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這些人過來了,蕭父蕭母那邊也趕緊站起來笑著跟蔣爺爺和蔣奶奶問好。
自從去年冬天蕭元回去之后,蕭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蕭父蕭母手里不缺錢花,也知道自家兒子有本事,在城里有了車有了房,還談了一個好對象,自然就更加順心如意。
這人精神一好,跟著就顯年輕了。
蕭父蕭母就是這樣。
他們日子過的好了,吃的喝的也都不缺,每天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自然精氣神就好了,人顯的年輕富態了不少。
再加上家里種的地里蕭元布了陣,種出來的菜都是帶著靈氣的,蕭父蕭母每天吃著這樣的菜,皮膚也就變的好了,連身上好些小毛病都沒了。
蕭元又經常往家里打電話,和蕭父蕭母說他又看了多少病人,認識了什么人之類的,還說他師傅帶著他去參加什么會議,他經常這樣講,蕭父蕭母就有了自信心。
他們想著自家兒子經常見到的都是那些大人物,便不知不覺間覺得什么都不用怕了,根骨底子便也有了。
這些改變讓蕭父蕭母的氣質就變了。
從早先有點畏縮的農民形象變的有了一種高人隱士般的感覺。
反正就是給蔣家這些人的感覺便是這兩口子不簡單,絕對不是什么普通農民。
蔣爺爺蔣奶奶那就是窩里橫的,在自家人面前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真要見了外頭的人,人家的架子一拿,他們就不敢說話了。
因此,蕭父蕭母和蔣爺爺蔣奶奶問好,他倆還真沒敢拿架子,更不敢挑刺。
等大伙見過面坐下來之后,蕭元就讓服務員拿過菜單讓大家點菜。
蔣爺爺蔣奶奶一直說不點,蔣大伯和三叔也不知道今天這是什么陣勢,竟然也不敢點,推來推去的,就讓安寧點。
安寧就把菜單放到蕭父蕭母那邊:“叔叔阿姨先點吧。”
蕭父點了兩個菜,蕭母點了一個,就讓蔣爸和蔣媽點,這兩口子也點了幾個菜,然后安寧和蕭元也點了菜,后頭老三把菜單拿過來:“我看看,我也點兩個。”
她和蕭玉竹姐妹都沒客氣,一個點了倆菜。
最終幾個人點了二十多個菜,足夠大伙吃了。
等著上菜的功夫,大伯母就故意問蕭母:“我聽弟妹說你們在家種地,你們家現在都種啥呀?”
蕭母笑了笑:“也沒種什么,就是自己種點大棚菜,另外種水果,家里包了水庫,里頭養著好些魚蝦什么的,今年冬天賣了一些,價錢還不錯,大棚里還種了草莓什么的,我家種的草莓味道好,價錢也就賣的挺高的,我們也不往外賣,專供那邊一些大酒店還有就是預訂的多,等開了春,我還想養一些豬,再養點走地雞。”
三嬸就問了一句:“你家種了多少大棚菜啊?”
蕭母笑道:“也不多,大棚菜得有幾十畝吧,草莓種了十幾畝地的,反正種的那些菜都不夠賣的,這不,前段時間剛去鎮上和領導商量了一下,我們家打算出錢把村子里的路修一下,這么一來,來往的車輛就方便了好多,我家玉鳳還說我們那兒的風景好,打算開個農家樂什么的,不過現在天氣冷,啥都得等開了春再說。”
蕭母這話說的實誠,聽著就不是那些故弄玄虛的。
因此,大伯母和三嬸還真就不敢不信。
大伯母著跟安寧說:“寧寧真是有福氣啊,找的對象長的俊又有本事,婆家也這么好,真是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
蔣媽聽了這話,心里就有點不順意了。
大伯母可是自家這邊的人,竟然就這么捧著人蕭家,這么壓著自家閨女說事,真的有點不像話了。
她才要說話,可那邊蕭母就說了:“可不能這么說,寧寧這孩子好,我們家阿元能娶到寧寧那才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呢,我在家還和他爸說呢,說寧寧就沒有不好的地方,對我和他爸那都特別尊敬,孩子長的好懂禮貌,和我們家阿元感情又好,真是再沒有能挑的地兒了,我就說啊,我家三個姑娘綁一塊都不如寧寧呢。”
她這話說出來,大伯母的臉明顯的就黑了一下。
但是蔣媽就高興了。
“阿元也好啊,這孩子每回來我們家,在小區里和那些老爺子老太太碰到了說話那都特別有禮貌,不笑不開口,見了人就叫,我們小區里好些人都和我說呢,說我這個姑爺找的好,往后肯定錯不了,他對我們家寧寧也好,倆人干啥事都是有商有量的,這么長時間了,我都沒見倆孩子紅過臉,我就和他爸說了,別的不為,就阿元對我們寧寧的這份心就特別難得。”
兩邊的媽都開始夸起了對方的孩子,越夸越覺得貼心,弄的大伯母和三嬸想插話都插不上來。
這邊上菜挺快的,很快涼菜就上來了,然后是熱菜,等酒菜上來,男人們喝酒,女人喝飲料聊天。
喝的差不離了,大伯母就又開始挑事。
她笑著跟蕭元說:“我們家寧寧啊這姑娘是真沒挑的,你想娶我們寧寧可得拿出點誠意來,彩禮少了我們可不依。”
這一回,連蔣爸臉上的笑都瞬間隱去。
他拉下臉:“大嫂,你說這個干嘛,我們家沒有這個心思,只要孩子好,怎么都行,給多少彩禮我們都沒意見,就是不給,難道還能攔著孩子不讓出閣了。”
蕭父也算是看出事來了。
一進來的時候,他就瞧著蔣爸那倆兄弟有點不對勁,這會兒也看出大伯母和三嬸今天來明顯就是來挑事的。
這兩家就不想讓安寧家好了,就是過來攪混水的。
蕭父就放下酒杯笑了笑:“親家這話說的,你們是為了孩子好,我們也是為了孩子好,今兒既然親家嫂子說出來了,那咱就把這事說定了,省的以后再商量著麻煩。”
蕭父看了蕭元一眼。
蕭元起身到角落的柜子里拿出提著的那個手提包來。
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就看到里邊紅乎乎的一片。
蕭父拿過手提包就給安寧:“寧寧,今天我和你們家里人也見了面,你和阿元的親事就是定了,這錢你拿著,這是定親禮,你拿了,以后可就不能再反悔了。”
安寧笑呵呵的接了過來:“謝謝叔叔。”
她也沒說這是多少錢,合上手提包就把錢給了蔣爸:“爸,你拿著吧。”
蔣爸就樂呵呵的收了。
大伯母和三嬸看的眼都紅了。
三嬸就問:“這是多少啊?”
蕭母笑道:“也沒多少,就是十八萬八,這是定親禮,給寧寧拿著買身衣服的錢,彩禮啥的今天也拿不來啊,再說,今天給彩禮有些不太鄭重了,改天讓阿元找幾個德高望重的先生正經的送彩禮上門。”
三嬸這心啊,酸的真是受不了了。
老家那邊也有定親禮這一說,不過給的都不會很多,就是給孩子買身衣服的錢,就是一兩千塊錢,多了也就是六千來塊錢。
可蕭家光是定親禮就給了十八萬,想也知道彩禮得有多少了,那肯定比定親禮多的多了。
反正三嬸想想剛才那些錢,就覺得頭暈眼花的。
可真正叫他們心里泛酸的還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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