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曦本體再次詢問了那自稱出身世家役鬼一些修煉上的問題。
也問出來一種據說武徒階可修煉的有名上乘煉體功法——“金玉淬骨拳”的低配版“鐵骨拳”，越曦忍不住再多問了幾句。
差點將面前的役鬼給砸了。
問一句答一句，不問清楚還真的很容易被坑，偏偏對方又不是故意的，靈智不全，記憶也是詢問也想起部分，越曦由此想到了自身。
“還有呢？”越曦心平氣和的詢問。
想了想，招來一點神力融入面前長相中性的少女役鬼魂體內，看對方藍光微閃，明顯凝實了幾分，更清晰的容貌看起來多了些精致。
但整體看，還是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模樣。
平胸，束冠。
越曦又不確定自己關于這役鬼性別的判斷了，真的是少女？
“神主恕罪，齊連天賦不佳，身份低劣，只學到了最低一檔的鐵骨拳，上面還有銅骨拳、淬金拳、淬玉拳沒有機會學到......”
少年？役鬼下跪行禮，并自稱姓名。
明顯靈智提升。
沒有就沒有吧！
越曦雖然對其他功法感興趣，但靈蛇式她都沒有學完學透，到也對新功法沒有太高要求，誰知道齊連接下來又道：
“齊連雖資質不佳，卻看過極多相關武學知識，愿為神主解惑！”
“唔，那我問你，觀想是什么？”
“觀想？神主是指修煉凝魂所用的觀想圖嗎？觀想圖一般極為稀有，一是因為制造起來復雜，需要高階神魂強者才能將真的觀想圖烙印出來......”
“二是觀想修煉異常重要和危險......”
“......觀想圖稍有不對，就有損傷人神魂之危，所以不允流通，武修一般會在三階武士后才接觸得到觀想圖，但沒有相關天賦，沒有師長指導，并不建議武修私下修煉......”
“文修一般神魂資質悟性稍高，通過測試者，二階就能進行觀想......”
齊連極為認真的解釋了一些相關常識。
之后又是越曦問，他解答，基本上讓越曦修煉以來的大部分不解都弄清楚了，一時心情不錯，都快忘了分身和兩屬下的損失了。
不過，這役鬼主動性這么強，必然不可能只是忠誠爆棚。
獎勵是刺激屬下干活積極性的好辦法。
越曦點了點頭，直接問：
“你想要什么獎勵？”
這人如此有用，知道的知識比越晉還多，明顯超過了武生級的常識了解水平，對方還自稱讀遍了家族內他有權限看的所有書籍。
越曦并不介意獎勵一絲神性金光，或一絲信仰之力給對方。
役鬼齊連‘啪’的一下又伏跪在地。
越曦視線下移。
她對這種自動變矮讓她不用抬起腦袋的屬下，挺順眼的，視線感很好，于是語氣緩和平靜的開口：
“直說！”
“嗚求神主給齊連一個機會！”少年外形的魂體聲音都偏向中性，分不清男女，越曦只稍稍好奇了一瞬間，就直接進入主題：
“別浪費時間！”
少年哽咽道：“齊連愿意以自身一切，換取一個報仇血恨的機會！求神主成全！！”
水神域目前只有小院子大小，役鬼廚子方明姿正蹲在一角處理著食材，忙碌不停，聽到役鬼齊連的話，魂體頓了頓，又繼續干活。
越曦瞟了對方一眼，對方明姿的偷聽不怎么介意。
地盤小啊！
“仇人幾階？數量？”
越曦詢問得極為直接，聽得齊連魂體喜悅顫抖不已，抬起頭，精致的臉上無淚落下，只目光晶亮，有星點飄離，再次重重伏跪于地：
“仇人齊進十年前武修二階！其父洪湖縣齊橫武修四階......”
越曦：“......”
還是先修煉吧！
本體越曦處于專注的修煉中。
一時將分身、役鬼屬下們全部遺忘。
知道了內練的各種理論后，她修煉起來也踏實多了。
也確定了‘靈蛇式’的稀有程度，這種包括了同一體系的動練、靜練、內練、觀想的奠基功法，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珍貴。
齊家的功法也只包括前三者。
賀三爺么......
將這個名字在記憶里加深了一下。
武徒期的內練，一般可以蘊養未曾開辟出來的丹田，加強丹田和體內五臟、經脈等的強度或韌性，甚至一些特殊功法還能培養加深天賦屬性偏向。
要知道，天賦一般是天生的。
有的話，12歲后大多數都會顯化出來。
據齊連說，在12歲前人的天賦并沒有完全固化，擁有增強和培育的可能，像是他家傳承功法的原版，“金玉淬骨功”就是一種培養‘金玉骨’天賦的功法。
簡化版也能強化先天骨格天賦。
武修一道，對天賦的要求就是：體質、力量、靈敏這些基礎，外加和前者一般密切相關的丹田容納強度，經脈強度，骨格強度。
除此以外，就是悟性、天賦屬性等等。
總之，‘靈蛇式’最好認真修煉，這種提前打基礎的功法，非世家或非強者之徒，一般無法獲得，當然，正常的特殊奠基功法都有其配套的藥劑配方。
這些越曦沒有在白絹上找到。
突然，越曦察覺到了什么。
仔細感知，似乎是從水神域外的水域中傳來的某種波動，她思考了幾息，小心遁出，潛入越江的這片水域中，隱息打量。
遠處似乎有大戰產生？
方向......居然不算遠，算是在清水鎮外，大概不超過幾十里的水域范圍，所以她才明顯感知到水域的震動，這算是水神的一點敏感。
但能量波動卻沒有明顯出現。
越曦有些疑惑。
思考再三，還是返回了水神域，留了一只役鬼在外隱息沉入水中。
她當然不期待這只役鬼能去探查情報，畢竟地鼠的消失就在那個方向，雖然更接近孟家村外，但遠處傳來的危險感，讓她不準備白白消耗弱小的役鬼。
這時，越曦又一次與投入烏龍將軍的那道意識產生了聯系。
一些由那道意識記下的畫面傳達到了她的意識中。
同時，聽到一道冰寒之極的聲音道：“居然不僅僅是水神魂體，還有肉身在，真是天賜！嗬嗬！小家伙，將你的身體貢獻給本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