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青的表情,707悠悠嘆息:完了,他家宿主根本沒往心里去。
就在所有觀眾瘋狂的向靳青沖過來的時候。
之前一直隱藏在暗處保護靳青的那些人,以及那些研究員們的貼身護衛也紛紛沖了出來,終于將場面控制住。
而靳青和戰學風一行人,則被從VIP通道秘密護送走了。
重新擁有手的感覺非常奇妙。
戰學風用手指將自己路過的東西,紛紛觸摸過一遍。
那真實的觸感,讓他懷疑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戰媽媽則是盯著兒子的手,不停流眼淚。
到了休息區后,之前送他們過來的保護者都等在門外。
那些研究員很快就會過來,他們要做好這片區域的保護工作。
戰學風可是上過表彰大會的人,他雙手的情況幾乎是無人不知。
像戰學風這樣因工受傷的無名英雄,在華國還有很多。
而靳青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因此,這必須是真的。
靳青坐在沙發山進入了郁悶模式:剛剛那么好的氛圍,她怎么就忘了摸錢包了呢!
戰學風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送到他媽面前:“媽,你喝。”
受傷已經兩年多,他終于能親手為他媽做些事了。
戰媽媽用袖子抹了把眼角的淚,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媽渴了,媽喝水。”之后也顧不得試試水溫,直接將一杯水在倒進嘴里。
兒子的心病是什么她很清楚,如今能接到兒子送過來的水,當然要第一時間喝完。
見媽媽將水喝完,戰學風伸手接過杯子,精準的放在桌子上。
之后,他伸手拿起桌子上放的白紙,利落的折了一條小船,這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做的手工。
珍惜的將小船揣進口袋,戰學風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而站媽媽則繼悄悄抹眼淚。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戰學風的動作:這個人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就像是在印靳青的猜測般,只見做完這些事的戰學風,恭恭敬敬的將手伸到靳青面前:“你拿回去吧!”
戰媽媽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她吃驚的看向戰學風,卻見戰學風對靳青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知道這雙手有多好,但我不能白拿您的東西。”
眼見著戰媽媽要撲過來,戰學風對戰媽媽堅定的搖頭:“我們負擔不起。”
戰媽媽表情一僵,轉頭看向靳青,剛想跪下去求,卻聽戰學風猛然提高音量:“吳桂華女士,注意形象。”
戰媽媽的動作頓時僵住,軟軟的歪進沙發中:想當初兒子沒受傷時,每當感覺她的行為不妥時,都會用這樣的語氣同她開玩笑。
可今天,她卻聽出了兒子話語中的緊張和悲傷,兒子這是害怕自己強求人家吧!
707也跟著戰媽媽一起嘆氣:它家宿主為什么總能遇到這種心思單純的人。
戰學風確實很悲傷,失而復得再失去的苦只有他自己懂。
可一套不損害身體的仿真假肢都要幾十萬,更不要說這個能隨著意識活動的金屬手臂。
這雙手完全貼合身體,如果不是顏色的問題,他幾乎會以為這原本就是長在他身上的。
這樣一雙手的昂貴程度,他甚至連想都不敢。
可能他們一家三口工作一輩子,都沒法買到這樣一雙手。
當價格高于他能創造的價值時,這東西就不適合他。
而他又不能讓媽媽用自己曾經的職業去綁架靳青,那是對職業的一種侮辱。
手雖然沒了,但他的驕傲還在。
讀懂了兒子話中的意思,戰媽媽再沒有說過話。
門外的幾個人都聽到了戰學風的話,氣的差點沖進屋子戰學風腦子有病。
可當聽到戰學風說負擔不起的時候,他們紛紛沉默了。
不只是戰學風,就連他們自己也同樣負擔不起。
如果事情放在他們身上,應該也同樣會選擇放棄吧!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戰學風,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把手機交出來。”
點開戰學風所有的銀行軟件,將里面的余額全部轉出來,連個零頭都沒放過。
把手機丟給戰學風,靳青對著戰學風鄭重聲明:“銀貨兩訖,不退不換。”
這東西是殘次品,要是出現質量問題可不怪她。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戰學風的手機太舊,靳青也就將東西一并留下了。
看著被清零的幾個銀行賬戶,戰學風驚訝的看著靳青:他的錢基本都放在母親那,而他自己所有賬戶加在一起,最多不到兩萬塊,這些錢當真可以買到一雙手么。
想到這,戰學風只覺得眼眶發熱,他站起身,緩緩抬起手臂,對著靳青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傍晚的金色陽光灑在他身上,每一個傷疤都是一枚軍功章。
戰學風的母親則是撲到靳青身邊,剛準備跪下磕頭,卻見靳青猛然向后一縮:“別碰老子,太貴。”
已經進了她兜里的錢,誰都別想讓她吐出來。
戰媽媽呆呆的看著靳青,想不通靳青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靳青同樣歪頭看著戰媽媽:“你兜里還有錢吧?”她最討厭被人這樣感恩戴德的看著,就仿佛她是個好人一樣。
707:“...”又來了,他家宿主要的就是這種儀式感。
十幾分鐘后,那些研究員終于隱蔽的撤離了會場。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同靳青進行學術交流,在他們眼中,靳青用的那個絕對不可能只是漸漸單單的魔術。
因為他們是一點點看著戰學風的胳膊長出來的。
可當他們進屋時,卻發現靳青居然早已消失不見。
房間中只剩下戰學風和他母親。
其中年齡最大,看上去也是最有威望的研究員,在房間中環視一圈:“顧曼同志呢!”
卻見戰學風伸手指向窗臺:“走了。”
老研究員驚愕的看向窗子,又看看戰學風的手:“她送給你了,你們之前認識!”離近了一看,這手臂還真是逼真啊!
戰學風先是點頭,之后又搖頭:“她說賣給我了!”
聽到賣這個字,老研究員表情一愣,隨后趕忙追問道:“她和你要了多少錢。”
這雙手靈活的就像自己長的一樣,即使沒用儀器檢測,也能想象出那精妙的構造。
若是用錢買...
老研究員隱晦的看了戰學風一眼,低聲問道:“花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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