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為什么這樣,江喬心里多少有數,她二哥要是聽到,自己的妹妹就是被徐少卿給親手殺了,他的心情能好嗎?
到了門口“你們倆個先去審問一下看看,我進去瞧瞧,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推門進屋,就看到江瑾瑜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給她的感覺,整個人好像有些頹廢。
走過去,拉起江瑾瑜的胳膊把了一下脈,嘆口氣“讓你別激動,怎么就不聽勸呢?
眼鏡蛇是干什么的,他手里有多少條人命,這事咱們早就有心里準備啊,真有在意的人死在徐少卿的手里,那就別讓他住院了,浪費資源,直接關起來,讓他渾身潰爛而死得了。”
江瑾瑜嘆口氣,睜開眼睛“你當我不想啊,我親妹子,就是死在那個混蛋的手里,江喬,當初跟你說過,你跟我妹子一個名字——”
江喬點點頭,然后嘆口氣“我也不知道那個就是你親妹子啊,還以為就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算了,別氣自己了,你這樣,那眼鏡蛇豈不是更開心了?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應該是找到了敵人安排的另外一個內鬼——”
江瑾瑜眼睛頓時就睜開了“什么,內鬼?”
江喬點點頭,把羅遠的事跟江瑾瑜叨咕了一下,這回,江瑾瑜也躺不住了。
“不行,我得找人調查一下。”
江喬一把摁住了他“你著什么急啊,我已經讓張大雷跟宋樹田匯報過了,他現在應該已經讓人在查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會會這個眼鏡蛇,不是不合作嗎,我也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紀律對他這樣的人可以不用遵守,你給我老實在這里待著,就當不知道。”
說心里話,江瑾瑜的心里也挺矛盾的,一方面是紀律,一方面他是真的恨啊,他妹子那么年輕,就死在這個男人的手里,怎么想都替妹子心疼啊,太年輕了。
而且他們家江喬也沒做什么壞事啊,冒著生死帶回來的情報,竟然讓這么一個東西給害了。
這事,憋在他心里難受啊,可是,除了江喬,他也沒人可以傾訴了。
江喬過去的時候,徐少卿還跟大爺似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呢,至于曹明遠和張大雷的話,對方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少卿,真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床上的人依然沒動,江喬走過去,看著裝死的徐少卿,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心中一動,腦子浮現出羅遠那一張面孔。
福至心靈,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呵呵,徐少卿,臨死前,你就不想見見你兒子?”
就這一句話,讓閉著眼睛的徐少卿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那眼神兇神惡煞似的盯著江喬。
“你究竟是誰?”
江喬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那眼神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看得徐少卿后背都發寒。
“我是誰,你還不清楚?這么愚蠢的問題,你都能問出來,可見,你已經老了,徐少卿,你比誰都怕死,要不然,當年你也不會做了漢奸——”
話音剛落,江喬一把鉗住了徐少卿的下顎,一顆藥丸直接就順著喉嚨下肚了。
“你——”
徐少卿怒瞪江喬“你是魔鬼——”
江喬冷笑了一聲“我比不了你,我對你們這些壞人來說,是魔鬼,可是對善良的好人來說,我就是天使。
徐少卿,我給你一個機會,老實的交代,別逼我把你的兒子帶過來,他在哪里,他是誰,你我心里應該都明白吧?”
說道兒子,徐少卿無力的低下了頭,他倒是想說點什么,可惜,藥效已經發作了。
江喬示意曹明遠和張大雷趕緊的審問。
張大雷和曹明遠先緊著他們最關心的問題來,“這邊你的手下還剩什么人?”
徐少卿搖搖頭“這些人抓的抓死的死,人本來就不夠用,我還留什么,留著讓他們禍害我兒子?”
“你兒子?他是誰,在哪里?”
徐少卿的語氣難得帶了情緒“我在這邊苦熬那么多年,為了他們拼死拼活的,他們竟然還算計我兒子,讓我兒子跟代表團過來,為了我兒子,我也不能繼續這個任務。
之前我還以為那個魚鷹是內應,沒想到,他們后來才通知我,羅遠,就是我兒子,也跟來了,作為暗應,這事我能答應嗎,我們爺倆個都搭在這里,誰還會想起我們爺倆個?
這個任務,本來難度就大,可以說很難完成,這幫人,光想著讓我們完成任務,從來就沒為我們父子倆個考慮過。
我都多少年么見過我兒子了,要是讓我兒子參與這個行動,會沒命的,根本就沒有回去的可能。
他們這是在用我兒子的命在逼我,可是,我偏偏就不如他們的意。”
看樣子,對這個人,徐少卿真的很在意,可以說是心傷了。
“那你為什么不往北邊去,反而往南邊跑?”
“北邊?哼,那些人翻臉比翻書都要快,即便軍師在那邊真成功了,我們過去了,也沒多大的用處,再說了,我手里的東西,他們未必能瞧的上,我還不如往那邊去,能賣個好價錢,況且,南邊我還有些老朋友,手里有錢不比在北邊過的舒服?”
江喬現在都不得不佩服眼鏡蛇,你看看人家這后路想的,都算計到骨子里了,還知道哪頭是最合適的。
接下來就是關于那個替身的問題,江喬也好奇,徐少卿是怎么找到了這么一個合適的人員。
“我年輕的時候,就碰到一個跟我長的非常相似的人,所以,打那會兒起,我就把這個人給養起來了,后來,過來了,我就幫他成家立業,以兄弟相稱,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上他。
這次,我就不想繼續了,所以,我得考慮脫身,那個人欠了我這么大的人情,幫忙,當然巴不得呢。
只不過,他是死在軍師的手下,跟你們沒關系,要不然,讓你們給抓到了,我還假死個屁啊。
至于軍師,北邊的行動能成功,那自然好,至少過去了,他還能有個吃飯的地方,不過,不成功更好,他死了,就沒人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