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守法市民,她現在應該怎么做呢!
魏蓮花低下頭,認真的思考起來。
就在王藝霖以為自己已經勸服自家老娘時,卻聽魏蓮花下定決心似的鄭重說道:“那活埋吧。”
殺人埋尸犯法,但是活埋就不一樣了。
王藝霖:“...”她媽什么意思,她怎么聽不大懂。
一分鐘后,已經填好土順便將高粱種回去的魏蓮花,伸手將王藝霖提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家。”
魏蓮花的聲音中滿是雀躍:好厲害,她真的好厲害。
跑的特別快不說,挖坑也特別快,而且提東西時一點都不覺得重。
是大家都這么厲害,還是只有她自己這么厲害。
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話,那她是不是能賺到很多錢。
王藝霖望著那一片根朝上的高粱:“...”沒錯,果然是她娘能干出來的活。
不過,她娘挖坑和填坑的速度真快,就像是穿山甲一樣...
只是那片高粱實在太過顯眼,明天一定會被人發現。
明天是周末,她一定要把娘掬在家里。
免得娘親跑出去說錯話。
她家老的老,小的小,瘋的瘋,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想到是她們干的吧!
回到家后,王藝霖隔著窗戶和魏石頭夫妻說了兩句話,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
她現在這模樣讓爺爺奶奶看見,只會更加擔心。
魏蓮花倒像是沒事人一樣,趴在水缸旁邊喝了半缸水后才回去睡覺。
魏石頭和吳巧鳳相互對視一眼,隨后依舊坐在窗邊。
看情況,這個占了她家閨女身體的女鬼,應該不是來害人的。
遭遇了這么恐怖的事情,王藝霖根本睡不著覺。
她開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會兒覺得有人抓著自己雙手。
一會兒又感覺有警員上門,把她娘抓走了。
王藝霖用力扯著頭發,她娘這樣的情況,越告訴她什么話不能說,便越有可能說出去。
所以,明天絕對不能讓娘出門。
還有她臉上的巴掌,明天一定會青腫,最好避一避,免得被人發現。
好在明天是周末,待在家里也不會被人懷疑...
許是思慮太重的原因,后半夜竟有些發熱,王藝霖爬起來就著搪瓷缸子喝了幾口水,直到天蒙蒙亮才終于睡了過去。
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魏思甜。
由于已經是練氣七層,一夜不休息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比起睡覺,她更想知道王藝霖的情況。
她沒有做額外的事情,只是將王藝霖的命運軌跡推快了。
原本王藝霖應該是半年后遇難。
而她做的,就是讓王藝霖提前遇到那場的劫數。
因為她發現,自己看不到魏石頭一家的命數了。
魏思甜之前一直都在抽取魏石頭一家的運勢。
可從今天下午起,她不但得不到魏石頭一家的運勢。
就連魏家人的命數也發生了改變。
無論她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團迷霧。
她也曾試過強行破開迷霧,誰知卻遭到了嚴重反噬。
就好像是世界之力在排斥她一般。
一切跡象都在表明,魏家人不知從哪得到了大機緣。
魏思甜是修真者,這樣強大的反噬不但沒讓她畏懼,反而讓她開心到發抖。
如果她能得到魏家人的機緣,說不定...她就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能不能回修真界是以后的事,魏思甜更想抓住送到自己面前的氣運。
像她這樣的修真者,原本就應該被全世界仰望。
懷抱著這樣的目的,魏思甜選擇了從王藝霖身上下手。
因為王藝霖是魏石頭家,唯一一個還能被窺探到命數的人。
而魏思甜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突破口,想要奪走一個人的機緣和運勢,首先得讓他們混亂起來。
只有這樣,她才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而且那原本就是王藝霖的命數,現在只不過提前一些罷了,她根本沒有思想負擔。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靜靜的等待即將到來的好消息。
看著窗外微亮的天色,魏思甜輕輕的摳著自己的指甲,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魏石頭一家的運勢,是真的好吸啊。
王藝霖睡得極不安穩,最后更是做起了噩夢。
夢里,她娘瘋病上來,在殺了爺爺奶奶后自殺了。
她被全村人視為不祥,所有人都躲著她走。
半年后,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今天這兩個混混盯上。
不但被欺負了,還被割了舌頭賣進大山里。
在山里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年。
終于被她找到機會毒死了整村人,順便解救了村里所有被拐賣的女人。
可她得到的卻不是眾人的感激,而是恐懼和唾棄。
大家都覺得她是瘋子,覺得她陰險狠毒。
甚至還有人記恨她毒死她們的丈夫,還打算去警局舉報她。
于是,她收拾好東西獨自下了山。
這時候,全國都是一片大好的氣象,經濟發展得非常迅速。
她回了一趟村子,卻發現村里發生巨大的變化。
大伯下海做生意發了大財,一家人搬去了京城。
大伯更是幫她銷了戶口,順便繼承了她家的房子。
現在她家已經變成了一個飼料廠。
由于娘殺了爺爺奶奶,因此連個墓碑都沒有。
就連爺爺奶奶的墓碑旁也長滿了雜草。
給爺爺奶奶掃過墓后,想著自己已經是黑戶的事,王藝霖原本決定要去自殺。
誰想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竟然被她發現,那化肥廠居然是當初害她的那兩個畜生開的。
憤怒之下,王藝霖決定要報仇。
最終,她用剃刀割了那兩個惡人的脖子。
這次的復仇,讓王藝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她自詡為黑暗的使者,將自己假扮成站街女,利用“職務”之便,瘋狂的報復所有“罪惡”的男人。
最后,警員找到了她,由于證據確鑿,她吃了花生米...
王藝霖猛然從夢中驚醒,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驚駭之下,她用手去扒自己的嘴。
放發現舌頭還在的時候,王藝霖先是松了口氣:還好是夢。
可很快,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瘋狂的沖進魏石頭屋里。
當看到正坐在床上發呆的老兩口后,王藝霖一頭撲進吳巧鳳懷里,聲音中滿是委屈:“奶!”
她終于確定自己是做噩夢了,不過那個夢好真實,真實的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