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降臨!
她身旁那一尊無人可敵的銀色傀儡,足夠讓人無法質疑身份,當然,這是對大羅以外的人來說。
強大就是一種證明!
越曦看向和大羅針鋒相對的修士群。
聽到了越曦自報身份和大羅武修的反應后,一群驚呆了一臉懵逼的修士,此刻剛剛回過神來。
看到越曦看向他,元豐道人不由得抖了抖。
回想之前不斷的提醒,還有心中懷有的一些打算,這位老謀深算的修士,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之前他怎么想來著?
雖然晉侯說得是夸張了一點,但事情上,他的想法......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他不會刻意去害新來的人。
但如果對方的性命能帶給他足夠的利益......他這種純粹的靠自己邁上修煉者巔峰的人,也確實可以冷酷漠視。
不過,這種想法自然不敢讓強者中的至強者知道。
元豐道人向著越曦深深一禮。
“小道失禮了,還請地皇至尊恕罪!”
越曦瞥了他一眼,這人畢竟不是大羅人,一位身上灰色居多的修士,不是好人,也不是大惡人的類型。
和她見過的很多修士,差不多一樣。
這些人除了追求強大長生之類的目標外,善惡很是混沌。
“不知者不罪!”
越曦揮手,讓他起身并且退下,她對這人沒有什么興趣。
其他修士也向她這位當前至尊強者行禮。
她不急不徐的頜首回應,神色淡淡,不喜不怒,修士們也不敢停留,和依舊緊張的元豐道人一起離開了這處區域。
離遠后,元豐道人才松了一口氣。
腦子轉動起來。
“大羅一方本就強勢,現在又多了一位比那幾位還要強大的至尊地皇,妖皇宮這里的平衡再難維持了!”
元豐道人重重嘆息。
有人和他一樣憂愁,有人卻無所謂,一臉搭伙混日子的隨意。
一群人想法各異。
“對啊,我們在三方陣營的對持下,才能保留如今的自由,可一旦平穩被打破了,首先遭殃的肯定是我們!”
“要不......”有人目光閃爍。
“你是想投靠妖族一方,還是想投靠外來仙人一方?你認為你有資格在那兩方混下去嗎?”
有人冷靜的指出。
一眾修士沉默了。
“那怎么辦?不管是投靠或不投靠,只要三方平衡一破,我們這些幾不靠的,不是最好的探路石子嗎?”
元豐道人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們覺得,哪一方最有可能徹底通關,獲得妖皇傳承呢?”
一群人面面相覷,如果是最初,他們還有一點奢望,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也看清了一點。
“不管哪一方,都會需要我們的禁制陣法方面的能力......”
有人答非所問。
元豐道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焦。
光是看地皇掌握銀光傀儡的那一手,就隱隱看出地皇在相關技藝上水平不低,而陣符禁制之道一般是很多技藝的基礎。
也就是說,地皇的傀儡方面水平如果有九階的話。
其他技藝很有可能至少達到了八階。
這是大宗師水平。
他們這些人中,也就只有幾人勉強達到了類大宗師的水平,勉強算是一位陣道大宗師,或符道大宗師。
其中元豐道人就是位陣道大宗師。
這也是他們維持自身利益的唯一依仗。
其他三方勢力自然不可能沒有大宗師存在,只是,基本上都沒有幾位大宗師能通過前面的一系列考驗到達這里。
“本來妖族應該受到妖皇更看重,通關可能更高才對,但是......”
瘦高的道人苦思冥想。
不明白其中的一些問題:
“那又為什么,布置的關卡對妖族并沒有什么明顯優待呢?”
“仙人們到挺強的,但是,一是他們似乎有個強敵在一旁搗亂,二是,我隱約發現他們氣運有些......衰敗......”
閉著雙眼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修士突然開口。
“畢竟是外來者,受到本界排斥與壓制,他們如果對本界生靈殺戮過甚,大概獲得傳承的可能更小了!”
“至于大羅......那是武修的天下啊!”
有人嘆息。
“武修也是修士,我到不反感武修,我只是受不了令行禁止的規定,太多規矩要守了,我逍遙自在慣了,受不了人管制......”
“我們不是在討論哪一方通關可能性更大嗎?”
有修士將話題拉回。
“地皇降臨,再加上一尊實力可怕的傀儡相助,大羅方面一定又能很快推進數關,優勢太大了......”
“就是因為優勢太大了,之前妖族和仙人雙方必然會聯手針對......”
活了至少幾百上千年的修士們,腦子都不傻。
聞言,沉默了。
這個時間投靠大羅一方,危險性太大了,不管是被仙妖雙方針對,還是在推關過程中成為棋子。
說白了,也是他們信不過大羅方面會將他們看得比嫡系更重要。
一般情況下。
遇到危機,肯定是讓損失了不心疼的外來投靠者上。
反正,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先看看吧,再聯系一下其他獨行者,告訴他們大羅地皇降臨的事情......”這也算賣點人情。
外人的想法與打算目前都影響不了大羅一方的喜悅與興奮。
越曦坐在傀儡肩膀上,跟著晉侯一群人去見斷空王一行,一路上,晉侯將這里的情況一一告之。
越曦沉思,不時提問。
“確定這里是遠古妖皇布下的傳承遺寶嗎?”
“妖族和仙人各帶著一群人也在進行闖關推進?是各自獨立的關卡?你們各自分開進行那些宮殿的推進?那就是關卡進程?”
等跟著晉侯一行到了蔓延無盡的宮殿群中的一座。
越曦看到了正光著膀子坐在宮殿內發呆的斷空王。
高座上,斷空王手臂正滴著血,被他用撕開的白綢包扎好了,但不知什么情況,一直有血液滲出,滴到他座位邊的金盆中。
殿內其實還有很多其他人。
但越曦自然是一眼先看到了斷空王。
看到他的傷,眉頭一蹙。
越曦上前。
“咦,哪里來的小姑娘?誰生的?”
本來守衛一般站在殿兩邊一排的女性武修們,突然看到越曦雙眼都亮了起來。
一個個圍了上來。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