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下。
雖然與計劃稍微不符,但沙經天還是從覆海王那可怖的領域神通籠罩下。
成功脫身遁離!
并將多余的炎陽之力借大日爆炸傾瀉了出去。
沙經天的六階神魂在炎陽之力爆炸中被震得幾欲潰散,所幸這次出門的目標‘天魂精’之前到手了,給自家小徒兒留下一塊后。
他及時服下另外兩塊!
將神魂傷勢穩住。
顧不得帶回去煉丹利用率更高再服用的想法。
反正他的炎陽之火下。
什么雜質都不可能存在,不比服用煉制后的丹藥差。
‘天魂精’是一種黑晶般的能量體核心。
是一種特殊的純粹能量體‘幻海天魂’的精魄凝結,能凝結上品天魂精的至少也是五階‘幻海天魂’。
他拍賣會上搶到的幾塊,相當于六階以上的寶貝!
為了極品天魂精和極品靈獸幼獸,他與好些高位的強者競爭,本來不亞于七階強者的家當。
清空大半!
因為對手太多。
他這次莫明被坑后,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找不出!不是太少,是太多了!
郁悶不已!
神念依舊虛弱之極的沙經天勉強控制著本命法寶炎陽鼎,在被撕裂的黑暗混亂虛空中勉強尋路......至少得先回老巢!
幸好法寶比人體要堅固。
無盡黑暗的虛空之中,種種危險,收斂了氣息的法寶以自身的材質,收縮凝為最小防御最高的模樣,仿佛一顆普通石子般。
向著目的地遁飛。
只小心的避開虛空裂縫。
誰也不知道這些虛空裂縫的出口在哪里。
更甚者,有些裂縫極可能是一些虛空怪物張開的大口,等待著食物自投羅網......這還是內層虛空。
內層虛空基本上還依托于本界存在。
算是世界的外圈。
當然,內圈的說法也對。
真正的脫離內層虛空,突破外部世界薄膜或者世界胎衣,那就是天地無垠了......沙經天神念從那無盡黑暗中收回。
目前的他還真不敢多看。
橫渡無盡虛空,去虛空外的其他世界歷練探險,收獲界外之寶,是無數高階以上強者都產生過的期待。
可惜,離去者眾!
歸來者稀。
比起按步就班修煉到本界的上限,引來天地助力雷霆洗身,順接引而去往更上一層的大世界。
這種從無盡虛空離去的算是一種自我放逐了。
被一些修者所不齒。
當然,沙經天之所以不曾想過去試闖一下天外虛空。
是因為天器傳承內有記載。
界外虛空籠罩著范圍無盡的能量、空間、時間等等風暴......基本上只能賭運氣!
這些離他太遠了。
如果道化危機不是這么緊迫,徒弟不是如此幼小。
他或者會和一些師門前輩一般,在最后一刻道化之前,選擇去天外自我放逐......
“這次差一點就真的道化了!”
沙經天收斂心神,將重傷的神魂帶來的種種雜念一一排開,自查了各自有損的法寶和神魂。
慶幸、無奈、復雜又憋火!
自家才幾歲的小徒弟還沒有安排好!
就算有親近之輩護持,但失去了自己這位師尊,天器傳承對其來說,反而如同稚童集市持重金般危險。
無奈后又是感慨!
要不是借水火相克。
計劃內又意料之外的。
使得炎陽鼎在與覆海之力相撞時明顯受損,神魂如此虛弱的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這件七階本命之寶了!
最麻煩的是!
炎陽鼎的恢復速度比他快。
一個不好,這次說不定真的要完!
沙經天苦笑。
為了盡快煉化服用的神魂至寶,他在大概確定了方向后,毅然只留一絲神念在外,神魂返回炎陽鼎內開始努力恢復。
如比賽一般。
如果炎陽鼎先一步自我修復!
“就只能提前進行最后的計劃了!可惜,時間太趕了,如果再堅持幾十年......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幾分......”
沙經天在內層虛空中養傷又趕路。
借著天器峰、小徒弟這兩個坐標,在神魂沉睡后任由命器順著牽引飛遁......天器峰內有他的本命魂燈。
小徒弟身上那件靈器中,有他留下的一絲神念。
這兩者也是他的執念所在。
一無所知的越曦在與季長風僵持后,皺了皺大眼看向劉真君劉師伯,希望這位明理一些的長輩助言。
“長風”
劉師伯如越曦所愿的開口了。
季長風苦笑了一下,顧忌著宿筠在這里,暫時也不知該不該和越曦說,想了想,向自家師尊傳音。
“師尊!沙師叔他......我一時聯系不上了!”
無數想說的言語最終只化為幾個字,季長風腦中亂糟糟的,只委婉的說出‘聯系不上’,但意思劉真君一聽就明白了。
畢竟沙經天道化危機眾所周知!
“他去了何處?說出來為師先找朋友探尋一二,別急!”她平和的看向盯著她看,又盯著季長風目不轉睛的小姑娘。
精致稚嫩。
天真可人。
天賦驚絕。
內心嘆息.....
所以,早夭命格由此而來嗎?
如果沙師弟真的出事了,只有幾歲大,離五階明顯還很遙遠的小姑娘,失了護道的長輩,天賦和傳承反而是她的危機......
就算自己愿意護著幾分。
也只是在明面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上。
劉真君眼簾垂下,對命運一道又一次生出了敬畏和感嘆,她也曾年輕過,努力過,最終......
只能選擇順著命運的大勢。
如日西、河東,在順天而行的路上,爭取最優的結果。
天命!
所幸天命并不全然固定不變,那樣就太絕望了,大勢不可改,一些小細節卻也能爭取一下。
如陣修的未來......
如小姑娘的命運......
“越曦,你可愿意發誓百年內不離萬湖秘境,不出天器峰,虔誠修煉以至紫府開辟種道成功?”
聽了徒弟猶豫了一下,才傳音告之的沙經天出行方向。
劉真君面色淡淡突然開口對越曦道。
季長風眼中閃過悲喜交加,知道這是師尊在做最壞的打算,也是做了看護天器傳承的決定。
越曦表情仿佛愣了一下。
幾息后才緩緩道:“我要去參加武考,時間快到了......”
季長風蹲下與她視線平行的對視,認真的道:“武考常有,你太小了,出門我們和你師尊都不放心!”
劉真君坐于上首,表情平靜而空洞,仿佛一時思維飛離極遠。
好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