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鏢局的強大誘惑下,靳青收下了這六個小弟,并被眾人圍前圍后的簇擁著一起出了玉米地。
此時,玉米地外,幾個村婦正在路旁除草。
看著幾個男人跟在靳青一個姑娘身后從玉米地里走了出來,又見趙步德幾個男人身上還掛著沒有清理干凈的玉米葉,婦人們頓時厭惡的轉過臉去,在地上啐了一聲:“傷風敗俗!”
靳青:“emmmm”什么意思?
趙步德一定這話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想要沖上去同婦人們評理,卻被自己的幾個小兄弟們七手八腳的攔住了,大男人家的同幾個婦人計較也太難看了。
趙步德被攔下后,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側過頭看著無動于衷的靳青心中疑惑:他這個新老大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吧!居然連女子的清譽都不放在心上,果然是能干大事的人。
婦人們看著趙步德的舉動后,立刻拿起自己的工具匆匆的離開了,她們只是嘴碎卻不傻,她們可不想留在原地平白招來一些禍事。
靳青靜靜的看著這些婦人離去的背影,忽的對707問道:“我剛才是不是被人鄙視了!”由于好久沒有聽見別人說這句話,因此靳青反應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句話好像是罵人的。
707:“...”宿主大人,你這反射弧有點長啊!事實再次證明,沒有文化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你有可能連挨了罵都不知道。
靳青回頭看著剛被小弟們攔下的趙步德,發現他正一臉敬仰的看著自己。
趙步德發現靳青的眼神看過來后,立刻一抱拳恭敬的說:“老大好氣度,趙步德服了!”
靳青聞言又默默的將頭轉了回來,你高興就好。
于是,一行人開始浩浩蕩蕩的往回走。
由于多了幾個拖了些腳力,當靳青走到村口的時候,便看見半山腰的茅屋處已經圍了不少人。
靳青一皺眉頭,這是來串門的么?
可隱隱約約卻聽見二虎慌張的叫喊聲:“我不去,我不去,假阿香說讓我留在家等她和阿香回來,我現在哪也不去!”
靳青聞言抿了抿嘴,加快腳步,帶著趙步德一眾人迅速的向茅屋走去。
這時,二虎對面的一個人好似又說了些什么,就聽見二虎立刻怒吼道:“你才死全家呢,你家人才再也不回來了呢!我家沒有人死,我爹和我娘只是帶著奶奶出去玩了,我要等他們回家!”
在快步行走的靳青聽了二虎的話臉上一抽,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吳用也很郁悶,他聽說阿香落水身亡后便在家中足足等了三天,發現沒有人報官便馬上帶人過來了,想要悄悄的將二虎帶走。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二虎居然這么擰,不管自己怎么勸他就是不離開茅屋,搞得吳用都想要叫人將他打暈帶走。
再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幅被二虎揣進懷里的《猛虎嘯山林》的畫作,吳用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開了!
世上畫師,畫猛虎撲食多是憑借想象,因為看過真實景象的畫師一般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關在籠子中的老虎,即使吼得再兇,也都沒有了那種叢林王者的王霸之氣。
但是,二虎卻不同,他不但見過猛虎撲食,更是被靳青背在后背上,真真的被老虎撲過兩次。
因此,吳用從沒有見過如此栩栩如生的畫,畫中的老虎威風凜凜,虎目圓瞪,好像隨時能從畫里跳出來一樣。
想到這里,吳用看二虎的眼神更加炙熱,恨不得將二虎的才華從他身上一把抓出來,直接放在自己的身上。
又見二虎反抗的厲害,吳用立刻對帶來的幾個人打了個眼色,讓幾人快速將二虎捆到旁邊的馬車上。
二虎身形瘦瘦小小,很快就被人家按住了。
前世的二虎這時候已經有些癡傻了,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所以那時吳用很輕易就將他帶回家,養護了一年才將他的神志喚回來,給吳用做了槍手。
但是今生卻不同,雖然阿香依然沒有活下來,但是靳青的到來卻讓二虎找到了新的寄托。
因此,此時的二虎是清醒的,雖然依舊反應遲鈍,卻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不對勁,拼命的對著旁邊按著他的幾個人又抓又咬,想要掙脫他們的桎梏。
吳用看著二虎被幾個人按住后還在不斷的掙扎,心下惱火,抓起一旁丟著的燒火棍就向著二虎的腦袋砸下去,竟是打算將二虎敲暈。
靳青此時已經上了半山腰,看到吳用揚起的棍子,瞳孔迅速收縮了一下,為什么總是有人要來挑釁她的任務完成度,這些人到底對她心心念念的咕嚕獸充滿了怎么樣的惡意。
心里想著,靳青腳下一點,直接向著舉著棒子的吳用竄了過去。
與靳青一起上了半山腰的趙步德一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之前見過靳青同二虎一起進山,對于二虎還是有印象的。
眼見著吳用手中的棍子就要落到二虎頭上,趙步德拔腿便向著吳用的方向狂奔,剛想張嘴高喊住手的時候,就只覺眼前一黑。
趙步德以為是自己近期疲勞過度引起了頭暈,趕緊停下腳步,將手放在自己面前晃了兩下:他剛找到一個老大,下邊還有一票兄弟要養,他可不能瞎。
誰想到,五個手指頭卻在眼前看的分分明明的,趙步德心疑到:剛才是怎么了!
這時候,他后面的一個小兄弟,快走兩步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趙步德的肩膀,趙步德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小兄弟,只見這小兄弟正睜大了眼睛,用另一只手指著遠處示意他看過去。
趙步德順著這只手看去,再一次被唬的不輕,他一直以為上次那只被一拳打死的老虎已經刷新了他的下限。
可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一幕卻遠遠比上次更加震撼。
剛剛舉著棍子想要打暈二虎的吳用,此時正用雙手抱著自己的屁股,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痛苦的在地上蠕動著自己的身體。
從吳用雙手的空隙處,可以隱約的看見他的菊花那里冒出了一個燒火棍的頭,而鮮血也已經透過吳用的衣衫一滴一滴的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