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剛吃晚飯,此時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聽到守衛的話,她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不去。”她現在就想睡覺。
奧斯卡算個屁,她又不是馬戲團的猩猩,誰想看就讓誰看。
聽了靳青不客氣的話,守衛憤怒的用高壓電棍敲了敲牢門:“你怎么可以怎么對待自己的弟弟。”
砰砰砰的聲音聽得靳青一陣陣的心煩,于是她慢慢起身,一腳踢向金屬板:“滾蛋。”
畢竟是反應迅速的守衛,見勢不妙立即蹲下,金屬板擦著他頭頂飛了出去,隨后“砰”的一身撞在對面牢房的柵欄上。
一樓和五樓的柵欄同時被拔出來一塊。
住在靳青正對面牢房中的兩個犯人,則縮在墻角發出連連尖叫。
只差兩拳頭的距離,他們就被誤傷了。
其他牢房中的犯人則開心的尖叫起哄,紛紛叫囂著讓靳青離開。
雖然嘴里上不說,但在他們心中,靳青已經被譽為是最有可能從第三監獄中越獄的人。
守衛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只見他一翻身躲到旁邊,隨后迅速開啟了防護罩病按動了警報器。
隨著刺耳的警鈴響起,監獄中的防護系統也跟著啟動。
守衛已經做好的迎戰準備,只等靳青走出牢門,便準備攻擊。
與此同時,剛從醫療艙出來的塞妮也全副武裝向這邊趕。
說實話,她真想不出靳青為什么會忽然越獄...
可還沒等她從后勤來到牢房區域,就聽剛剛還響徹整個監獄區的警報聲戛然而止。
塞妮通過手上的個人終端聯系上守衛:“倒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守衛沒說話,只是無語的將自己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對準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靳青:“我剛剛以為她要越獄。”
卻沒想到這人踢飛了金屬墻后,便直接縮回去睡覺了。
不只是他,就連剛剛鬧成一團的犯人們也紛紛安靜下來,一臉無語的看著靳青這邊。
并不是沒有人能越獄,只是那個有能力越獄的人,只想在監獄里混吃等死。
另一邊,在監獄發出警報時,探視區便已經開始向外遣送探視者。
聽說監獄中出現暴亂,奧斯卡的生活助理趕忙沖過來,準備護著奧斯卡離開,誰想卻被奧斯卡推到一邊。
隨后奧斯卡一把拉住工作人員的手:“我要見我的姐姐,我要確定我姐姐的安全。”
工作人員原本就是奧斯卡的影迷,此時被奧斯卡拉住,他的臉頰染上一片坨紅:“奧斯卡先生,請您不要激動,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哦,奧斯卡真不愧是全民甜心,他長得真美,皮膚也非常好。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將自己看的即將融化了...
看到工作人員有些迷離的眼神,奧斯卡的助理沖過來,一把將奧斯卡扯到自己身后:“我們現在就離開。”
美麗單純的奧斯卡先生,怎么能跟這些野蠻人相互拉扯。
被助理強行帶著向外走,奧斯卡眼中充斥著淚水:“你放開我,我要我的姐姐,我要確認她沒事才行。”
助理嘆了口氣,“今天是突發情況,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他家這個金貴的小祖宗可千萬不能有任何損傷,不然她還不得一死以謝天下。
可奧斯卡雖然單純,卻也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只見他一步不讓的站在原地:“除非讓我見到姐姐,否則我哪里也不去,你們要是將我逼急了,我、我、我就絕食。”
奧斯卡長了一雙天藍色的眼睛,說到絕食,他的腮幫子鼓了鼓。
非但沒有半點氣勢,反而差點將在場幾個人的心看化了。
若是一般人在這撒潑打滾,工作人員老早便將人丟出去了。
可撒潑的人換成奧斯卡后,工作人員的忍耐程度也隨之提高,只想好聲好氣的將人哄走,生怕奧斯卡遭遇到危險。
只可惜,奧斯卡并沒有領會到工作人員的好意,還拼了命的想要擺脫助理的束縛。
就在這時,警報聲消失了,探視室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奧斯卡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只見他再次撲向工作人員,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警報解除了是不是,那我是不是可以見到我姐姐了。”
工作人員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悄悄在奧斯卡手背上摩挲幾下,隨后低頭快速和電話對面的人說了幾句話。
在抬起頭時,工作人員一臉驚訝的看著奧斯卡:“對不起,奧斯卡先生,鄂梅女士今天有些不方便,無法和您見面。”
奧斯卡先是一愣,藍色的大眼睛中漸漸彌漫了一層水汽:“姐姐怎么可能不想見我,她是不是受傷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
助理臉色有些不好看,在監獄里還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這個鄂梅擺明就是不想見奧斯卡,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
助理有些想不通,奧斯卡單純又善良,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姐姐。
不喜歡奧斯卡也就算了,居然還總是傷害奧斯卡,那惡心的女人怎么忍心。
工作人員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他試圖同奧斯卡委婉的解釋靳青不愿見他的事情。
可最終得到的卻只是奧斯卡那一長串的:“我不聽,我不聽。”
好在第三監獄的探望室都是獨立存在的,無奈之下,工作人員只能再一次同監獄守衛們溝通。
奧斯卡一邊抹眼淚一邊在星網上發布動態:真的真的很想念姐姐,為什么不讓我見她,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對我。
配圖則是一張嚎啕大哭的雞蛋。
奧斯卡在星網上的人氣原本就高,此時見他發布動態,星網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開始關注奧斯卡身上發生了什么。
由于動靜鬧得太大,很快便有人聯系上塞妮,要求她必須讓奧斯卡見到靳青。
塞妮毫不猶豫的切斷了通訊器,她這里是監獄,又不是秀場。
奧斯卡想見靳青很容易啊,犯點事將自己送進來就是了!
反正她是在第三監獄等死的,并不需要什么前途,所以別拿什么冠冕堂皇的帽子壓她。
逼急了,她會跑到這些人家自爆...
塞妮一邊想著,一邊走進靳青的牢房,伸出穿著靴子的腳踢了踢靳青的床:“你也是倒霉,居然攤上了這么一個弟弟。”
利用社會輿論逼自己姐姐見面,這樣的弟弟有了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