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夫寫下了需要的東西之后帶人進入手術室。
楊云奇是體內出血,江喬暫時扎針封了出血點,不過這樣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做手術,而且楊云奇肋骨還斷了,插入了肺部,要說兇險,真的很兇險。
連大夫自己都沒把握,即便人進去了,還是跟江喬再次確認一下,這樣有難度的手術,弄不好,人可能連手術臺都下不了,家屬就更別說見最后一面。
“做,有什么事,我們擔著,骨頭這邊我來做,你們負責其他的。”
江喬從包里拿出一個瓶子出來,里面可是她親手做的藥丸,應該說是空間里所有名貴珍品藥材搭配而成的藥,這東西她是根據以前看過的書親自配置而成的,就是用來救命的,沒想到,第一個竟然會用在楊云奇身上。
用水把藥丸化開,給楊云奇先灌了進去。
一旁的大夫好奇啊“小姑娘,你這是什么藥,可不能亂給他吃藥,他這種情況下,不適合——”
江喬一擺手“趕緊的上呼吸——”
解釋都不解釋,直接催促所有的人員準備手術。
醫護人員即便心里有疑惑,可是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那小姑娘可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不僅僅因為病人的所有生命體征在回轉,而重要的是,到現在他們屋里還能聞到藥丸散發出那股子子奇香。
雖然說不清楚這味道究竟屬于那一種,可是屋里所有的人都能感覺精神舒緩了不少。
宋志現在把醫院這邊當成辦公室,現場辦公,追車的人持續增加,各處設防,手術室需要的東西,他也在跟各處聯系,正在送往這里的路上。
等坐下來的時候,宋志又覺得愧疚,如果當初不邀請老楊來的話,是不是今天就不會有這么一出了?
“局長,家屬那邊已經聯系上了,他的兒女正在往這邊趕。”
宋志臉色陰沉的點點頭“安排他們的住處和食宿,堵截的人,有消息沒?”
手下的人搖搖頭“還在繼續,應該跑不了——”
宋志氣的大手一拍桌子,“你在這里守著,東西送過來,趕緊的送手術室去,任何人不能打擾他們手術,我親自去追。”
就因為不放心,他才一直守在這里,江喬和楊云奇哪一個都不能出事了,可是兇手抓不到,他更難受。
所以這項重要的使命他交到了李公安的手里,“局長,你放心,我在守著,誰也別想傷害到江喬和老楊他們。”
都是跟江喬和楊云奇一起奮斗過的人,這里面的事情他明白,也更清楚這倆個人性命的重要性。
不說老楊這個老英雄,就說江喬,即便他出事了,這小丫頭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然的話,那將是一大損失,這段時間破的案子,跟這小丫頭可脫不了干系,他們能立功受獎,那可是人家孩子拼命給換來的。
宋志沖對方重重的一點頭,轉身大踏步的離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老楊的血可能白流,那個王八蛋,不抓住對方,他誓不罷休。
在手術室里的江喬他們也并不順利,楊云奇體內多出血,雖然江喬封住了穴位,可是之前出的血都要抽出來,還要處理好,那可就費勁了,尤其是內臟也受到傷害。
現在她終于知道那個大夫為什么不敢做這樣的手術了,即便她過來幫忙,大家伙也都是緊張的渾身都濕透了,就更別說江喬了。
此刻,江喬就更緊張了,她在給楊云奇接骨,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滾,好在身邊有護士幫著她擦汗,要不然估計都得滴到楊云奇的胸腔里,可見,江喬有多緊張了。
其他的人都在瞪大眼睛看著江喬,雖然之前她治過不少的人,可是真正要操刀動手術的,也就那么一兩個,顧正峰那會兒,也是趕鴨子上架。
都多久沒摸過這東西了,雖然她記憶深刻,可是架不住手生啊,平時雖然也摸摸這刀,可是這模擬的跟真刀實槍的干那還是有差別的。
所以,江喬是呼吸了再呼吸,讓自己身心全部放松了之后,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這才動手。
不過手術到半截的時候,護士突然驚呼起來,為啥,所有的指標都在下降。
躺在手術臺上的楊云奇感覺自己的魂魄好像離開了身體,真的,他這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能看到屋里的人在忙碌,各種表情都有,可是那個一直不抬頭的人,他看著面熟啊,這不是江喬嗎,這孩子怎么來了,他這又是怎么回事?
護士的驚呼,江喬當然聽到了,給楊云奇做手術,她自己本身都沒有任何的把握,那也是強逼著自己去做,去救這個曾經幫助過她的老英雄。
其他的人都在驚慌的時候,江喬卻沒動,相反,一把扯下了自己脖子上帶著的玉佩塞到了楊云奇的手里。
“楊伯伯,別走,記住,你還有我們呢,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在半空中的楊云奇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拽住了,硬拉著他回到了身體里。
“都別慌,快,我這邊做完了,該你們了——”
盡管心里沒底,可是該做的,江喬也都做了,她也查看了一下,沒有其他的問題,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侯殿奎給她的這塊玉佩能起到作用,既然她能吸收周圍的靈氣,也希望這東西能對楊云奇起到做用。
周圍慌張的人,在江喬這一聲怒吼之中,頓時冷靜了,接下來,該干嘛干嘛。
等手術做完了,護士又驚奇的喊了一嗓子“回升了,血壓回升了——”
男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江喬,跟人家小姑娘比起來,他這些個助手,可真的有些不夠看的了。
“慌什么慌,正常了還不好,趕緊的,過來幫忙。”
江喬雙手扶住手術臺,她的腿有些麻了,渾身有些脫力,暫時沒法走動,不過她倒是記得把楊云奇手上的那塊玉佩重新收了起來,人多眼雜的,她是擔心丟了。
雖然不清楚侯殿奎是怎么刻的這東西,但是她也明白,刻這東西肯定是費勁,要是真丟了,她真的不好意思再張這個口。
畢竟這東西,那可是凝聚人家一番心血,要是真的容易,那些個人怎么可能會拿千金去求這東西,就因為難得,所以才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