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瀟灑De綿羊和曬太陽的北極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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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于用語言殺人的故事,其實是欠缺角色的,比如說原著小說里面先是第一人稱的我,進而轉到了那個刑警邊沿的身上,借由他們的視角來講述了這個故事。
可是,劇本故事,或者說是電影中,卻是不適宜有警察這樣角色的,必須發生在一個比較封閉的地方,雖有法律,卻并無實際的管控作用,那更像是為牛結實這樣的人沒有被直接干掉而存在的一種支撐。
因為有法律的存在,所以惡人可以更惡,因為法律太遠管不著這里,所以惡人可以更惡。
是不是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至少在這個故事進行的過程中,不能有執法者的存在。
那么,講述這個故事的人又該是誰呢?
他首先得有一定的醫學知識,否則沒法查出牛結實并不是病死的這一事實。
其次,他需要有一定的權力,不一定是實權,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震懾的住村里的人,但又不至于讓他們完全的萎縮俯首聽命,這樣,在他以調查為名義講述這個故事的過程中,只是受到一定程度的非武力的阻撓,而不是被人以武力驅逐,或者因為對他的懼怕而完全沒有阻撓,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會讓整個故事失去張力。
而這樣一個能夠最終調查出整個事情原委的人,又該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當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和應對呢?
是的,當他以調查這個理由去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本身其實也就成了入局者,那么身在局中,身為故事的一員,這個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件事情就變得很重要。
或者,應該說,重要的是,這樣一個角色,他本身,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呢?
除了這個講述故事的角色之外,張步凡總覺得還是欠缺了一個角色。
在看無人區的時候,張步凡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在那部電影里面就欠缺了一些什么。
當再次審視這個故事的時候張步凡才明白了,少的東西,其實就著落在于男飾演的那個站街女的身上。
嗯,這樣說有點不太對,應該說,是因為張步凡在看無人區的時候,不自覺的把其中的角色代入到了兒戲殺人這個故事中去,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站街女也不是一個好人,這一點張步凡是和寧皓取得了一致的,在看無人區的時候,他覺得特別對,也確實沒錯,在無人區那個所有的惡都擺上了臺面的故事里,站街女那種埋藏于深層的惡反而讓這個故事有了更多的廣度和深度,而且,她這樣的小惡,同時也把那些大惡襯托的更加突出。
但是,放在張步凡手中這個故事里,這樣的角色就不合適了,在這里,無論是臺面上的惡,還是埋在土里的惡本身就都存在著,并不缺少同樣的角色,在這個故事里,缺少的是一面鏡子,一面能夠把所有的惡都明明白白映襯出來的鏡子!
這個鏡子的名字,叫善!
沒錯,正是惡的反面,極惡的反面是極善,這個故事里,缺的就是一個極善的角色。
他或她不能像那個站街女那樣在善的表層下面依舊有著部分惡的內涵,至少在這個故事發生的整個過程里,他或她的身上只有善,不能有哪怕一丁點的惡。
不,沒有他或她,就是她了!
在思考這個角色的時候,張步凡的腦海里反復來去的都是于男飾演的那個站街女的片段。
她無比可憐的對徐爭說你要是走了我就沒命了的畫面;她在徐爭面前笨拙卻努力的扭動著身體的畫面;她在被卡車追趕的時候瘋狂奔跑的畫面。
“所以說,演技好的人是真的牛逼!就是她了,極善的她!”
當張步凡打開電腦,在Word上記錄下了他和她之后,關于這一個用語言殺人的電影的劇本,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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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講惡的故事,這是一個言語殺人的故事,這是一個……殺生的故事。
“哎呦喂,這個詞兒牛逼啊,就打眼這么一看,一股子激靈直穿腦袋頂……”
“行了,少特么扯淡了行不行,就告訴我,這個名字行不行?”
“嘿嘿。”電話那頭,管琥一拍大光頭,說道:“那說實話啊,這名字,我真聽著挺有感覺的,但是啊,我沒太懂。”
張步凡捂著額頭,一臉的無語,就特么知道是這樣……
“殺生,佛家十惡之一,泛指殺害一切生靈。”
“同時,也有絕貪生之念,達于不生不死之地,故長生的意思。”
“所以呢?”管琥問,他感覺似乎更加混亂了。
“你說……”張步凡說道:“如果有人,為了長生,而去殺生,這故事……”
“嘶……”管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下,是真的有一種涼意直沖天靈蓋的感覺了,“我就說你丫心理陰暗吧,但沒想到能陰暗到這個程度,我都考慮要不要送你去京城大學第六醫院去檢查檢查了。”
“你是覺得我不知道那是精神病醫院么?別廢話啊,還沒說完呢,在這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張步凡一手拿著電話,另外一只手就在鍵盤上敲著,立刻,電腦屏幕上千度搜索里就出來了京城大學第六醫院的內容——全國權威精神病院排行榜,第一位!
“你就不能一氣兒說完了?”管琥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聽說過殺身么?身體的身,不是生活的生。”
“廢話,殺身成仁么。”
“是啊,殺身成仁,成語,意思是指為了正義而犧牲自己的生命,而在我們這個故事里……”
“如果牛結實沒有被他們說死!或者說,牛結實其實識破了牛家村人的計謀,那么他最終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死,算不算是殺身成仁?”這句話是管琥說的,他已經完全通透了,所以說,這倆貨都該送京城大學第六醫院!
“哎,話說這些你都是在哪兒找的啊?我可不記得你知識儲備這么豐富啊?”管琥好奇問道。
“千度啊,遇事不決問度娘,這你都不知道么?得嘞,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這部電影的名字就這么定了啊。”張步凡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電腦界面切換回Word,直接拉到最上面,下面已經有了文字,但是最上面第一頁卻依舊空著。
張步凡動手敲擊鍵盤,于是,第一頁上終于有了字。
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