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人聽了伽娜塔這滑可能就當是個玩笑了，但格溫可是清楚她不是鬧著玩兒的。她說要把誰吃掉那可能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于是格溫急忙糾正：“等一下嘉莉，在我們地球上是不能隨便吃掉別人的。那樣做......嗯......應該算是謀殺，是重大犯罪。”
伽娜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壞人也不可以嗎？”
“壞人也不可以。”格溫嚴肅地說著，就像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妹妹，“如果這個大叔是壞人的話你可以把他打一頓從家里踢出去，但是絕對不可以殺人。”
伽娜塔點了點小腦袋：“哦，記住了。”
鹵蛋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聽起來這小姑娘還是個地外物種？好像還事很危險的那一類？
他不由又扭頭多看了伽娜塔兩眼。
這女孩給人的觀感和氣質確實比較與眾不同，但外貌上看起來可愛乖巧，個頭有點矮甚至還像是比較柔弱的類型，怎么看也不像是危險的外星物種啊......
然后局長先生很快又想起了他年輕時遭遇的某只叫做“噬元獸”的蠢萌胖橘，緊接著又想起了他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
嗯......果然有時候外貌是會騙人的。
說不定這個女孩也是同理。
此時理查德從屋里出來了：“弗瑞局長？稀客啊，有什么事嗎？”
“事實上，確實有幾件事要跟你聊一聊。”鹵蛋說，“方便進去說話嗎？”
“當然。”
兩人進了書房，理查德反手關上了門。
鹵蛋很謹慎，進門后還賊兮兮地拿出了個能放在掌心的小型裝置啟動了。他說這是某種先進的屏蔽儀器，專門用來干擾信號防止竊聽的。
接著他還謹慎地問了理查德這兒的隔音效果怎么樣，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他們說話。對于他的神經兮兮理查德只無奈地聳了聳肩：“隔音效果一流，但是可能沒什么意義。我們家這幾位都是順風耳，其中最厲害的那個你就算在地球另一邊說話她也能聽見。不過他們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話你直說吧。”
鹵蛋挑了下眉毛，問道：“是剛剛開門的那個小姑娘？”
“她叫伽娜塔。”
“聽起來她不是附近這一片的人？”
“不是。”理查德說，“她老爹是宇宙里最頂尖那批次的神，她自己也是。別擔心她不會是個威脅，我自己的問題我都能處理好。”
聽他這么說鹵蛋也沒再問，只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能。”
沉默片刻，理查德又道：“所以，神盾局長來我這兒有何貴干？”
“是前神盾局長了。”鹵蛋搖了搖頭，“也許你沒看新聞，但我已經不再是浮空母艦上手眼通天的那個人了。”
“當然，我看到了。他們選了斯塔克接你的班。”
理查德說著，隨手從桌上拿了兩瓶罐裝可樂，沖鹵蛋晃了晃。
“要么？”
鹵蛋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去，揭開扣環直接喝了起來。
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口，他問：“你也不看好那家伙不是嗎？”
理查德也揭開了可樂扣環喝了起來：“我保留我的意見。”
“你也不必說出來，有些事大家都明白。”
這一點上理查德倒確實跟鹵蛋意見一致。
斯塔克是個工程學天才，一個值得敬佩的英雄，可能還是個成功的商人。但間諜和政治？那都不是他的專長。
理查德覺得指派他來當神盾局長的家伙腦子肯定抽風了，或者就是有意要跟斯塔克過不去。他幾乎都能預見到未來了——斯塔克會被逼迫著在官方和復仇者之間做出選擇，各種矛盾會被激化，事情會牽扯到一堆政客的利益而變得越來越復雜。
無論事情發展的結果如何，最終肯定不會是大團圓結局。
“我本來就覺得神盾的定位已經沒法很好地執行它的工作了，而這群人正在把情況變得更糟。”鹵蛋說，“讓神盾變成一個明面上的組織，再安排像斯塔克這樣的大明星來領導，我沒法信任這樣的組織能辦成什么。”
“所以你要自立門戶。”理查德了然。
這同樣不是什么難猜的事，或者倒不如說是必然。在他知道的漫威電影電視漫畫作品里，無數個平行時空有無數個尼克·弗瑞，他們中的很多最后都選擇了脫離神盾自立門戶。
可以說是性格使然吧，鹵蛋就是會做出這樣決定的人。
“這可是個大工程。”理查德說，“這意味著從今往后你沒有理事會支持、沒有取之不盡的經費，沒有神盾的資源和便利，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我已經有自己的方案了。”鹵蛋認真地說，“這次事件給我們敲了一次警鐘，外星人的威脅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大。我們必須時刻做好應對準備。為此我準備成立一個全新的組織，專門防御外來威脅。我們要在宇宙里設立空間站，并在地面上安排常駐辦事特工......”
“等等，打住打住，”理查德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皺了皺眉，“你有宇宙空間站么？或者飛船戰艦什么的？”
鹵蛋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按理說應該連一艘母艦都沒剩下才對。
鹵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里嘛。”
理查德：“......”
鹵蛋拐彎抹角的，又是談擔憂又是談展望的，搞了半天是來要裝備的。
宇宙飛船理查德手里確實多得不要，但理論上說這些鹵蛋應該是不知道的。于是他咳了咳：“所以你要宇宙船來找我做什么？”
“我們之間就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聽說外星人開過來一艘星球一樣大的超級戰艦？到現在我還沒聽說有哪個國家或者機構繳獲......”
“沒有。”理查德說起謊來眼皮都不帶眨的，“可能外星人開著戰艦逃回去了吧。”
這話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是在瞎掰，然而鹵蛋也不拆穿，只白了他一眼：“放心我不要那艘船，給我隨便整一艘大點的就行。我可以花錢買。”
一聽這話理查德頓時就來勁了。
哦，花錢買啊。
這話你怎么不早點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