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吃飽喝足了,就先跟鳳景帝說了這回辦差的事情,把查出來的那些貪官的帳本交上去,才有些期期艾艾道:“母皇,兒臣想跟您討一樣東西。”
“說。”
鳳景帝心情正好,也就由著安寧胡鬧。
安寧笑了笑:“蕭正君這回生產傷了身子,兒臣想給她補補,想起跟母皇討些好藥材。”
就這點事,鳳景帝自然不會駁了安寧的面子。
她讓裕伶帶著安寧去庫房中選藥材。
安寧選了一顆百年人參,又選了一些靈芝,還有一些極品燕窩,選完了讓裕伶給她裝好,這才抱著一盒子的藥材出宮。
裕伶把安寧送走了回去復命。
鳳景帝這個時候正在批折子,看到裕伶回來就問:“老五走了?”
裕伶笑著上前:“回陛下,五皇女已經出宮了,臨走的時候說讓老奴幫她跟陛下求求情,說這個月不想再出去辦差,想守著蕭正君……”
“她自己就不知道跟朕說,這慫貨。”
鳳景帝笑罵了一句:“行了,朕知道了,你去跟許賢君說一聲,朕晚上去他那里坐坐。”
鸞和宮
許賢君聽小奴跑過來說鳳景帝晚上要過來,獨自坐在榻上許久,才對下頭的奴才吩咐一聲,讓小廚房那邊做些鳳景帝愛吃的。
隨后,他問跟了他十幾年的隨侍:“莫慶,剛才是不是老五進宮了?”
莫慶趕緊笑道:“是,五皇女才出宮不久,那會兒皇女府傳來消息,說是蕭正君生了一位嫡女,約摸這會兒陛下正高興呢。”
許賢君笑了笑:“倒也好,生下嫡女,他也算有了依靠,那孩子原也受了許多苦,我本想著他嫁到皇家日子好過一些,誰成想那幾年老五和他鬧的僵著呢,我還想怕不會害了這孩子一生,卻沒想著他是個有福的,約是生了嫡女,如此,我也放心了。”
“能讓您掛念,這本就是蕭正君的福份。”
莫慶趕緊捧了一句。
許賢君便道:“你去收拾一些得用的給老五家的送去,跟他說好好養著,想要什么若是府里沒有,只管叫人來和我說。”
安寧回府的時候,宮中又送了一批賞賜過來,另外,她那些姐妹府中都送了東西。
安寧捧著藥材直接就進了正房。
她進屋的時候,蕭元正讓人把三姑娘抱到旁邊瞅著。
他覺得挺新鮮的,這姑娘竟然是他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感受真稀奇。
他拿手戳了戳三姑娘的臉,又捏捏她的小手小腳。
旁邊有奶爺爺嚇的心驚膽戰的:“正君,三姑娘還小,您……”
安寧進來,就聽到這句,看到蕭元正玩她閨女呢,就趕緊把藥放下,過去一把抱住孩子:“哎喲,我的三姑娘,我瞧瞧。”
別說,三姑娘在胎里的時候養的還不錯,生下來也白白胖胖的,頭發也又黑又軟,看起來十分討喜。
她被蕭元戳的正皺起眉頭,眼瞅著就要哭了。
安寧就抱著哄著:“不哭啊,咱們不理你爹爹。”
蕭元笑道:“你別老抱著她,不然成習慣了,以后得老叫人抱著。”
安寧把三姑娘交給奶爺爺:“怕什么,咱家也不是沒使喚的人,三姑娘身邊多放幾個就是了,沒事。”
她順勢在蕭元身邊坐下。
一屋子的下人看她有話和蕭元說,便都趕緊告辭。
安寧捏了捏蕭元的手:“現在好點沒?”
蕭元點點頭:“好一些了,就是想洗澡。”
“且忍忍,過幾天晚上沒人的時候我給你洗,省的讓人看到大驚小怪的再吵吵出去。”
安寧起身把藥材抱過去:“這個給你,你自己配了藥好好補一補。”
蕭元把藥收了,就和安寧說起洗三的事情了。
他輕聲道:“我在月子里,洗三的事情得有人管著,我是不愿意讓你那些側君出面的,省的一個個的養的心大了。”
安寧拍拍他的手:“放心,我找人管著,這個我早就想好了,這段時間先讓我的奶爺爺秦忠全管著,咱們早先出宮建府的時候,他不也管過一段嗎。”
蕭元倒是知道這個人的,一聽是他管家,就笑了:“就他吧。”
正說話呢,就看到一個小奴紅著眼睛急匆匆的就闖了進來:“主子,大姑娘燒的厲害,喂什么都吃不進去,側君想請主子過去看看。”
安寧噌的就站了起來,大聲道:“來人。”
兩個長的粗壯些的奴才就跑了進來。
安寧一指那個小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小奴嚇的趕緊跪下:“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實在是大姑娘病的厲害……”
安寧冷笑一聲:“大姑娘再病的厲害,你這般不通稟一聲就擅自闖入正君的寢室難道就應該了,我皇女府就出了你這樣不守規矩的奴才?要都如你這般,我和主君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她厲聲喝了一句:“還不趕緊拉下去,留下來臟了主君的地。”
那兩個奴才嚇的趕緊把小奴給拽了出去。
安寧就道:“拉出正院,去松濤院前給爺狠狠的打。”
松濤院正是王側君的住處,在松濤院前打他的奴才,這是給他大大的沒臉呢,也是在安寧警告他安份一點。
等了一會兒,安寧喊了一句:“如意,你去王側君那里說一聲,就說是我的話,大姑娘病了就該先尋太醫,另外,讓他把他的院子好好的歸整一下,別什么樣的奴才都容著。”
安寧再回頭的時候,蕭元已經躺下了。
安寧趕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怎么了,哪兒不好嗎?”
蕭元閉著眼睛不說話。
安寧就給他蓋好被子:“這是吃醋了?我也不愿意這樣啊,這不是原身鬧出來的事嗎,我總不能來了之后就把人家的那些夫侍全打發走吧,這是皇女府,他們要是都被我打發出去,哪里還能活命啊,咱們總不能造這個孽,你說是吧,再說,你以前的時候不也有好多妻妾嗎,我跟著你,也沒有像你這樣氣性大啊。”
這話說的。
蕭元想吃個醋都吃不下去了。
他睜開眼睛:“我明白,就是心里還是有點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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