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曦再次開口的‘索賠’讓漠前輩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江靈月，先前的欣賞此刻化為了種冰冷之極的打量......要不是已經失去了一位傳說中的體質，明月之體也極為難得。
他都想一巴掌拍死對方！
那傳說中的體質必然是黑冰前輩為了幾十年后的計劃預先布局的。
而且，聯想一展開，他不由得開始懷疑，傳說中幾百年前黑冰前輩的身死和后來的被封印說不定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然后......
細思恐極！
這種老怪物再怎么高看都不過份！
他們這些知情者和盟誓的對象，同樣可以借之在未來的虛空界一行得到天大的好處！
可惜！
那培養進化傳說中體質所需要天材地寶資源恐怖之極，成功率也極低......如果是他，也一樣心疼得想殺人，完全理解了先前黑冰前輩的不給面子。
和對個小女娃的折磨。
漠前輩眸中光芒一閃，當然，他也不是個偏聽偏信的人。
“那個姜明真的是傳說中的天生漏體？”
漠前輩先問江靈月。
江靈月懵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但事已至此生死都放到一邊，靜默了一下點頭：“確實是天生漏體！”如果對方不是天生漏體，完全沒有修煉成才的可能，幾年前的她也不會......
“他后來修煉晉級成功了？”漠前輩聲音平板之極。
江靈月不再多想，點頭，“是！并且實力遠超同階，二階武生就可與三階相抗，還擁有......”這些事南江城知道的人并不少，沒什么可隱瞞的。
“還擁有傳送遁符和破開陣法空間的能耐！”
這些種種，可以用對方和她一樣擁有了天大的機緣來看。
也可以總結成，其身后有位大能前輩在培養支持......
后者更可信一點。
雖然為什么遇險時沒人相救。
江靈月垂下眼眸，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為此感到高興，因為，換了個人布局，姜明就是遇上四階強者也完全可以脫身保命。
大能前輩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其身旁保護。
“真的修煉晉級了？不是使用外物為戰力，是確確實實修為上晉級成功？！”漠前輩聲音有點加重，呼吸有點明顯了。
江靈月木然點頭。
“是！”
姜明的事，準確的說他晉級的事知道的人很多。
但大部分人要么對天生漏體并不了解，要么對其從前傳言中的天生漏體一事呈懷疑狀態，或是認為天生漏體是夸大一說。
只是普通的丹田有損、經脈受傷類型。
這兩種也被稱為漏體。
因為天生就這樣的，就被稱為天生漏體了。
真正的天生漏體可沒有這么簡單。
只有江靈月最為清楚，姜明的天生漏體是被姜家請來的五階強者認真檢查過，才確定的，是真正的無法儲存任何能量。
體質與靈氣排斥。
內外都無法服用有靈氣的物品和藥劑強化軀體，永遠只能是個普通人，不能成為修煉者，是天生的廢材體質，和絕世極品的天才體質一樣罕見。
一開始這件事并沒有外傳。
只是后來因為她的事......對方的天生漏體一事才泄漏了出去。
廣為人知。
可還是有些人認為只是傳言。
“呵呵，姜明真的死了！？”
漠前輩笑得極冷，整座殿堂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一般，仿佛有烏云壓下，溫
度降至了極低，換個人可能如坐針氈，惶惶不安了。
江靈月低頭，輕聲又肯定的回答：
“是！”
在某種恐怖氣息即將爆發時，她又平靜補充道：“姜明的靈魂都被徹底滅掉了，不過，他死后的軀體還留在南江城......”
“軀體......”漠前輩冷下來的氣息又稍稍平緩，似乎若有所思。
只幾句話功夫已經有所決斷。
越曦對那位‘小漠’的反應不是很爽，太小氣了，聽到要賠償就縮了回去，讓她很想‘憤怒’一把。
但看了看環境。
算了。
等找到合適的環境再‘憤怒’吧！
這處地方環境和位置真心不錯，地處江越府府城，庭院墻高院深幾重，面積寬敞，房屋眾多，水榭假山活水蓮池眾多。
不說風景和靈氣絕佳。
又被她布置成更完美的高級上品星陣，星力遠比她見過的任何地方濃郁，便于保存，安全上，普通六階想破解都極難。
安全度極高。
等雨柔真人死了，就布置成自己的第三老巢！
書上說，狡兔有三巢，她可不是狡兔，那么，她至少得布置十個八個老巢才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和體面......這是她認為強者應該有的。
打不過就逃，不是很正常嗎？
未來的強者越曦為了日后的強者體面，開始再次‘清掃’星陣內的庭院。
不給賠償是吧！
那先將這里清一遍再說！
除了布置星陣的聚星石和一些次要的陣腳靈石外，她將這處庭院內外仔細搜索了一遍，找到了數量不少的各級材料和兩只儲物法器法寶。
她本來以為是雨柔真人的，不想抹去對方的烙印想再等等。
但上面的一絲細微的精血氣息......
江靈月！？
這一只繡月荷包一只儲物戒指居然是江靈月的！？
當然，前者不算驚奇。
雖然越曦當時一時‘憤怒’將對方身上所有物品包括只是法器材質的儲物荷包都拍成了灰，但有另一只法器荷包備用并不奇怪。
越曦自己都有兩只。
但是！
一只儲物戒指的存在，還是出乎了越曦的一定程度意料。
江靈月居然有儲物戒指？
雖然藏得極為嚴實，隱藏在擁有淡淡靈氣的普通入階家具內，本身就沒有其他能量波動，像一只普通之極的白玉指環，上面雕刻有淡淡精致的玉蘭花。
要不是越曦習慣性將一切有靈材料全部‘清理’了。
這只戒指大概就漠視過去了吧。
那藏在院外樹下兩米深玉盒子內的荷包一樣藏得極深，只是玉盒子也是好材料，被星目觀地下數丈的越曦輕易收起。
找到了，自然抹去那一丁點可以忽略的烙印。
似乎是血煉認主的。
可并不影響此刻五階實力的星魂體去除這點烙印，嗤！兩件儲物裝備換主。
剛剛準備好一些材料丹藥，絞盡腦汁準備緩和一下與“高深莫測計劃深遠老怪物”之間關系的漠前輩，就看到擁有明月之體的小輩，又噴血了。
真是體弱啊！
如果能有替換品，這個麻煩和心眼一樣多的小輩，他都不想要了。
算了，當成后備吧！
江靈月此刻面色徹底慘白，絕望得產生了一股死寂，如游魂般無生機的晃動了幾下，終于啪的一下昏倒在宮殿內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