么,她知道的就回答什么,不知道的,只能搖頭了。
而且江喬發現了宋樹田一大特點,這家伙能在人不知不覺中放下心防,按照他的思路走,以前她還真的就不知道這家伙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也難怪江瑾瑜會這么信任他,也是,沒點本事,能在那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