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里跟學生勾搭的事情被撞破了,還被對方要挾了!
剛才那一剎那,他甚至想過用什么方法將這一切都扼殺這搖籃中。
芩谷的話將他那份就快要跑脫韁的瘋狂思緒拉了回來。
當然,他也沒壞到那種程度。
段飛朝女生揮揮手,女生狠狠盯了芩谷一眼,又羞又惱,慌亂地回屋飛快穿上校服離開。
段飛摸不準芩谷的意圖,對于剛才的事情又有些心虛,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上午的那場鬧劇,看似蘇玲悅吃了大虧——被人拽著頭發狠狠打腦袋扇耳光。
實際上那個女人…就是段飛的表姐瞿欣也受傷了。
被對方用鋼筆頭戳中脅下肋骨,那里一層薄薄的皮膚下就是一片片的肋骨,就算是隨便在石頭上磕一下都痛的心慌。
可是對方卻用鋼筆頭硬生生戳進去了半厘米深!
醫生檢查的時候,說要不是骨頭當著,肯定要扎進胸腔里面。
可見對方力量之大,之兇悍。
其實若不是這樣的話,瞿欣也不可能撒手啊……
瞿欣吃了暗虧,本來還想找蘇玲悅麻煩的,可這里是學校,又不是自家的客廳,上午事情鬧的很大,段飛很頭疼,現在怎能讓她又來搞事?
他的訓導主任還要不要當了?
再說了,不就是一個有“前科”的女生么,以后要抓她小辮子還不容易么?!
段飛暫時把事情按下去了,折騰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表姐暫時安撫住。
回到學校分配的宿舍休息一下,那個“女學生”來了,剛剛完事兒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沒想到竟是蘇玲悅?!在他愣怔這女生來干什么時,對方就直接推開門擠進來了……
芩谷:“段主任莫不是忘了,今天上午你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讓我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所以,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我這檢討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寫?”
“哼,你莫不是想以此要挾我?我告訴你……”睡女學生的事。
段飛冷哼一聲。
芩谷打斷他的話:“你說,我是從保衛室是如何放一個潑婦進來的寫起?還是從那潑婦如何沖進教室對一個正在認真讀書的學生毆打辱罵開始寫?”
“你,你……”
“段主任不要急,我聽說新調來的校長好像要對全校進行一次大的整頓,不知道校長要是知道這個號稱校風紀律最嚴謹的縣城第一高中,隨便一只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騷擾學生的學習的話,會不會……”
“你敢!蘇,蘇那啥悅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今天抓著我的一點把柄就能威脅我。哼,這件事情不過是你情我愿的,只要她不承認我不承認你能拿我怎樣?保衛科的失責是我管理不嚴,最多被訓一頓。倒是你,哼,你以為你這次能夠返校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了?有本事你就把事情捅出去,我敢保證,你,和你一家人都休想這Z市待下去了!”
芩谷嘴角是輕蔑的笑意,“段主任看來是忘了一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一只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所以你的那些威脅對于我而言,沒用!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沒啥大不了的。但是你,還有那個女人,都要來給我墊背!哦對了,看那個女人能夠暢通無助進入學校,以及你的偏袒,不難看出,你和她之間的關系匪淺啊。”
段飛感覺臉上的肉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怒道:“你究竟想怎樣?”
芩谷依舊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冷聲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段主任應該還沒有把今天的事情寫成文件,更沒有記入我的檔案吧?所以,我的條件就是,我檢討的事情就此作罷。”
段飛其實也沒想要“較真”,打算等對方把檢討交上來隨便扔進垃圾桶就行。留檔就意味著要核實,畢竟這涉及到他自己也有失職之處,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那才得不償失。
沒想到對方只是不寫檢討這個條件,當即應道:“好,我答應你。現在可以滾了吧。”
芩谷:“你和那個女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段飛神情頓時兇戾起來:“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芩谷嘴角彎彎:“我對你和那個女生的事情沒興趣。”
繼續自己的話:“那個女人能夠自由出入學校,你又如此維護……而且你還知道我的事情,對方來的目的也跟我有關……可是你并沒有‘親自’刁難我,所以我猜,她應該是你的某個親戚……遠房的。”
段飛心下莫名一松,旋即又覺得這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女學生看起來好可怕,背上不知不覺中滲出一層冷汗來。
芩谷:“我現在只想知道,上學期在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段飛冷哼一聲:“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么知道?你去問你父母啊。哦,我聽說你昏迷了半年多時間,莫不是真的失憶了?哼……”
芩谷:“沒錯,就是失憶了。你告訴我上學期發生的事情,那么今天的事情…包括剛才發生的一切,我都當作沒看到,怎樣?”
其實那件事本來就鬧得全校皆知,告訴她也沒什么。
——芩谷終于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委托者跳河的真相:
原來蘇玲悅和班上的學習委員,就是駱嘉兩人早戀了。
后來不知道怎么讓駱嘉的父母知道,蘇玲悅的成績這班上只能算中下水平,而駱嘉成績卻是前幾名,那肯定是成績不好的去勾引成績好的啊。
于是駱嘉的母親就要求其班主任楊老師好好“教育”蘇玲悅,甚至讓其退學或者轉校。
高一下學期的時候,駱嘉的母親也來過學校,只是沒有這一次那么的瘋狂,直接動手打人。
但是她那么一鬧,全班甚至學校好多師生都知道了蘇玲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