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對孟氏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有人伺候,有人養活,有人呵護,有人寵著,所有女人的夢想孟氏都擁有了,這怎能不讓她恨得牙根發癢呢!
可等聽到孟氏說懷疑靳青偷了她的東西時,何氏當場坐不住了。
自打棺材事件過后,在何氏的認知中,但凡是孟氏的東西,早晚都是屬于她的。
而靳青偷了孟氏的東西,就等于是偷了她的東西,這樣的事怎么能忍。
孟氏正哭的起勁,就見何氏已經拍案而起:“別哭了,我們趕緊去把東西找出來。”那些東西都是她家的,誰敢偷,她就和誰拼命。
孟氏淚眼婆娑的抬頭呆呆的看著何氏:“我、我不敢,阿霞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
何氏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她要是敢動手,你就出去告訴村長。”最好到時候把阿霞攆出村子,她再忽悠孟氏要給孟氏養老,說不得以后這房子都歸她了。
聽了何氏的話,孟氏哭的更兇:“沒有用,村長他們都向著她...”她怎么這么命苦啊!
何氏咬著牙說道:“你莫怕,若是阿霞敢回來搶東西,我就幫你打死她!”
孟氏的聲音一噎,語氣帶有驚恐的對何氏說道:“不可,不可,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打死了她,將來我的東西都留給誰去...”
聽了孟氏的話,何氏眼睛一瞇:沒錯,這孟氏就只有一個女兒,她要好好的想想辦法,這孟氏的家底,她要定了。
見到何氏似乎打定了主意,孟氏的嘴角輕輕提了提:讓阿霞那死丫頭吃點苦頭也好,不然以后就更難管教了。
至于女兒會被人教訓到什么程度,孟氏撇撇嘴:那個一點都不重要。
于是,兩個女人一拍即合,美滋滋的去了靳青的房間翻找起來。
雖然靳青已經將房間里的簾子都撤了,但是這個空蕩蕩只有一張火炕和兩個炕箱的破屋子,還是讓何氏撇了撇嘴。
看著靳青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再想想孟氏那美輪美奐的房間,何氏又開始想入非非:這間破屋子要給自己還沒有成親的小兒子用,可是她的命根子。
等孟氏的房間以后自然就歸她了,不過在搬進去之前,她要先將里面的味道清一清,真不知道孟氏究竟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件屋子臭的像茅廁一樣。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城里人,呸,不要臉!
何氏一邊翻靳青的屋子,一邊將屋里當初方嬤嬤留下的絡子絹帕偷偷塞進袖子。
那些大件一會再拿,她現在要先拿點填頭走。
孟氏用眼角掃過何氏藏東西的動作,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但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她要快點將自己的頭面找出來。
因此當靳青回來的時候,剛剛好看到這兩人在她屋中到處翻找的場景。
剛剛吃了一只鹿,靳青覺得自己全上下都是暖暖的。
此時的她懶洋洋的只想快點回屋睡覺,誰想到卻正好碰上這兩個翻東西的腦殘。
孟氏最先感覺到后有人注視著自己,她猛的一轉,剛好對上靳青似笑非笑的表。
孟氏臉上一白:“霞兒,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此時的孟氏有些手足無措,不知為何,對于現在的女兒,她當真是怕到了骨子里。
靳青沒有回孟氏的話,她的注意力還放在那個一邊冷眼看著她,一邊將剛剛從柜子里翻出來的皮毛打包準備帶走的何氏上。
何氏在靳青的房間中是越翻越開心,她原本已經這個阿霞這些年都在供養孟氏,應該已經窮到底了,誰想到這死丫頭竟然偷偷藏了這么多好東西。
何氏將自己剛剛從柜子中翻出來的一張虎皮,一張熊皮,兩張狼皮全部裝進自己的小包袱準備帶走。
自打看到這幾塊毛色極好的完整皮毛之后,何氏連打秋風都忘了,她現在只想帶著這些值錢的東西趕緊走人。
有這些東西,足夠給她小兒子討個好媳婦再買上幾畝地了。
何氏現在對阿霞和孟氏都是同樣的憎惡,有這么厚的家底,平時還掖著藏著的,這個阿霞的心眼當真是太多了。
一看孟氏那個傻呆呆的樣子,就知道孟氏對阿霞竟然藏了這么多動物皮毛的事毫不知。
果然是女兒外向,阿霞這個死丫頭真不愧是孟氏的種,有好東西都藏起來準備貼給外人也不給她老娘。
她現在把這些東西收走,也算是對她的懲戒了!
何氏一邊將包袱背在后背上,一邊高昂著下巴準備向門口走:這些東西都是她的,今天誰敢攔她,她就和誰拼命!
出門的時候,為了顯示自己的不心虛,何氏還特意用肩膀去裝靳青。
只聽“嗷”的一聲,何氏重重的坐在地上,接著她就像瘋了一樣在地上拼命打滾:她的肩膀和尾椎骨都斷了。
孟氏見到何氏的慘狀趕忙伸手去扶她,誰想到卻沒有扶起來,還險些被何氏帶倒了。
孟氏站起看著靳青,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涌出來:“阿霞,你怎可以如此狠心,隨便出手傷人,還不速速去請紀大夫過來為何家嫂子診治。”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孟氏,那一言不發的表看得孟氏心中有些發毛。
孟氏哀大莫過于心死的看著靳青:“想我孟宛如良善一生,為何會生出你這樣無無義的女兒,阿霞,你就不能聽為娘一次么?”
看著孟氏那搖搖墜的模樣,靳青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么,估計這娘們就沒完沒了了!
于是,靳青略微一思索,便抬腿走向了仍舊在地上絲毫打滾的何氏。
見靳青有了動作,孟氏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這個女兒畢竟還是聽話的!
可還沒等她高興完,卻見靳青的已經單手抓著何氏的脖頸將認從地上提了起來。
孟氏想要尖叫,卻被靳青那冷冷一瞥嚇得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