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和安寧通過電話之后喜滋滋的出來。
她把手機交給席景辰:“小席啊,你們來的太突然,這不,還沒把客房整理出來,你等一下,我給你整理客房。”
席景辰趕緊起身:“勞煩阿姨了。”
夏媽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她順勢還把正和席景辰大眼瞪小眼的夏爸給拽到客房里。
這兩位一走,席景辰大大的松了口氣。
夏曼在一旁就笑:“瞧把你嚇的,我爸媽是老虎啊,還能吃了你?”
席景辰往夏曼身上一歪:“不是老虎,不能吃了我,但他們卻能攔著不讓你嫁給我,你說我怕不怕?”
夏曼呵呵笑著:“行了,你也別怕了,我爸媽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我先帶你去樓下走走。”
屋里太憋悶了,席景辰也想出去轉轉。
于是,兩個人手牽著手到樓下溜彎去了。
夏爸跟著夏媽進了客房。
“怎么樣,席景辰的奶奶說什么了?”
夏媽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和夏爸把安寧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聽陶阿姨說話,覺得這個人是真的通情理的,而且我問過曼曼了,陶阿姨對她是真挺好的,好像席景辰那個后爺爺為人也不錯,家里有這么兩位向著景辰的老人壓著,應該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來。”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
夏媽最在意的是席景辰這個人。
“家風其實很重要的,很多事情都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個人,席家別的倒也罷了,主要還是聽陶阿姨的話,席家出情癡,要真是這樣,那景辰對咱們曼曼可就真是一往情深,非卿不娶了。”
夏爸聽的直點頭。
男人嘛,他不像女人那么細心,也不知道家庭矛盾對于一個女人意味著什么,他主要還是看重的席景辰的態度和能力。
“現在不比以前,大多數年輕人都不會選擇和老人一起住,閨女嫁了人過的好不好,還得看她嫁的是個什么人,嫁的是個人,那就算有嗑嗑絆絆,必然也過的不錯,要嫁的不是個人,就算家世再好,也肯定過不好。”
夏媽把她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又問夏爸:“你看小席怎么樣?”
夏爸想了想:“是個勤快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出來了,他滿眼都是咱們家曼曼,對曼曼也很照顧,而且看曼曼的樣子,這是習以為常的,說明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并不是小席裝出來的。”
要是這樣的話,這門親事還是值得考慮的。
夏媽把屋子收拾好了:“那就先這么著吧,讓兩個孩子先處著,反正他倆還有一年要畢業呢,這一年,咱們好好觀察著。”
蕭元晚上回家的時候,臉上陰沉沉的,嚇的蕭哲根本不敢打蕭元的照片。
他進了臥室,安寧也趕緊跟著進去。
“怎么了?”
安寧進屋就問。
蕭元把西裝外套脫了,把領帶摘下來扔在一旁,氣的拿起水杯灌了一整杯涼白開:“我真不明白,原身挺正派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來的兒孫都這么混蛋。”
“到底怎么了?”
安寧過去把外套和領帶收起來柔聲問蕭元:“你也別氣,坐下來好好說。”
蕭元把水杯放下拉著安寧坐下:“你知道蕭彰和蕭彤都辦了他媽的什么混帳事嗎?”
“什么?”
安寧看著蕭元,眼中帶著滿滿的柔情,很快就撫平了蕭元的怒火。
“蕭彤有一個未婚夫,對方是傅家的孫輩,能力是有一點,可惜的是腦子不清楚,蕭彰在對方有一回醉酒之后,竟然往傅信弘的房間放進一個小白花,讓傅信弘和小白花春風一度,現在還把那個小白花引到傅氏公司,暗中讓小白花撬蕭彤的墻角,蕭彤更厲害,找了個綠茶送到蕭哲身邊,如今已經和蕭哲搞到了一起。”
安寧聽了這事情也是一驚。
“是太過分了。”
哪里有這樣的,就算是兄妹倆斗的再兇,可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也是不該的。
一個給自己姐夫找小三,一個給自己爸爸身邊安排女人,這也真是沒誰了。
“心術不正啊,你說說,我怎么可能把公司交給這樣心術不正的人,也難怪原身被這些人給氣死,死了之后還許下愿望再不想要這樣的兒孫了呢。”
蕭元搖了搖頭:“先瞧著吧,我看看他們能再鬧出什么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先給他們記著,且有算總帳的時候。”
安寧拍了拍蕭元的手:“歪了的正也正不回來,又何必自己生悶氣,別管他們了,讓他們作去,自己想死,還指望誰能拉回來不成。”
“經了這么多世,也養過那么些孩子,這么糟心的頭一回碰到。”蕭元嘆了一聲:“我這也是受到原身的影響,情緒才會這樣失控。”
安寧也嘆了一聲:“這也沒辦法,誰讓咱們現在的修為損失了那么些,要是能找到高等級的世界,咱們還能修補一些回來,可現在這樣……”
“對了。”安寧問蕭元:“李宛蘋可是恨你恨的不行,覺得當年是你硬生生的拆散了她和蕭哲,還有蕭彤也恨你呢,覺得要不是你,她媽也不會嫁給蕭哲這種喪良心的,也不會早亡,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他們這么恨你。”
說起這事來,蕭元都要嘔出一口血來了。
“一個沒出息貪財,一個喜歡腦補,這才硬生生湊成一對怨侶,他們反倒不從自已身上檢討,倒怪上我了。”
安寧聽蕭元說起當年的事情,越說,安寧越是想吐槽了。
蕭哲和蘇悅竹可真是……
當年兩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當時蕭哲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蕭元一個男人,工作又忙,也不知道上哪給蕭哲找合適的對象,再加上蘇悅竹也到了嫁人的時候,蕭元又不放心讓她嫁出去。
蘇悅竹那個人長的漂亮是真漂亮,可卻是又懦弱又不善言辭,心腸又軟,要是嫁到為人不怎么樣的人家,還不得讓人生吞活剝了。
蕭元為著兩個人的親事真是都愁壞了。
后頭看到兩個人坐在客廳里有說有笑的,蕭元就起了一點心思。
但是,他是真沒有非要兩個人結婚的意思。
蕭元早就想好了,蘇悅竹要是真有了喜歡的人,那他就給準備豐厚的嫁妝,讓蘇悅竹風風光光的出嫁,這個意思也曾經跟蕭哲透露過,蕭哲也知道,蕭元給蘇悅竹準備的嫁妝有多豐厚,他其實不愿意的,畢竟這分薄了他的財產。
所以,當蕭元問蕭哲喜不喜歡蘇悅竹,想不想娶蘇悅竹的時候,蕭哲就裝作很喜歡蘇悅竹,一直在暗戀蘇悅竹的樣子,說是想娶她。
其實,蕭哲那個時候完全是不想蘇悅竹帶著大筆嫁妝離開蕭家。
他就想著與其把錢給蘇悅竹,倒不如娶了蘇悅竹,這么一來,就不用給她準備嫁妝了,就算是準備了,也是自家左手入右手沒差的。
而蘇悅竹呢,這姑娘更可以,分明有喜歡的人,可她卻喜歡腦補,她認為如果不嫁給蕭哲,蕭元肯定會傷心的,她覺得蕭家把她養大,如果不尊從蕭元的意思就是忘恩負義,于是哭哭啼啼的和真愛分手,跟蕭元表示想要嫁給蕭哲。
蕭元當時哪知道這個啊,他還真以為這兩位互生情愫呢,就高高興興的給兩個人準備婚禮,結果呢,哼,沒一個說實話的,都是一派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