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蘋一進臥室就開始發牢騷。
“阿哲,你爸是不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姓陶的是什么人,他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
一邊說,李宛蘋還委屈的哭了:“當初我要嫁給你的時候你爸就不樂意,我給他跪了好幾個小時他才勉強同意了,都隔了這么多年,他還時不時的說些讓我難受的話,現在更過分了,竟然要娶姓陶的,他是什么意思?是真想讓你和席振華做兄弟?”
蕭哲也陰沉著臉。
他其實也很不滿的。
對于席振華,蕭哲很看不上,他更厭惡席振華,從來都不想見到他。
但現在席振華的媽竟然要嫁給他爸,這是什么事啊,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嗎,蕭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放啊?
更讓蕭哲生氣的是,這還沒結婚呢,老頭子就說給席景辰買車,那以后呢?等那個女人吹吹枕頭風,老頭子一糊涂,還不得把蕭家的家產送給姓席的。
“我能怎么辦?”蕭哲只能生悶氣,根本拿蕭元沒辦法:“老頭子精的很,到現在還捏著股份不撒手,他手里別的資產更多,哼,當我不知道嗎,他買的基金股票不知道有多少,國外銀行也存了一大筆錢,還有房產……咱們要真惹急了他,就老頭子那性子,還真能把這萬貫家財給了外人。”
李宛蘋一聽更急:“不行,不能讓他們結婚。”
“那你說怎么辦吧?”
蕭哲看著李宛蘋問。
李宛蘋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
過了一會兒,她一咬牙:“明天咱們……”
蕭哲嚇了一大跳:“這,這能行嗎,那可是人命啊。”
李宛蘋低聲道:“不這么著,你能阻止你爸?你還真想叫那個老狐貍精叫媽啊,你看她今天那張狂的樣子,哎喲,都多大歲數了,兩個人還摟摟抱抱的,我看啊,她就差沒扒在你爸身上了,我看的都直犯惡心。”
蕭哲想想安寧今天的作為,心里也很不舒坦。
他媽當年活著的時候,他爸根本就不怎么答理他媽,兩口子十天半個月的都沒什么話說,可以說,他媽就是讓他爸的冷暴力給弄的抑郁的。
可現在呢,老頭子都多大歲數了,還跟一個老女人玩情調,兩個人比年輕人還膩歪,真是看的人惡心又難受。
想到這些,蕭哲也是惡從膽邊生:“行,那咱們就這么著。”
兩個人才說完話,就聽到敲門聲。
李宛蘋去開門。
門一開,她就蕭彰站在門口。
“趕緊進來。”李宛蘋側身讓蕭彰進門。
蕭彰進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張口就說:“媽,你幫幫我,你讓席景辰和夏曼分手,我,我對夏曼一見鐘情了。”
“什么?”
李宛蘋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彰:“你,你再說一遍,你對誰一見鐘情了?”
蕭哲也是面色不善的看著蕭彰。
蕭彰才不怕呢:“就是夏曼啊,她就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一看到她就覺得喜歡的不得了,我就是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女人。”
說到這里,蕭彰又去看蕭哲:“爸,你應該理解我的吧,當年你對我媽不也是這樣嗎,你看我爺爺對席奶奶也是……咱們家出情種,反正我覺得我這輩子應該就栽在她手里了。”
蕭哲一口氣沒上來,好懸沒給氣死。
要是現在有把刀,他都想把蕭彰給剁了。
那個老狐貍精句句往他心上扎刀子也就是了,他的親兒子也是句句扎心,他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的小的都來氣他惡心他。
“你,你你……”
蕭哲指著蕭彰氣的直翻白眼。
李宛蘋趕緊過來給他順氣:“別氣啊,孩子小呢,咱們慢慢教。”
等蕭哲緩過氣來,他都哭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和席振華看上了同一個女人,現在我兒子和席振華的兒子又看上了同一個女人。”
李宛蘋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她瞪了蕭彰一眼:“趕緊出去,別擱這兒氣你爸了。”
蕭彰哀求的看著李宛蘋。
李宛蘋沒辦法,只好拉著他出去。
娘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小聲說話。
“你怎么回事啊,這世上好女孩多的是,你為啥偏偏要跟席景辰爭啊。”
李宛蘋還真搞不懂蕭彰是怎么想的。
蕭彰卻道:“世上女孩多的是,可夏曼只有一個,我就是喜歡她這樣的,她笑起來多甜啊,能甜到我心里,她要是跟了我,我保證肯定比席景辰對她更好。”
李宛蘋深吸了幾口氣,才控制著沒去揍蕭彰:“這事不行,行不通,先不說她和席景辰是一對,兩個人只怕早就睡在一起了,就說她的家世……”
“媽……”
蕭彰瞪著眼睛朝李宛蘋吼:“沒想到你是這么庸俗的人,你的心竟然這么骯臟,什么睡在一起,你還跟我說什么家世,你嫁給席景辰他爸的時候已經生了我,席振華他說什么了,你離婚之后又嫁給我爸,我爸也沒嫌棄你啊,還有,要說家世的話,媽,你的家世還不如夏曼呢。”
李宛蘋看著蕭彰。
她是真傷心了。
她扶著墻,有些搖搖欲墜。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
李宛蘋才看到蕭彤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這姑娘一臉的笑,帶著看好戲的嘲諷的笑:“真精彩啊,來,繼續吼,我也瞧瞧我弟弟是怎么個不庸俗法。”
蕭彤看著李宛蘋:“不過,李阿姨,我弟弟說的對啊,您張口閉口什么家世,什么清白的,您都不覺得臉上熱的慌,不覺得臊嗎?要說清白,您嫁給我爸的時候那可是更不清白的,論家世,李阿姨,你的家世拿得出手?”
“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
李宛蘋氣的嘴唇都白了。
“怎么輪不到我說話了?”
蕭彤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我可是正正經經的婚生子,論起來,我才是蕭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正宗的嫡枝嫡脈,而你們又算個什么東西。”
蕭元把安寧送回家,他晚上就沒走,留在安寧這邊過了夜。
兩個人這么長時間一直見面,但還真沒在一起過,現在好容易能有機會獨處,并且這晚夜色又好,自然是干柴碰到了烈火。
一晚的折騰過后,兩個人沉沉睡去,第二天天色都大亮了,安寧才睜開眼睛。
“再睡會。”蕭元按住安寧,把她往懷里拉:“還早著呢,我已經找好了人,一會兒咱們再起床,出去吃點飯就直接過去領證。”
他這話音才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爺爺,你在哪兒啊。”
電話是蕭彰打來的:“您趕緊回來吧,我姐和我媽打起來了,我爸拉不住……”
“打死了沒?”蕭元氣哼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