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目視越曦，有些期待。
下一位，他至少能勝一場吧，免得太丟師尊的臉了，本來他準備對小姑娘下手輕一點，現在想來。
還是師尊的面子重要一點。
他決定勝好一點。
“前輩？”云真上前行禮，路過悠然站立一旁的賀勤，他手背顫了顫，非常想......干點什么。
當然，他忍住了。
這家伙看著好討人厭，可惜打不過！
“還有一位？誰？”
霸劍侯灰衣赤腳，見到越曦后忙上前，被她阻止后只以目行禮，但也靠近她，站在她身后侍者位置。
監察殿歸了地皇。
雖然地皇還沒有插手做點什么。
但霸劍侯這位監察殿副殿主卻半點不敢小覷，九階至尊，位比帝君，大羅摩天支柱之一！
傻子才會不敬。
越曦很無奈。
她才接了天劍宗大劍君的約戰，現在又要和一位小輩......論心智論修為，云真確實是小輩......約斗！
她感覺有點丟人啊。
這跟欺負奶娃娃有什么區別？
她用力捏了捏大白的肉嘟嘟臉蛋，有點氣不過，要不是為了她，干麻要應了切磋挑戰的事？
“陛下？難道第二位人選有問題？”
霸劍侯再怎么想。
也不會想到云真第二挑戰的會是越曦這位地皇。
他只是在想，以眼前小輩的膽大包天，會不會第二位挑戰的是位君侯？
讓一位君侯來陪一位小輩約斗。
就算是地皇陛下，也感覺很難開口吧。
霸劍侯想。
如果對人選沒有特殊要求，他其實可以上的，他反正不太在意面子之類，上去陪小輩玩一場指導戰就行了。
越曦深吸了一口氣。
“沒問題！”
算了，就當從前的因果了了。
按她后面的掐算，自然知道了云真當年對她算不上有惡意，卻被她先下手為強，差一點弄死了。
這緣結得也無所謂。
但中間夾了個大白啊。
大白當年真的差點弄死了云真，但對方命不該絕，醒來后不光沒有和大白算淹死的帳，還養了大白近十年。
這么一丁點因果，對越曦自然比頭發絲還細。
但對大白，就粗了。
如果大白一直是尾靈魚也就罷了。
這因果不影響什么。
但大白卻已經化形了，越曦也不打算讓大白一直保持弱小的姿態，好歹這也是她剛降臨時給她撈魚吃的大白。
最初的第一位屬下！寵物！
看在自己寵物面上。
越曦上前，來到云真來前，她憑空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后對云真道：“一天，不，十天內你能從圈中出來，就算你贏！”
身為九階和小輩計較太難看了。
揍他一頓，也是抬舉他。
一不小心揍死了也麻煩。
算了，將他困陣里，如果他出陣，大概就已經晉級了，目的本就是給他晉級金丹的。
“陛下？”霸劍侯想清楚越曦的意思后，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挑戰者是指陛下？！
其他人愣了一下。
也反應過來，第二位被挑戰者就是越曦。
當然，幾息后。
聽到霸劍侯那一聲陛下的人，又愣住了。
在場的，基本上都參加過之前的地皇宴，只是地皇坐于至高位置，又有云霧裊裊，看得不算清楚，也不敢直視。
但大羅有幾位陛下，這些人也清楚。
除了大羅帝君外。
只有地皇被稱陛下，并列于大羅至高位置，為人道至尊之一。
現在，腦子反應過來的人全部呆滯住了。
不光是越曦的身份帶來的震驚。
還有......
一群人木然的轉頭看向云真，看向森寒尊者......他們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向大羅地皇挑戰！？
又是誰！
居然教出了這位比膽大包天更可怕的弟子！
他的弟子似乎是四階吧。
四階的不光敢挑戰六階，還敢挑戰......九階！？
這是任何幻境都不敢瞎編的故事！
“這是要......上天啊......”
有人喃喃道。
森寒尊者如他所想的，被所有人記住了，被修士，被大羅武修記住了，全部人都盯著他看。
記下他身上的每一絲變化和紋路。
森寒尊者：“......”
他一臉懵逼。
他是最搞不清楚情況的。
怎么回事？
另一位挑戰者不是位鄉村的小姑娘嗎？
最多十幾歲！
跟地皇有什么關系？
他家小徒兒就算蠢，也不至于在這方面騙他啊。
他大腦放空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向云真，他的弟子已經在圈子內閉上了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不時顫抖，或是揮舞拳腳。
口中赫赫。
“師尊......”
云寒真人輕喚，她覺得情況有些不好，借著此地因為切磋放開了法力壓制，她向師尊傳音。
“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森寒尊者道：“肯定是弄錯了！”
云寒真人問：“師弟給您的畫像呢？”
森寒尊者剛要取出，突然一愣，他不顧得上直視強者的不敬，扭頭直視了越曦，同時取出一張畫像。
上面是位精致可愛粉嫩的小女童。
云寒真人壯著膽子對比了一下，頓時呆滯了。
真像啊.......
就是同一張臉長開了的模樣！
所以......
她師弟十年前偷看了地皇洗澡！？
算不算偷活了十年？
就算是模樣幼年版的地皇，十年前肯定也不是普通小女娃啊，必然是變幻了身形，或是凡心歷練等等。
“嘶”
師徒兩人面面相覷。
森寒尊者回憶起之前自贊的那句話，很想收回。
森寒尊者全身都在顫抖，森寒尊者很想咆哮，如果可能，他想拎起自己失智的小弟子冷酷道：
“本尊沒有你這個弟子！”
云寒真人反應了過來，沖著越曦所在方向深深拜下：“晚輩謝陛下饒恕之恩！謝陛下活命之恩！”
當年若地皇陛下要計較她師弟。
怕是師弟根本回不來！
森寒尊者像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也跟著弟子忙向越曦行禮，似乎兩人帶動了行禮一般，其他人才反應過來，見到至尊居然只顧得震驚了。
還沒見禮呢。
一個個齊刷刷拜下。
這一拜。
不管是武修還是修士，都是心甘情愿的。
賀勤退了開去，站到了角落中，越曦一面揮手托起下拜見禮的一眾人，一面沖賀義父無奈攤手。
后者沖她一個極其諷刺的微笑。
越曦忍不住傳音：
“義父，您都六階了，給自己換張臉不行嗎？”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