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做直播的時候,安寧正想辦法對付榮君浩呢。
榮氏是做超市起家的,后頭開始涉足房地產。
在房子大肆漲價的那幾年,榮氏是真賺了不少錢,資產也翻了好幾番。
只是現如今房地產不景氣,榮氏也迫切的需要增加一些新興的產業。
榮君浩接收榮氏之后,也在想轉型的事情。
安寧所要做的就是在榮氏找到新的發展路子之前打壓榮氏。
她在榮氏有人脈,在她離開榮氏之前,就已經做了布局。
安寧通過這些人知道了榮君浩正在想辦法變賣榮氏的一些地產,另外開始收購制藥廠,又請了很多研究員到榮氏,想要往生物制藥方面靠攏。
知道了這事,安寧倒是樂了,這個榮君浩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死的,他竟然敢做生物制藥,在蕭元這個制藥業的老祖宗跟前,他敢做這一行,那絕對會死的足夠快。
另外,安寧從榮氏一個小秘書那里探聽到榮君浩正在接觸京城來的一位公子哥。
安寧就讓安心去探查一下,看看榮君浩接觸的是哪一位,到底要做什么。
安心探查了一圈回來,就和安寧說:“京城伍家那位老爺子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伍家的風水也被人動過,榮君浩給老爺子解了毒,幫伍家調理了風水,我看,他想在這方面謀發展,想盡快結交一些厲害的人,好給榮氏保駕護航。”
“這樣啊。”安寧敲了敲桌子,把文件放好站了起來,她拿了大衣一邊穿一邊往門外走:“原來他在打這個主意。”
“寧寧,他想做什么?”
安心一時想不到榮君浩要做啥。
安寧下樓去開車,坐到車里才給安心解釋:“他想要通過這些人給云氏施加壓力,也想要打壓蕭元,就跟那一世一樣,他想要讓云氏破產,或者把我逼的沒有退路,最后只能委身于他。”
“卑鄙。”安心氣的大罵。
“可不就是么。”安寧開著車出來,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看似漫不經心,可安心知道,安寧這是要坑人了。
安寧開車回了云家老宅,她在老宅那邊轉了一圈,就發現這邊的風水被人動過手腳。
她進了家門,許女士看到她回來還真挺高興的:“寧寧,你怎么這會兒就回來了?”
安寧笑著掛好大衣:“今天事情不忙,我就回來看看,阿元在嗎?”
許女士指了指某個房間:“在里邊直播呢,你不知道啊,現在阿元可厲害著呢,他的粉絲都有一百多萬了,每回直播,直播間擠的人滿為患。”
安寧笑著說:“他還真挺有本事的。”
“那是。”許女士提起蕭元來就是一臉的驕傲。
這段時間她見證了蕭元怎么把一個沒有什么人氣的直播間發展壯大的,蕭元直播的時候,她還幫著出了不少主意,也給幫了挺多忙,這讓許女士很有成就感。
她拉著安寧坐下來輕聲道:“你小點聲,別打擾阿元。”
安寧應了一聲,然后又問許女士:“媽,榮君浩這段時間來過咱家嗎?”
許女士想了想:“好像半個多月之前來過一回,之后就沒有再來過,怎么了?”
安寧搖頭:“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我怕他起壞心思。”
“不會吧。”許女士嚇了一跳:“君浩不會吧,咱家也沒得罪他啊,他干嘛盯著咱家不放啊?”
安寧握住許女士的手:“他恨我退了親,為這事找了我好幾回,反正說話都不好聽,有一回還威脅我來著,媽,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安寧極力的在許女士面前破壞榮君浩的形象。
這讓許女士對榮君浩的印象更差了:“以后他再來我就不見他,真的是,怎么能這樣啊,敢情他不死不活的躺著,還非得要你給他守著嗎,他躺一輩子,你就要守他一輩子?憑什么啊,你又沒有嫁給他,再說,結婚還能離婚呢,這都什么年代了,他還真當是古代啊,就得要求女人三貞五烈的。”
安寧笑了笑:“我們不理他就是了,諒他也折騰不出什么來。”
娘倆正說著話呢,蕭元從屋里出來。
他對著安寧笑了笑,然后問許女士:“阿姨,家里有啥水果嗎?我想吃點。”
“有,有。”許女士趕緊站起來:“你等著啊,我給你切水果。”
“謝謝阿姨。”蕭元跟著許女士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功夫就端著一盤水果出來。
許女士沒有再到客廳這邊,而是指了件事情上了樓。
等許女士走后,安寧才問蕭元:“我家的風水是誰動的?”
蕭元吃了一塊水果才道:“先前是榮君浩動的,后來我又動了一回。”
安寧點頭:“難怪呢,我說怎么風水變好了。”
隨后,她神色一變:“榮君浩還打算搞玄學那一套呢,大約他是明白在商場上不可能勝過我的吧,所以就想著搞這些來借勢打壓我,多少輩子了還是死性不改,就會搞囚禁這一套,可惜啊,我不是寧若熙,不會任由他擺布的。”
榮君浩現在在做什么?
他在招待伍家三公子伍至昌。
伍至昌這個人有點放蕩不羈,但為人也很豪爽。
自從榮君浩幫著伍老爺子解了毒之后,伍至昌就和榮君浩來往起來。
榮君浩幫著另外幾家改風水的時候,伍至昌也跟著見著了,他對這個特別感興趣,這一回,就是因為有點無聊,就跑過來找榮君浩,想跟著他長長見識。
榮君浩陪著伍至昌喝了幾杯酒,就和伍至昌倒起了苦水。
“伍老弟,你看著我表面風水,哪知道我心里苦啊,我是真沒想到她變心變的那么快,是,我不該怨她的,畢竟我那個樣子都躺了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她要退婚,要不管我,這是情理之中的,可……唉,十幾年的感情,哪是說放就放得下的,我舍不得啊。”
說到這里,榮君浩還喝了一口悶酒,一邊喝,他還哭了起來。
那么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還要我怎么辦啊?我都放下尊嚴求她了,她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還要我怎么辦啊?我什么都能給她,就只求她重新接受我,可怎么就這么難啊?”
前邊也說了,伍至昌是性情中人,他最愛看的就是那種男女至真至誠的愛情故事,現在看到榮君浩為了一個女人哭的跟狗似的,他還真挺同情榮君浩的。
而且,他也知道榮君浩的事情,在他看來,安寧這事做的不對。
是,榮君浩那個時候是變成植物人了,可這也不是榮君浩樂意的啊,安寧不說照顧關心他,反倒才等了一年就開始嫌棄到要退婚了。
退婚也就算了,她還那么無情無義,絲毫不念舊情,對榮君浩極盡折辱,這種女人,那就是個蛇蝎心腸的。
伍至昌這個時候對安寧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反正他覺得榮君浩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看上安寧的。
“不就是個女人嘛。”伍至昌拍了拍榮君浩的肩膀大著舌頭安慰他:“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喜歡啥樣的,哥們兒給你找,不管是京城各家的名媛,還是那些美艷的女星,你就說吧,只要你喜歡,哥哥包管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榮君浩又喝了一杯酒,他使勁搖頭:“我誰也不要,我就要她,我這輩子沒她不行的,我會死的……”
伍至昌這個時候還真叫榮君浩給感動到了,同時又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只要是她,那就值得。”榮君浩醉的有點不成樣子,說了這話就趴到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伍至昌沒辦法,只好在這邊開了一間房,讓人把榮君浩送到上邊的房間去。
他從酒店出來,想著榮君浩說的那些話,就對安寧有些好奇起來。
他就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天香國色把榮君浩給迷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