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君很光棍的認栽。
畢竟這種打不過落到別人手中,沒什么可憎恨的。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不需要反復糾纏,她就知道面前如‘孩童’般的前輩她完全不是對手!
或許是剛剛經歷了心境上的洗涮。
她一時有點就這么死去也不錯的茫然......明明只是年少時的感情,當時甚至也不曾情深入骨。
只是遺憾罷了。
13、4歲眉眼未開,心思懵懂,能懂什么情什么愛......只是之后遇上別人,總是忍不住拿那位少年竹馬來對比。
少年天賦高,文才毓秀!
如羞如澀!
卻也朗朗放光如明月修竹。
若活了下來,前途說不定比自己還佳......累了的時侯,內心偶爾滑過這般想法吧。
“想死還是想活!?”
耳中傳來孩童般的奶糯聲音,帶著一股強壓著低沉有力的古怪感,姚燕君一時生死看開,‘噗’的笑了出來。
隨口道:“能活誰想死!”
面對精致娃娃般的前輩,她發現自己此刻害怕和恨意都沒有半分,反而多了幾分好奇,能將四階地煞圓滿的自己輕易擊敗。
是天罡強者?
總不可能是五階大能吧?
“你用什么買命?”
越曦小臉繃緊面無表情的看著仰躺著的女人,居然是中立的白點,害得她想隨手一劍的想法暫時頓住了。
態度這么坦然,殺了有些可惜。
越曦若有所思。
“燕君一身家當全在身上,恐怕前輩看不上,實在不行,前輩看燕君自身如何?”不知出于何等想法,姚燕君像是一時腦抽一般,沖面前娃娃前輩擠了擠眼。
故意露出嫵媚的笑容。
面上寒光一閃,姚燕君內心一個咯噔,浪翻船了......隨后又放松了本能的警惕,閉上眼一臉的任人宰割。
幾息過去了。
“動彈則死!”
耳中那娃娃音留下了一句話,半響沒有動靜,姚燕君茫然的睜眼,正想從米深的陷坑內爬起。
腦中閃過剛才那句話,又頓住了。
“咳咳,這是......入伙成功了?”
將先前受到重擊時,內腑的那一口臟血咳出,姚燕君扯了扯嘴角,正伸手準備摸出丹藥療傷。
手下一空。
法器荷包沒有了。
頓了頓,又向胸口處摸去,那里的護身符里還藏有......那普通之極的護身符也沒有了......姚燕君僵了僵,又向大腿摸去......
十幾息后,一臉生無可戀的姚燕君,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
沒了!
什么都沒有了!
她存了十幾年的家當全沒了!
陷在地里的姚燕君正在哀悼失去的一切,突然感覺地面一陣劇烈的震動,忙從陷坑內坐起,本能的想躍起逃遁,卻在下一刻停下了。
面前多了一人。
“石鈴?”剛想問你怎么來了。
就看到石鈴眼角的清晰的紋線皺得更明顯,清秀的臉也跟著痛得皺了起來,五官扭曲,但只悶哼了一聲,就......
被種到地里去了。
只剩下個腦袋還在地面,聽到聲音看向她的有靈目光證明了人還活著,卻帶著無神的茫然。
太慘了!
比她狀態慘多了。
七孔都有鮮血滲出,比她傷重太多,一時間姚燕君奇怪的產生一種自得和感激,‘我這是算自己人待遇?’
被搜走東西她感覺很正常。
但沒有限制的留她在這里,或許是一種考驗再來一個石鈴應該是一種警告?
越曦不知道被她倉促留在原地的姚燕君腦補了什么。
她當時正思考著處理對方的辦法。
卻突然感應到有人闖入了她扔放尚雅兩女的區域,她不希望那兩女死去,特別是莫明其妙的死去。
當下留了一句話就閃了。
至于姚燕君身上的東西就更簡單了。
她收回劍的同時,就將其身上一切有靈的物品全部繳了,法器內的烙印輕易抹了,煉化了。
這是闖陣收入。
另外還有買命放回的價格沒時間商討,暫時留下人。
另一邊。
越曦及時趕到。
斬殺了和人爭執中的一男一女兩人中的男四階,長得丑不說,還發紅,看得出來,女的那位制止了男的那位對地上的尚雅兩人的下手。
兩人正在沖突交戰。
可惜后來那女子也對越曦動手,并且手段狠辣身手不凡,一見不敵又想遁離,越曦可不想放過入陣人。
嘭嘭嘭!
干凈利落的全力爆發將人砸暈拖走。
中間還要反抗,直接種地里去!
又狠狠揍了幾拳。
不能反抗了。
將人逮齊了再處理。
沒去管突然又從白點變化為綠點的先前那叫燕君的女子。
莫明其妙啊!
暫時不去理會!
返回另一邊,看著尚雅兩人,越曦產生了一點糾結,目前星陣內星力達了幾乎最低的狀態,各處防御力都明顯下降了。
在她入定時,甚至有人使用破陣符取了幾塊聚星石陣腳。
這更是導致了目前陣法的衰弱。
越曦為了不讓人偷了她的東西跑路,已經將星陣進出關閉了,也就是進來和離去的道路都關閉了。
這種偏重性的控制陣法,使得外嚴內松了起來。
還是陣內能量缺乏的禍!
不過,越曦不打算將已經收好的儲備滿星力的聚星石更換出來了,因為,分身處已經準備動身前來江越府。
但是,她準備放棄此地的原因與分身關系不大。
她只是多了一些玄而玄之的預感。
再待下去,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越曦相信自己的感覺,準備快刀斬亂麻,最后撈一把就離開!
江越府府令官宅。
尚然將又一口寒氣排出,嘆了口氣,推測自己起碼還要斷斷續續閉關一段時間才能將狀態恢復。
不過,他不能再閉關下去了。
正值武考將至。
他這個府令長時間閉關,本季年的考核不知道會被降到多低,再怎么樣,他也只能先出來將武考時期渡過了再說。
“來人!”
尚然細致的打理了自身,讓自己看著沒有任何異常顯象后,準備上衙了。
時間雖晚。
但處理一下緊急公務,和證明自己已出關更重要。
反正也是前后宅的事。
身旁的老仆在服侍他整衣掛飾時,一臉的焦急和欲言又止。
“明叔,何事?”
“小姐和何家三姨一塊兒去了江宅”
“什么時侯的事?”尚然傷勢未完全康復,但文修的靈感卻讓他從尚明的神態中直感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