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劉公子都是蕭元的狐朋狗友,比徐九還要親近一些。
原先蕭元和他們玩的挺好的。
只是前幾天安寧提點過他。
他現在想想,那倆人應該是把他當傻子耍了。
還有徐九用玉佩害他的事揣在心里,如今這三個找上門來,蕭元就想新仇舊恨一塊報了。
他很快就出來見了那仨貨。
一見面,李公子就風騷的拿著折扇搖啊搖的,也不看看現在多冷的天:“蕭兄,前兒麗春樓剛來了一位姐兒,長的可好看了,還彈的一手好琵琶,要不,今兒咱們瞧瞧去。”
劉公子也在一旁鼓勁:“那位姐兒可清高了,一般人還見不著呢,蕭兄如此相貌,肯定能見得上。”
蕭元呵呵一笑:“這個啊……恐怕不成,我娘都說了我要娶媳婦了,讓我收斂著點。”
“怕啥。”
李公子搖著扇子:“就你那媳婦,不是我說你,也是你們家太仁義了,要是換個人家,這親早退了,無父無母寄住在別人家的孤女,還不是任你拿捏的。”
要是李公子說別的蕭元恐怕還能忍。
可這家伙非得說安寧的壞話,蕭元可忍不了的。
在他心里,安寧那是千好萬好,再沒有不好的。
便是沒有父母,那也只會叫他心疼,不會覺得這是缺陷。
李公子就當著他的面大大咧咧的貶低安寧,蕭元氣的眼都紅了。
他拽過李公子那把裝逼的折扇直接就給撕了,撕了還不解氣,拽著李公子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你說叫誰退親?你敢挑撥我和我媳婦的關系,我今兒非得打死你不可。”
劉公子和徐九趕緊過去相勸。
四個人鬧作一團。
最后李公子被打了個烏眼青。
他也氣著了,捂著眼睛罵:“我X你娘的,不就是說了兩句大實話嘛,你至于么,我倒要看看你娶個孤女能有什么好?連個老丈人都沒有,以后誰提攜你。”
“媽的。”
蕭元氣的又想揍李公子了:“我他媽的打你打輕了,你要是再敢說我媳婦一句不好,我跟你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呸。”
李公子啐了一口:“絕交就絕交,你個傻逼玩意,誰想跟你往來啊,不過就是哄著你供我們花錢的,你他媽的多大的人了,還文不成武不就的,以后還娶一個孤女,我看你蕭家離敗落也不遠了。”
“別這么說,大家都是好朋友……”
徐九攔著李公子:“知道你氣急了,也不能說這種話啊。”
劉公子也趕緊去勸蕭元:“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犯不上,犯不上啊。”
蕭元挽了挽袖子:“他說我媳婦就是不行,還有,我怎么文不成武不就了,我怎么就……”
“你會干啥?”
李公子一臉鄙夷的看著蕭元:“做生意不成,連帳都不會看,讀書也不成,字都不認識幾個,習武……哎呀,別讓我們笑話了。”
李公子越罵越來氣:“你也就配個孤女,除了你媳婦那樣沒娘家的,誰愿意嫁給你這種孬貨,上不能孝敬父母,下不能封妻蔭子,你就是個廢物。”
“姓李的,你爺爺我還真就把話擱這兒了。”
蕭元氣的昏了頭,指著李公子放了狠話:“我他媽的是要考狀元的,我要進士及第,我要給我媳婦掙個一品誥命,等我考中進士的時候,你得跪下給我嗑頭叫爺爺。”
“哈!”
李公子都給逗樂了:“就你,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你也甭想,你要真能考中進士,我還真就敢跪下爺爺,你要是考不中,你跪下喊我爺爺。”
“你給爺爺等著。”
蕭元氣的轉身就走。
“蕭兄,蕭兄。”
劉公子趕緊追過去:“咱出去玩,消消氣,消消氣。”
蕭元一甩手推開他:“玩什么玩,老子要讀書,老子是要考狀元的人。”
徐九也趕緊過來勸蕭元:“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家伙喝了兩碗黃湯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徐九打量蕭元幾眼:“蕭兄,我送你的玉佩呢?”
蕭元一擺手:“前兒去廟里上香沒帶錢,就拿玉佩抵了,你要是想要,就去廟里恕去吧。”
徐九臉色立刻暗沉下來:“算了,抵了就抵了,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蕭元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知道那塊玉佩肯定有問題,而且徐九心里是清楚的。
他是故意拿著那塊玉佩想要害他的。
蕭元心里冷哼一聲,朝著徐九還有劉公子拱拱手:“兩位,對不住了啊,你們往后也別來找我玩了,我要閉關讀書,我還得給我媳婦掙誥命呢,我可不能讓人看不起她來。”
許太太左思右想的,最終還是把那個想法和許朋舉說了。
許朋舉聽她說完沉思一會兒:“莫胡說,也別亂想,那人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指不定是什么來頭呢,再者說,咱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娶妻生子,要真是招他做上門女婿,那就是害了寶兒。”
他這話點醒了許太太。
許太太一想也是啊,那人什么都不記得了,許在家里的時候有妻有子呢,這事是萬萬不成的。
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倒是許朋舉私底下找了安寧來。
安寧過來之后,許朋舉就直接問了她:“那個四角俱全的話,是你和你伯母說的?”
安寧笑了笑:“嗯,就是和寶兒妹妹的玩笑話。”
“往后不許胡說了。”
許朋舉板著臉訓了安寧兩句:“那個人來歷不明,家里是什么情況都不曉得,萬一你寶兒妹妹起了心思,豈不是害她。”
安寧福了福身:“伯父教訓的是,是我唐突了,我知道伯父擔心什么,不過就是想著那人家里是否有妻兒,怕他以后想起來會生事,只我看過那人的面相,他還是孤身一人,并無家室的,甚至連親事都沒有定過。”
這倒叫許朋舉好奇了:“你能看得出來?你還能看出什么?”
安寧輕笑:“他是位武將,上過陣殺過敵,一身的殺氣,還有,他為人正直,性子倔強,有些死心眼,但是恩怨分明,若是叫他放在心上的話,必然會護上一輩子……還有,他是個有后福的。”
許朋舉打量安寧好幾眼,忽而也笑了:“如此,容我再思量思量。”
安寧見好就收,笑著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