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進廚房收拾去了。
蔣爸就把魏家銘扶到沙發上讓他靠著。
蔣媽把蔣爸拉到屋里。
“你咋那么輕易就答應了蕭元和老二五一結婚的事呢,老大這還沒定日子呢,哪有老二結到頭里的呢?”
蔣爸沒好氣道:“這能怪誰,還不都是老二做事不考慮,我倒想讓老大先結婚,可老二等得起嗎,就算她等得起,她的肚子也等不起啊。”
“啥?”
蔣媽瞪眼了。
蔣爸就輕聲道:“你沒聽蕭元說嗎,有些事情啊,可是等不起的,他說那話的時候還專門看了看老二的肚子,你說他倆談了這么長時間,又都正當年,難免一時擦槍走火搞出人命來,這萬一要是再等著,難道你還想等老二把孩子生下來再結婚?”
這個肯定不能啊。
蔣媽嘆了一聲:“那就這么著吧,幸好現在不太講究這些,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
不過,等了一會兒蔣媽就又笑了:“老二有了,那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咱就能當外公外婆了?”
蔣爸摸摸下巴:“是啊,今年咱就能當外公外婆了,就是不知道老二懷的是男是女。”
“管他是男是女呢,反正咱都稀罕。”
顧愷之這會兒已經和老三聊完天了。
他拿著手機往書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小聲罵蕭元:“真不要臉。”
顧愷之算是瞧出來了,大姐夫是真沒二姐夫臉皮厚啊。
老二家的是真能豁得出去,就那么輕飄飄的一眼,就那么幾句話的事,就讓老丈人和丈母娘棄械投降了,趕緊快快的定了結婚的時間。
老二那是真懷了?那可未必。
就老二家的對老二那心肝寶貝似的樣子,要是老二真懷了,他肯定得把婚期定在正月里了,哪里還能等到五一啊,白等兩個來月,這事老二家的肯定是不干的。
他那就是作了個套讓哄老丈人呢。
真把婚期定了,等上一段時間老二的肚子沒動靜,老二家的肯定有話說。
他肯定把自己擇的清清白白的,死不承認他拿老二的肚子說事,他肯定得說,是他等不急,他可沒說老二懷孕了,都是老丈人想多了。
顧愷之想到老二家的陰險的樣子,他決定,雖然有點叫人唾棄,但是,還是值得學上一學的。
畢竟現在這年月嘛,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看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行為處事就能看出來了。
不過,顧愷之摸摸下巴。
老大家的也挺陰的,那也是個心眼多的。
那倆姑爺合在一處,真是能把老丈人溜的團團轉。
蔣家的人沒有查過魏家銘,可顧愷之卻是知道魏家的事情的。
早先,顧氏集團旗下的超市和魏家有過接觸,顧愷之倒是知道魏家好些事情。
魏家可一點都不清靜啊,那一團亂麻似的。
可是,魏家銘那個小子是真損。
他一點都沒說他家的事情,喝醉了酒都念著蔣安楠,那門心思只有蔣安楠的樣子,早就把蔣安楠給迷的昏頭轉向的,就是將來知道了魏家的事情,蔣安楠肯定也特別樂意跟著魏家銘,絕對死不悔改。
還有蔣爸蔣媽,他們也絕對得看在那倆人情比金堅的份上忍痛答應了這門親事。
顧愷之想想魏家的事情,再想想自家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算了,也別再罵那倆人了,那倆人雖然都不是啥好的,可倒也給他把道都趟出來了,他只要學著點就成。
魏家銘這邊坐了一會兒,又喝了點醒酒湯就醒過神來了。
他也沒在蔣家多呆,和蔣爸說了幾句話,就讓安楠開車送他回家。
他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他媽穿著睡衣在屋里走來走去的。
“媽,你這是干啥呢?”
魏家銘今兒確實喝多的,這會兒頭還突突的疼呢。
魏媽一看他回來了,趕緊讓他坐下:“銘銘啊,你知道你爸干啥去了?他是不是又去找那個老妖精了。”
魏家銘一聽這話頭更疼了:“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魏媽氣的罵了一句,就對魏家銘道:“你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我不打。”
魏家銘才不上這個當呢:“你是不是又跟我爸吵架了?”
他上下打量著魏媽,看到魏媽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早就說過,你們要是能過就好好過,不能過就干脆點,早點離婚得了,可你硬是不聽,弄到現在這樣子你說怪誰?”
“怪誰,還不都是怪你爸嗎,我老老實實和他過日子,他倒好,有錢了就整出那副花花腸子來,你說說……”
魏媽又是一陣訴苦,只是魏家銘早就不聽她這一套了。
“行了,你都多大年紀了,干嘛老追著我爸啊,他愛干嘛就干嘛,不缺你吃喝不就得了。”
魏家銘是真拿他媽沒辦法的,說說也不聽,說的重了,她能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弄的魏家銘都不太樂意回家。
他爸倒是好,又在外頭找了一個,現在只要家里沒啥事,他爸就呆在別人家,他是沒地方去,只能在家呆著受這份罪。
魏媽也不愿意惹魏家銘生氣。
一氣他說話不好聽了,就趕緊道:“我不說了,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熱點飯吃。”
魏家銘趕緊擺手:“我吃過了,你忘了我今兒去楠楠家了,我在她家吃了。”
魏媽一聽就笑了,坐到魏家銘身邊問:“今兒怎么樣,蔣家那邊怎么說的,咱們啥時候見面啊,你可得趕緊安排,我還想讓你早點結婚呢,你這要是老不結婚,再談上幾個月,那得多花多少錢啊,現在這年輕人談對象,那就是往里邊扔錢的,你說你們這還沒怎么著呢,就花了不少錢吧,又是出去玩,又是送東西,又是看電影,又是送花,這回去她家又不少花錢。”
魏家銘的頭都快炸了:“媽,咱不說這個了成不,我喜歡楠楠,我樂意給她花錢,我花你一分錢了嗎,我花的錢都是我掙的,早多少年廠子就歸到我名下了,咱家的廠子也是我管著之后才好起來的,這些年我沒給家里少掙錢吧,怎么著,我娶媳婦還不能花點了。”
魏媽就不樂意了:“我有啥壞心眼嗎?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這過日子就得打算,就得節儉,我也沒叫你們非得穿破衣爛衫的吧,可衣服能穿就行了,干嘛非得買那么貴的,你看你那個女朋友成天穿的啥戴的啥啊,就是一蒸包子的,穿的衣服好家伙,全身上下都上萬了,這不是敗家么,你們出去吃個飯就花那么些錢,想當年我和你爸那時候,我連個包子都沒舍得叫他給我買過,我……”
魏家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是,你節儉,你省著,你連個包子都不舍得給我爸買,咱家殺豬的,你連口肉都不舍得給我們吃,你說什么啊,這些肉賣了都是錢,骨頭賣了也是錢,有吃肉的那些錢,倒不如吃饅頭,幾個饅頭才多少錢啊,我爸飯量大,他餓的受不了了,你都舍不得讓他多吃一頓,帶著你出去走走,看著啥新鮮的吃食,我爸說買點嘗嘗,你愣是不讓,非得拽著我爸回來,你說你這日子過的有啥意思啊,那些錢是生能帶來還是死能帶去啊。”
魏家銘是真不知道他媽是咋想的?
成天的就知道作啊作的,把男人都給作出去了,她還是死不悔改,現在又開始想管他了,什么時候把他也作的不著家了,說不定她才能安生一點。
魏家銘想著,還是趕緊想辦法在蔣家附近買套房,等結了婚就趕緊搬到老丈人家附近住去,省的媳婦跟著他受他媽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