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秘境？
越曦也是真武堂的學子，還是剛剛成為真傳的核心學子，自然也收到了真武堂大演武和通明秘境的消息。
以前她以姜泌的身份就知道了一點通明秘境開啟的信息。
當時......越曦看向計云蔚若有所思。
“通明秘境是仙品洞天？”
這一點越曦也是初次聽聞，她除了知道通明秘境的位置和開啟的大概時間，還有計氏兄弟可能與之有關外。
到也沒有想太多過。
畢竟，就算很多秘境都可以算作是洞天小世界。
但融入地脈中的秘境，和那些獨立可從虛空自行吸收能量成長的洞天世界不同。
這似乎就是高品仙品與普通洞天間的區別。
融入地脈中的秘境，并不能被人輕松煉化掌控，按理說，通明秘境應該就是這種融入了地脈無法移動的秘境。
“后兩個問題呢？”越曦問。
計氏兄弟對視了一眼，既然已經決定坦白了，也沒有太過拖拉隱晦，一人一句將前因后果說出。
“我們不去拿的原因很簡單，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取走通明洞天，只有我們不能......”
“我們受限于通明洞天，要脫得桎梏只能求助于越曦小姐......”
計云藏在意識交流中對計云蔚道：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能再有隱瞞，這位的性情你也從種種資料知曉，真實性格最近也能看得出來......
重情重義又天賦異稟，背景強大！
最重要的，當然是對方修煉天賦太好了，計云藏不認為還能遇上第二位這般天賦的女性。
計云蔚也回答：
放心，不會有第二個選擇了！
兩人意念間的交流一瞬之間。
而與越曦間的交流卻花了近半刻鐘左右，極盡細致和坦白，越曦確定了兩人的誠意后，也耐心傾聽。
直到兩人講述完畢。
正期期的目光看向她。
越曦這才發現，計氏兩人對她的態度似乎......并不是從前那種對幼童晚輩般的態度，而是平等又帶著點恭敬。
將聽到的內容琢磨了一會兒。
“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二人此刻話中有假，就讓我們永遠難以脫離桎梏，得不到解脫！”
計云蔚怕越曦不信，忙抬手立誓。
越曦搖了搖頭。
“沒有不信，只是，你們所說的同生契約我信不過，如果你們只是想借我之力脫離這方......世界......”
說到這里，越曦目光有些奇異。
她在這方世界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到，類似于要脫離這方世界的說法，其他人一般代指飛升。
“說不定有其他的辦法！”越曦道。
計云藏苦笑：“我們兄弟實力被限制在了目前的層次，再怎么修煉，不管是外力和如何，都不會有半點提升！”
計云蔚也道：
“之前我們甚至不能離開云州半步，現在也只是稍好，能在大羅境內和離云州不算遠的區域行動......”
兩人神情都有些難過。
“通明秘境，或者說通明洞天對我們的限制一直存在著，當年九公主甚至求了帝君幫我們查看過......”
越曦眸光一動。
大羅帝君？
九公主這人，越曦在成為大羅一方領主后，在查看的內部信息中似乎看到過一點，她還沒來得及回憶。
就聽到大羅帝君的話語。
一時有些關注。
sp;“怎樣？”
雖然以計氏兄弟的狀態，大羅帝君自然也沒有解開他們與通明洞天間的聯系和桎梏。
但越曦還是問了出來。
計云藏面色悲凄的搖頭，計云蔚則有點出神，喃喃道：
“如果通明秘境受損或消失，我們兄弟也將隨之泯滅，如果這樣也就罷了。”
“但只要通明秘境存在著，我們的性命本源就永遠之與相連......生死不由己身......若有朝一日，秘境有主......”
“不得自由，難以解脫......”
越曦想，這也算另一種類型的永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似乎也不錯。
但不等她表達這個想法，她又將心比心的想了一下。
如果她受困于一個地方，性命與某物相連，甚至修煉成長的機會都沒有，未來無法自主。
那么她會如何呢？
一種莫名的同理心產生。
她仿佛對這種感覺極為熟悉，內心升起了一股蒼涼絕望的感覺。
忍不住脫口而道：
“真能徹底泯滅也是一種解脫！”
說完，她又頓住了。
想到這樣說似乎不太好，畢竟這世上誰都求生，求長生，沒有人想要死亡、消失。
正想解釋一二。
就聽到計云藏蒼涼的大笑，笑聲讓人莫名心酸。
“說得好！！”
“但老天讓我們生而有靈，有智，卻不讓我們擁有死亡的權利，何等......可悲！！”計云藏眼中滿是憤恨激昂。
計云蔚在一旁有些發呆，似乎被自家兄弟的態度嚇到了。
越曦抿唇沉默。
只等計云藏大笑中發泄著情緒，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恢復了心神，向越曦行禮道歉表示失禮。
“一時激動，小姐勿怪！”
越曦沉靜的搖頭，“你們沒想過其他辦法嗎？”她沒有直言，既然通明秘境損滅他們就會泯滅，那么......
秘境并不是永恒存在的。
“如何沒有試過，不知道越曦小姐聽沒聽說過，三千年前，東域有位通明道君......”計云藏收拾了心境，微笑有禮的反問。
越曦認真回憶了一下，搖頭。
通明道君？
難道是......她有所猜測的看向計氏兩人。
計云藏微一頷首，淺笑回答：“不錯，那應該就是我們的前身，唔，或者說，前身之一......”
越曦大眼睜大了幾分。
道君？
是她想的那樣嗎？
但一位道君應該有足夠的手段脫離這個世界了。
“我們沒有這位道君的太多記憶，畢竟......”
計云藏笑得無奈，“畢竟除了本源相同外，或者真靈相同外，我們靈魂和外在，都應該是不同的人了！”
越曦聽到這里，莫名腦中仿佛掀起狂浪。
她對計氏兄弟的事情更關注了起來。
隱約間。
她想知道更多。
“本源、真靈相同，靈魂和外在不同，沒有記憶，就是不同的人嗎？”她聽到自己喃喃的自語。
“當然！”計云藏堅定的道。
“我們可以稱通明道君是我們的前世，卻不能說我們就是他，如果他是我們，那我們......又是誰！？”
“我是計云藏！不管從前，未來如何！我就是計云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