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喂肥了?
當我是豬嗎?
左弗哭笑不得,望著自己眼前已塞得滿滿當當的碗,搖搖頭,道:“我吃不了這多,這全是肉啊。”
“你那個什么瑜伽不是要天天練嗎?你這不吃肉,長期內耗,將來身子可要垮。”
張景瑄說得很認真,“我說真的,你該懂得平衡之道。我的小廝說他總見你院里的燈很晚才熄,你這樣下去,身體可要垮的。你可知你的重要性?只要你活世上一日,清軍便不敢輕易過江。權位有高低,事有分大小,你凡事都要操心,那將來便如諸葛孔明一般,事未成,身已敗。”
他們潛心研究科學,研究世間萬物之理,發明先進的器具,造更快更好的船,更粗更大的大炮,他們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所有當地之人都被奴役,財富被掠奪。
他們手劃著十字,嘴里念著圣經,心里卻沒有神,沒有上帝。他們將大片大片的土地納入自己的懷中,卻將土地的主人趕走,殺死。你看見瓊州那些西夷了嗎?見識我大明的富庶,誰敢說有一天他們不會殺過來?”
左弗想起后面的歷史,不由覺得悶悶的。
左弗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長長嘆出一口氣,道:“沐年兄,有時我覺你很笨,人情世故一點也不懂;可有時又覺你是太懂人心世道了,所以才顯出格,此謂大智如愚。”
頓了頓又道:“我也知這些道理,凡事親歷而為必無好下場。只是沐年兄你知道嗎?遠在大洋彼岸,那群紅毛綠眼的西夷已開始嘗試征服大海,征服這世界上每一片富有的土地。
一住://26.
尤其,有些人還在不斷提醒那個傷痕的存在。
上輩子時,左弗就想,假設歷史有如果,一切能改變嗎?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她會身處這歷史中,會有這機會去推動歷史的發展。
是的,剛來時,她只想當個混吃等死的人。
百年的黑暗歷史給種花家的兔子們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痕跡。時間已經過了百年,可每一次外族的挑釁都會喚醒兔子們的記憶,回想起那些屈辱,那些血淚。
這些屈辱,這些血淚深刻地改變了兔子們,直到左弗來時,左弗都覺國民還未從百年創傷帶來的自卑中走出來。
傷痕,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
再然后,她成了這一府之長,她看著那些西洋人將東南亞人,非洲人像豬仔一樣賣來倒去,她忽然就覺得,自己來這的意義不光光是要讓一地之民過上好日子,還得讓種花家不再受苦。
她不知自己是何時萌生這想法的。或許是艾儒略呼喚來的那些西方科學家,或許是那些貪戀的西洋人……
總之百年黑暗的記憶在這段時間里被一點點挑開,她忽然就不甘心了!憑什么?!
當清軍來時,她也只想著逃跑。
當逃無可逃時,她才被迫反擊。
然后,她看見了一些可憐的人,想為他們做點什么,于是就有了那些萬民傘。
左弗起了較勁的心思,自然容不得自己多休息。她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而大明的基礎條件太差,她需要自己先消化那些知識,然而才能傳授給別人。
機會擺在眼前,她要試一試!
“居安思危,妹妹果然是想得遠啊。”
憑什么種花家的兔子要受這樣的苦?!
兔子們的毛病是多,可比起這世上絕大多數的民族那是優點無數!憑什么我們就是丑陋的兔子,而你們就是好看的鷹醬,牛牛?!
既然我來了,我就要想法阻擊你們一下!
這沙雕的思維很獨特啊!
是的,這是最簡單的邏輯,不是嗎?
漂洋過海談何容易?
張景瑄搖頭,“可惜朝堂諸公還在為了幾塊臭肉斗得你死我活,不顧北邊的韃子,也不顧這大洋之上的西夷人。呵,他們背后總笑我蠢,呵,我是蠢,可我再蠢也能想到漂洋過海需何等偉力,那些西夷當真是蠻夷嗎?!”
他舉起酒杯,道:“為妹妹這句,我干一杯。”
左弗有些驚詫!
當然,他們不能跟林立這樣比,但林立,任寧等人跟了你很長時間了吧?
可同樣學一個新東西,那些西夷人卻比我們明人學得快。所以,我看這西夷人小覷不得。
今日無法撼動我大明,明日可說不準。就像韃子,當年不過是我大明之臣民而已,哪里能想到,他們能占據這半壁天下呢?”
沒有一定的能力怎么能飄過來?這么簡單的道理怎么沒人想到呢?
大道至簡,難道眼前這家伙是頂級天才?畢竟頂級天才在普通人眼里就跟沙雕神經病沒區別啊!
張景瑄喝完了酒,將酒杯放下,道:“我這些日子都在觀察那些西夷。同樣是上你的課,那些西夷理解科學卻比我們明人厲害。
“哈哈!”
張景瑄大笑了起來,又將一盤肥牛倒了進去,道:“酒逢知已千杯少!今日我們要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談他個痛快!”
張景瑄是個簡單的人,也是一個容易快樂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簡單傳染了還是什么,左弗竟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松。
左弗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道:“為你這句,我也干一杯。”
張景瑄伸手,握住酒杯,眼睛落在左弗的碗上,道:“你未吃什么東西,不宜喝酒。”
左弗放下酒盞,點頭,“那我吃幾口,我們再喝。”
“沐年兄,你知道嗎?這么多年了,這是我過得最輕松的一天。”
“為何這般說?清人議和那天你不輕松嗎?”
左弗長長嘆出一口氣,望著天空盛開的煙花道:“沐年兄對于勾心斗角很厭煩吧?我也一樣。我只想做一個簡單的人,過簡單的生活,可自從我成了縣主,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女父母官后,許多話便不能說,許多人便不能親近了。”
兩人吃著暖鍋,談著天下事,喝著小酒,不知不覺竟是吃到了子時。
煙花在外面盛開了,二人走到了院子里,仰頭看煙花。
煙花在天空綻出五彩繽紛,將夜色勾得格外絢麗迷人。
她側過頭,臉上已帶上了醉意,望著張景瑄時,眼里沒了往日戒備與疏離。
她眉眼彎彎,嘴角彎彎,道:“今日能與沐年兄說這多話,心里開心,終于有人跟我想得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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