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慈城每年的春天都有一場倒春寒,那時候寒風刺骨,冰雪開始融化,天氣會變得特別的惡劣。
比冬季都還要惡劣幾分。
放完了寒假的少年們會從外面回來,進入利慈的學校報道,正式開始春季的學習。
每年倒春寒的時候,利慈城也會組織四場會考,讓利慈城御下勢力的適齡孩子可以進入利慈城的教育系統預備試學一學期。
一學期結束的最后,再經過一場嚴苛無比的考核,合格者則正式進入利慈城的教育系統。
這四場會考分別為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但也有很多有先見之明,又有條件的家長,會在自家孩子還小的時候,就開始籌謀著,將自家孩子送往利慈城幼稚園,從小接受利慈城幼稚園教育,一路順利往上升,最后直接進入利慈城的大學。
據說利慈城幼稚園進入利慈城小學的升學比例是百分之百,小學升初中的比例是百分之八十,初中升高中的比例是百分之五十,高中升入利慈城大學的比例是百分之二十。
而利慈城的高層管理,都是從這百分之二十里面選出來的,可謂精英中的精英。
所以想要當利慈城的管理,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接受利慈城的教育。
除非是智商上乘的人才,否則家長們還是籌謀籌謀,從小把孩子往利慈城幼稚園里送吧。
但也有一個特別特殊的少年,從小就沒接受過正統的利慈城教育,甚至連學都沒上過幾天,每幾年就回利慈城參加一下升學考試,他將來的利慈城管理名額就內定好了。
他就是重大神和利慈城城主虞朝暮的兒子,重熠星,。
誰也不知道他私下里看沒看書,每年的大小考試他也不來,就升學考試過來關照一下考官的面子,聽說那還是虞朝暮提著棒子趕他來的。
否則以他自己的計劃,到了差不多的年齡,直接去考個利慈城的大學結業證書,就不用那么麻煩,每隔幾年回利慈城參加一次升學考試了。
“這人真這么聰明?”
一群來自御下勢力的高中考生,圍聚在考場前面,七嘴八舌的八卦著這位城主之子。
有人便是不服氣道:
“沒聽說他是重大神和城主的兒子嗎?考試對他來說就是個過場,現在異能者生孩子那么困難,他說不定就是大神和城主唯一的子嗣,將來就是要接管利慈城當城主的,自然不用跟我們一樣,苦哈哈的搞文化課學習了。”
“就是啊,吹得神而已,你們想,他學都沒上過幾天,說不定連筆都不會拿,考升學考試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聽說每次升學考試,他都是第一名呢,從幼稚園考小學,小學考初中,初中考高中,都是的。”
幾位少女嘰嘰喳喳的,談起重熠星就是一副小鹿亂撞的樣子。
那可是將來要接掌利慈城的人,少女總是懷春,倘若能和這樣的少年談一場戀愛,得多浪漫啊。
“第一名又怎么樣,說不定就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胖子。”
有人潑少女們的冷水,一群御下勢力的少年,手里拿著文件袋,正排隊進入考場。
家長們跟在考生后面,一群一群的也在談論著這個重熠星,聽說重熠星今年會回利慈城參加這場考試。
正說著,人群外面緩緩走過來一個長相俊美無雙的少年,他身穿嶄新的利慈城高中校服,校服衣領扣子解開幾粒,黑色的校服褲子也是嶄新嶄新的。
少年單手可有可無的提著一個嶄新的書包,書包往后甩,放在肩后,一只手插入褲子口袋里,寸長的黑發根根豎立,顯得既精神,又有一股寡淡的禁欲氣息。
他站在家長群后面,淡聲道:
“讓讓。”
前面的家長回頭看了這身形略高瘦,長相格外精致,卻又不顯女氣的少年一眼,不耐煩道:
“考試啊?走考生通道,考生都進去完了,你來遲了,肯定不會讓你進去的。”
利慈城的升學考試特別嚴格,尤其是高中升大學的考試,考生就是遲到一分鐘,都不會讓進的。
重熠星立即回轉,不是他不來考試,是考場被送考的家長堵著,他進不去。
“重熠星!”
負責教育的心心,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站在考場二樓,隔了老遠就看到周熠星來了。
他穿著從沒穿過的利慈城高中校服,結果到了考場邊上卻不進來,把心心給氣的啊。
她急忙舉著大喇叭,沖那個轉身要走的少年怒吼道:
“重熠星,你給我滾進來考試!”
整個考場嘩然,家長們紛紛四下張望,城主兒子來了?哪兒呢,哪兒呢?
人群外的周熠星,俊美無雙的臉上全是黑線,他繼續往前走,不打算這個時候跳出來在所有考生和家長面前找存在感。
卻是聽得喇叭里的心心,含著一股哭音沖他喊道:
“你回來,你再不回來,我,我......”我要哭啦!!!
聽不得她哭!
從來無所顧忌的周熠星,硬著頭皮腳步一轉,就朝著考生通道走,考場上,所有的考生都起身朝著考場門口張望,考場外的家長們紛紛拿出手機來拍照。
這就是周熠星啊,城主兒子啊,趕緊拍照留戀,好發末世朋友圈炫耀一下。
一陣卡擦卡擦的手機摁快門聲響起,周熠星邁著長腿進了考場,考場保安沖他恭敬的鞠躬敬禮,所有考場上的利慈城考生都激動的拍起了桌子。
監考老師喊了好幾聲,但利慈城少年們個個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主兒,周熠星就是他們的大佬,比起當年的楊陽都要有聲望。
大佬出現了,他們怎么能不激動的拍桌子。
有節奏的拍桌子聲音響起,周熠星提著肩上的書包,轉身上了二樓,看著心心穿著高跟鞋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高跟鞋脫了。”
“你快點進考場,都開考了。”
心心哪兒管他說什么,抓著他的手就往樓上走,沒走兩步,她的腳就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