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順瞠目結舌的看著靳青,十分不敢相信這么粗俗的話竟然是從皇后娘娘嘴里說出來的。
靳青則是看著呆滯的李三順吧嗒吧嗒嘴:“懂了么!”用不用老子再給你復述一遍。
李三順僵著臉訥訥的對靳青回答道:“懂”個屁,這個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瘋了,不想著把皇上攏在身邊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給皇上拉皮條。
發現李三順聽懂后,靳青向著李三順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見到靳青的動作,李三順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腳下飄飄忽忽的迅速離開了靳青的寢宮,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靳青絲毫沒有被李三順的行為影響到,而是繼續擦拭自己的玉白菜,這塊綠白相間的大玉塊實在是太漂亮了!
聽了李三順傳達過來的靳青的意思,張馳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他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從善如流的人。
就像當初高奇衛強勢時,他會求燕宇去死那般,對于靳青給他安排的侍寢對象他也沒有任何反感的接受了。
反正又不用他自己去費心挑選,有人陪不說,還能順便討好靳青,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三順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傳了這話,即使不被遷怒也會被張馳順便拍上幾板子,可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張馳竟然真的點了德妃的牌子。
經此一事,李三順心里對靳青的敬仰又高上了一個新臺階,這皇后娘娘還真的是敢想敢干啊!
德妃第一天晚上嘗到了甜頭,接下來的幾天連續提著大食盒去拜訪靳青,從那食盒的重量來看,里面絕對不是吃食。
德妃連續侍寢幾天的事情在宮中傳開了,聽說德妃的侍寢都是皇后娘娘親自安排的,宮中眾妃嬪都開始留意起皇后和德妃的互動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里面的秘密,大家都開始心照不宣的去“探視”皇后娘娘,而靳青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與此同時,各家進宮探視宮中后妃的女眷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在眾人眼中,皇后發昏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家都在拼命的向自家宮妃處運送好東西,期盼著能找到個好時機一舉誕下皇子。
隨之而來的是,御史臺參靳青的本子已經摞成了山,張馳即使想要裝成看不見都做不到。
看著面前越來越高的奏折,張馳終于坐不住了,向著靳青宮中急急的走去。
張馳著急找靳青的原因不止是因為有人參奏靳青,御史臺的奏本張馳完全可以當成看不見,畢竟后宮之事由不得他人插嘴。
但問題是他最近的生活實在太和諧了,和諧到讓他有些雙腿發軟。
張馳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恐懼后宮的一天,雖然靳青在安排宮妃侍寢的時候說了只讓自己進宮妃的寢宮,不限制自己做什么。
但奈何這些宮妃都是花了大價錢來侍寢的,每天晚上都會使盡全身解數如狼似虎的往張馳身上撲,張馳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堅定的人,一來二去也就從了人家。
可這種夜夜笙歌的時間長了,再好的補藥也讓張馳有些吃不消,他的臉色都變得蠟黃了起來。
而且,張馳覺得自己現在不是傳別人侍寢,他根本就是在給別人侍寢。
如果張馳要是曾經去過民間的話,他一定會知道一個詞,那就是“倌館”。
靳青就是里面逼良為娼的老鴇,而他則是那個賣笑的頭牌小倌嗎,只等著眾位豪客們手持千金與他春風一度。
由于近來張馳已經開始獨自處理朝政,膽子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張馳一路上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靳青的寢宮門前,在大門口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勇氣大步走進了靳青的寢宮。
誰想到,張馳才剛看到了靳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眼前的一幕晃花了狗眼。
燕宇是一個簡樸自律的人,所以平日里她宮中連一件奢侈之物都沒有,所有的物件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東西。
張馳也早已經對燕宇的節儉到有些寒酸的宮殿習以為常,但是這次一見頓時刷新了張馳的三觀,靳青宮中的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竟然達到了上百件。
李三順跟在張馳身后眼角一陣突突:這些都是陛下的賣肉錢...吧....
此時,靳青正拿著一塊江南特供的云錦,擦拭著一個半人來高、通體血紅的珊瑚。
張馳見到這塊大珊瑚眼睛都要黏上去了:他那可沒有這么好的東西。
見到珊瑚后,張馳已經徹底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舔著臉上前對正專心擦拭珊瑚的靳青說道:“梓潼這里竟然這么多好東西,這個珊瑚不如與了我吧!”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珊瑚同自己說話的張馳:“滾遠點!”
張馳:“...”你用得著這么直白么?
張馳的話追著靳青說了好半天的話,但是卻都不見靳青有反應,頓時有些灰心喪氣,看來這珊瑚他今天是拿不到了。
終于,張馳看著一直在裝傻不搭理自己的靳青說道:“梓潼,你以后不用費心給朕安排侍寢了!”
張馳的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靳青將剛剛正擦拭著的珊瑚硬生生的掰了下來一塊,在手里攥成了粉。
張馳盯著靳青手中的珊瑚粉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只聽靳青的聲音響起:“你剛說什么,老子沒有聽清”這王八蛋到底知不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張馳身上頓時一個機靈,立刻改口道:“朕是說梓潼近日操勞太重,需要好好的補一補了!”
靳青看著張馳的臉吧嗒吧嗒嘴,這小子不要臉的樣子到底是隨了誰呢!
然后,靳青將手中的珊瑚粉向著張馳手中一塞:“拿去敷臉吧!”好東西千萬不要浪費,而且這家伙的臉怎么看起來有點蠟黃呢!
707在意識海里有些哭笑不得:這皇上明明是要被自己宿主榨干了好不好!
張馳看著靳青放在自己手中的珊瑚粉臉上直抽抽:他今天到底是來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