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神盾局,三曲翼大廈。
紅金色的鋼鐵俠盔甲從高空飛落,著陸在了大廈頂部的空地上。
頂層的安全門在他走近的同時便已自動打開,他身上的鋼鐵盔甲自動地一塊塊被拆卸解除,由機械手臂回收進了大樓內。
包括副局長瑪利亞·希爾在內的神盾特工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告訴我最新情況。”斯塔克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問道。
“訊號還在繼續傳來。”希爾說,“已經兩個小時了,那個來自宇宙深處地訊號一直沒有中斷過。毫無疑問有人在試圖告訴我們些什么,我們的專家還在盡全力試圖破解。”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指揮室。
看到兩人進門,一名披著白大褂的專家急吼吼地就跑了上來。
“長官!”他滿頭大汗地喊道,“那訊號發生了變化!”
“冷靜點,對方說什么了?”斯塔克問。
“還不知道。”白大褂說,“但之前的讀數一直都很平穩,是趨于某個穩定值的訊號。但現在數據開始波動了!”
“什么意思?”斯塔克問。
還沒來得及等到有人給他解釋,便又有人喊道:“有人在侵入我們的系統!”
整個指揮室里所有人都如臨大敵。技術員們開始噼里啪啦地高頻率敲擊鍵盤,斯塔克也快步來到了一臺電腦邊。坐在那個位置的技術員自覺地給他讓開了位置。
但沒人能阻止那個入侵。以地球的編程技術甚至都弄不懂敵人的路數,對方像是釋放了某種病毒、迅速而高效地感染了他們的所有系統,然而這種病毒的編程方式卻和地球上的一切都截然不同,就算想應對也無從下手。
短短幾秒內,三曲翼大廈的系統就被侵占了。
指揮室里的落地大屏幕黑了下去,但幾秒鐘后又重新亮了起來。
雖說是亮了起來但其實熒幕里還是什么都沒有,只是熒光在閃爍不斷,還伴隨著像電流一樣的雜音。
有個人通過揚聲器說話了:“地球的諸位,你們好。”
“是誰在說話?追蹤他的位置。”斯塔克立刻道。
“不必白費功夫了,人類,你追蹤不到的......不,在此之前應該說,你現在什么也操作不了。”那個聲音笑了笑,“你現在只能耐心地聽著。不過別擔心,我是來幫忙的......至少從你們的角度來說是這樣。”
斯塔克問:“幫什么忙?”
“帶來情報,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的情報。”那聲音說,“你們有聽說過名為‘天神組’的存在嗎?”
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個稱呼對多數人類來說太高端了。但對斯塔克來說倒不是那樣陌生。他點了點頭:“有所耳聞。宇宙里維護秩序的神族?”
“對于一個井底之蛙的人類來說,你知道的不少。”那聲音嘲諷般地笑了笑,說,“是的,沒錯,差不多就是那樣的意思。
我不想太拐彎抹角,相信你們也不想聽我在這兒長篇大論,所以我就盡量簡單點說吧。
天神組快要來了,到這個地球上來。但相信我,這次他們帶來的可不是鮮花和糖果,而是一場審判。”
“審判?”斯塔克問,“審判什么?”
“人類,當然是。”對方理所當然地回答,“人類是如今地球的主宰,是統治了這顆星球的智慧生物。天神組會從人類的歷史、文化等多方面進程來考量人類的價值。”
“哦,就像一場考試。”斯塔克理解了,“那如果我們沒能及格會如何?”
“如果你們沒能通過,斯塔克先生,那對你們來說可就有點不幸了。”那個聲音回答,“天神組不會容許沒有價值的東西存在于他們的世界里。這個宇宙歸他們管轄,而一切被他們判斷為無用的物種都會被徹底消滅,連文明存在過的印記都抹除。”
他說的是那樣若無其事,但指揮室里所有人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聽起來確實有夠混球的。”斯塔克說,“你是說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地球?在人類身上?”
“你是人類中的翹楚,是人類的領袖,你為什么不自己判斷呢?”那聲音譏諷地說。
斯塔克沉默了。
人類對自己有沒有自信?
老實說,沒多少。
人類在幻想作品里不止一次地把自己的種族稱作是“地球的頑疾”。人類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諷刺自己的錯誤,貪婪、玉望、戰爭、掠奪......
細數這個種族的過錯,似乎多到根本數不過來。
人類心中孕育的黑暗是相當可怕的,這一點作為光之人的理查德也曾在復仇者們面前提起過。因此對于人類能否安然通過考核幸存下來,斯塔克不抱什么太大期望。
他抬起頭,問:“那么你說我們應該怎么做?”
“那就是你們該決定的了,地球的領導。”那聲音笑道,“天神將至,你們得趕緊開始想辦法了。至于我?我只是個傳話的人。本來你們會毫無準備,而現在我給了你們十二個小時的喘息時間。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好好利用起這段時間準備一下,哪怕這只是毫無意義的掙扎。
就是這樣了。好了,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把時間還給你們。快點開動你們的腦筋,開始思考對策吧。”
說完,屏幕重新黑了下去。
半秒后,所有系統重新上線,燈光也再度亮起。
三曲翼大廈的系統恢復了正常,沒有任何被侵入的記錄,剛剛的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的夢一樣。
但指揮室里仍安靜得可怕。
半晌后,希爾才轉向斯塔克:“局長......”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斯塔克身上。
斯塔克臉色很有些難看。但接過神盾局長的責任時他就不是沒預想過類似的情況。
“理查德·李,他回來沒有?”斯塔克問。
希爾搖搖頭:“并沒有,局長。我們的人一直有關注,他離開地球之后一直沒有回音。”
“偏偏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斯塔克咬了咬牙,“那趕緊準備召開會議,我們沒太多時間了,得通知其他國家的元首這個消息。哦還有,召集復仇者。無論我們之間有什么矛盾,接下來的事會需要我們所有人齊心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