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小鏡子傳來一股親近的波動。
越曦：“......”
這么明顯的靈性，舅舅說沒有器靈？
越曦感受著主動引著她煉化的真靈鏡本體，耳中聽著舅舅大羅帝君還在進行中的煉化講解，心情復雜無比。
“呃，舅舅......”
“還有哪里沒聽懂嗎？”似乎在靠近在這片區域后，雙方的聯系更清晰了。
越曦扭頭看向飄在她幾步外的粗糙石碑，還有山一般巨大的狴犴，在石碑上隱約感應到了舅舅的氣息。
論理，這兩件至寶都是舅舅煉制的。
至少最初基礎版是。
但為什么只有承載天網的天碑有被認主的氣息，而真靈鏡沒有呢？
“我已經成功煉化了，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越曦誠實回復后，一直傳音不斷的便宜舅舅聲音停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有聲音傳來。
“......沒有其他感覺嗎？”
羅天很奇怪。
越曦托著小鏡子又看了看，感覺？
她不再完全等便宜舅舅指揮了，干脆按自己的想法，神念探了進去，這是已然初步認主的至寶。
至少對她不會有什么傷害。
真靈鏡本體和其分體相似，但一種獨立世界的感覺更明顯，鏡子內是一片無邊無際與靈體相契合的云霧世界。
這個世界還在擴展中。
這片云霧世界上空有著金色光芒灑落，顯得不那么黑暗，但并沒有其他的固化照亮源，里面的力量有些偏向于陰性。
很眼熟。
越曦知道，在這片無邊無際的云霧下方，應該就是洗魂海，或者是幽海、魂海這種類似黃泉的環境。
‘其他城市內的真靈鏡就像是一個個門戶通道......’
這是一片靈性為主的世界。
將大羅內部，特別是城市中死亡的人類產生的魂體，吸納進入洗魂海，洗去記憶化為最初魂力。
聽起來有點邪惡。
但越曦煉化后大體明白了便宜舅舅的思路。
這是為了防備有鬼物產生。
如果再進一步讓真靈鏡融入輪回相關法則，讓容納于洗魂海內的純凈魂絲再次投入輪回循環......
越曦疑惑的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輪回破碎，死去的人不能進入輪回轉生的話，現在新降生生靈的靈魂又是從何而來呢？”
“小曦兒認為呢？”
羅天以為越曦在問他，沉默了幾息后，反問。
越曦聽得出來，便宜舅舅似乎知道點什么，既然對方相問，那么，或許她應該能分析出點結論來。
于是她沉吟思考，并將相關疑惑傳遞給屬下們。
屬下們給予的一些提示，讓越曦漸漸清楚的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是不是從輪回破碎后就......力量上限下降中？”
在之前收到的神魔功法中。
這個世界八階九階并不是太稀罕的樣子，至少在過去不是。
就像是飛蓮界、星際世界一樣，當前的真武界一樣因為某種原因，在漸漸衰敗中，世界上限在降低。
輪回破碎和世界衰敗間的因果......
越曦將之反復循環。
“輪回破碎，靈魂誕生消耗本源，造成世界進一步衰敗......”靈魂是一種與世界本源密切相關的資源。
這一點，在星際世界她就了解了。
那個世界就以無限的繁殖人類，再以人類成長后的靈魂一點點彌補世界，讓其不至于太快死亡！
初生靈魂像是種子。
擁有輪回的世界，播下的種子成熟后，可以變成更多的種子。
而沒有輪回的世界。
種子無法收割，只是由世界再次誕生，消耗本源來誕生，于是......沒有得到彌補的世界本源就進一步衰敗下去了。
“所以！如果能再建輪回，人道將成為本界眷顧！”
將一個破碎的世界修補好。
能獲得的天道功德可想而之，越曦看向手上的真靈鏡，表情復雜。
就算她不會一直占著真靈鏡。
如果大羅真的完成這個目標的話，她這位曾經的煉化者，都將分潤龐大的功德......“其實可以讓武王他們來......”
感覺欠大羅的因果更多了，要怎么才能補上？
“他們還差一點，如果是圓滿程度的真靈鏡，影王到有幾分煉化的可能，小二小四屬性不合......”
煉化真靈鏡類似承接第一任幽府之主的身份。
除了實力，還得屬性相合。
越曦目前顯露于外的是復合性屬性，擁有月之柔和，星之神秘，曾經還于真靈鏡分鏡時進入過，有過機緣。
在羅天看來，至少不會互相排斥。
接受大羅的幽府之主位格后，也將收獲相關的回饋，天碑煉體，地鏡蘊魂，只是......為什么還沒有開始呢？
羅天更加奇怪了。
“真的煉化了？”
真靈鏡好歹是他最初所煉，后面的完善是由天機閣宗師大宗師完成，但最初的至寶進化方向是由他制定的啊。
有什么效果他最清楚不過了。
但現在。
在祭典時真靈鏡認主該有的動靜半點沒有發生。
羅天不得不聯系上天碑，借天碑凝聚一個化身出現在越曦面前，灰色石質面容的羅天閃現云海。
“舅舅！真的煉化了！”
“我感覺我能念動將無數人的神魂打出來，但對狴犴沒有用啊！”越曦小手抓著真靈鏡，四處掃著。
對著下方的人掃過，控制著收斂著至寶波動。
不讓真靈鏡將人的神魂扯出來。
但對著狴犴時。
那巨大化的狴犴神靈體瞳孔沒有波動的看向她，什么狀況都沒有產生，越曦有些糾結，不知道如何處理。
羅天對著真靈鏡看了幾眼，抬眼道：
“沒有煉化，不，你這是......認主了，但又沒有完成初步煉化？”羅天一時都懵了，這玩意兒都認主了怎么還沒有完成初步煉化？
這不是反了嗎？
正常法寶都是完成了初步煉化，才認主成功。
但越曦手上的真靈鏡卻是，認主成功了，但沒有完成初步煉化。
越曦：“啊？”
真靈鏡似乎出了問題，羅天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在他的示意下，越曦將真靈鏡遞給了他。
這時，越曦感應到真靈鏡傳來的不舍，害怕等情緒。
越曦：“......”心情古怪。
“舅舅，這真靈鏡......似乎有器靈啊。”
這器靈挺喜歡她的，不但主動沖她認主，還舍不得離開她，越曦一時間對真靈鏡都順眼了不少。
羅天以自己制造者的權限查看了一下真靈鏡。
隨后，他表情古怪起來。
“你不是曾經遺落了什么在真靈鏡里嗎？現在物歸原主了......”真靈鏡內最核心的情況在羅天眼中一目了然。
他看到了那兩條卷曲的大小異蛇。
但似乎有什么力量將這兩條大小異蛇封禁在真靈鏡最內層，若非真靈鏡由他而誕生，鏡主人探查都無法看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