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去嗎,柰柰那里?”中野愛衣問。
“都答應她了,只能去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麻煩,走路還沒問題。”
“那你小心點,別又被棒球砸到了。”中野愛衣笑著說。
村上悠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不會再給它任何機會了。”
中野愛衣如同望著村上悠的眼睛,兩三秒后,似乎確認他沒有撒謊,自己走路過去也真的沒問題后,才笑著揮揮手,上了公交車。
村上悠獨自戰在站臺,望著公交車遠去的背影。
等車看不見,等自己略微提起半點干勁,等身體想動,他離開車站,準備去赴東山柰柰的約。
東山柰柰今晚有一個直播,為了宣傳《月色真美》的專輯。
原定的活動安排,是她一個人對著觀眾聊一個小時。
“太難了!一個人怎么可能聊一個小時!”東山柰柰軟綿綿地趴在桌上,“鈴音,23號晚上你沒事的吧?來陪我啊”
“好啊。”
“真的嗎?太好啦!”東山柰柰彈起,跑過去和佐倉鈴音抱在一起,兩人白嫩的臉蛋互相蹭著:“鈴音醬太好了,我愛你,么么”
“這邊,這邊再親一下。”
“么!”
村上悠看了兩人一眼,順便給自己苦得不行的咖啡加了兩小勺糖。
“看什么看!”佐倉小姐瞪了過來,“你那天也沒事吧!跟我一起去!”
“村上君也要來嗎?太好啦!”
“對了!”佐倉小姐右拳捶在左掌,“我想到聊什么了!”
“什么什么?”東山柰柰眨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佐倉小姐的臉。
“就聊我們三個第一次見面的事。觀眾一定很感興趣!對了對了!還有那本雜志,聲優雜志拍的照片,也可以給大家看看,怎么樣?”
“恩恩,感覺可以聊很久呢,鈴音太聰明了!么么!”
這之后,村上悠當然有拒絕、反抗,結果嘛
“公平一點,投票吧。”
佐倉小姐舉起右手,左手捂著嘴偷笑,像是與頭頂燈光重疊在一起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似地注視著村上悠。
“我贊成村上君去!”東山柰柰一臉嚴肅地舉起手,像是在參加廢除人權法案的投票一樣。
“好!兩票對一票!村上和我一起去做柰柰的嘉賓,就這么決定了!”議會長佐倉小姐立刻公布投票結果。
從頭到尾,村上悠一直在攪拌苦得不行的咖啡,讓砂糖盡快融化。
反正也沒事,幫忙的對象又是東山柰柰,去也就去吧。
況且私人幫忙不是工作,不是工作就可以不用工作的態度,換句話說,可以偷懶。
聲優相互之間友情出演很常見,但大多出現在演唱會上。
比如今年年初井口裕香舉辦了第一場個人演唱會,釘宮未夕去了。
也只有她去了。
其他女聲優,包括井口裕香所在的小澤事務所女聲優,沒有任何一個同行去的。
原本中野愛衣是打算去的,畢竟《游戲人生》劇組的幾個人——村上悠除外——關系都還不錯,可惜井口裕香開演唱會那天,正好趕上《三重公錄》。
原定也要出席《三重公錄》的井口裕香,都是由小松未可子代打的。
而《三重公錄》的三個廣播里,最有影響力的廣播就是村上悠和中野愛衣主持的《游戲人生》,別說中野愛衣本身的意愿,就是主辦方都不會允許她缺席。
東山柰柰的賣碟直播,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半。村上悠看了下手表,五點四十九,還早,所以慢悠悠地走過去。
鞋里,裹著紗布的腳指頭有些不舒服。
不過也不礙事,走路不舒服這還是第一次,體驗一會兒也不是什么討厭的事。
等他到了約定好的演播廳,已經是太陽緩緩畫著弧線,沉淪在城市與天空交際處的時分。
佐倉鈴音和東山柰柰正在吃飯。
“村上桑,”工作人員雙手放在小腹,微微彎腰,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現在就來,我立馬給您再買一份,非常抱歉。”
“不用麻煩,我已經吃過,謝謝。”
村上悠自然沒吃,但他撒謊基本都是用于擺脫麻煩,既有讓自己不陷入麻煩,也有不讓別人麻煩。
白天被中野愛衣的香味迷惑,稀里糊涂的假裝跛了腳除外。
不過,他現在對櫻花莊幾人的事,也不感到麻煩了;對于自己麻煩她們,也逐漸失去自覺。
“我還是給您買一份吧,不吃的話放那里也行。”工作人員堅持說。
“不用了!”正在吃飯的佐倉鈴音朝這邊喊道,“我和柰柰只吃了一份,還有一份沒吃的,就給他吧。”
“這”
村上悠看出對方的為難,主動說:“這樣就好,不同特地去買。”
“非常抱歉。”工作人員再次鞠躬。
村上悠朝佐倉和東山走過去,心里再次感覺島國沒什么“人味”。
對于他這種{最好誰也別理我}的性格來說,可以說是禮貌到麻煩的程度。
不過禮貌有禮貌的好處,沒有任何東西只有純粹的壞。
“喏,”佐倉鈴音指著蓋子還沒打開的便當,“吃吧。”
便當的確是沒吃過的便當,但配套的筷子被她們兩個其中一個含在嘴里。
村上悠只得說:“我真吃過了。”
佐倉鈴音意識到怎么回事,那份便當的筷子就是她拿的。
她伸手把筷子遞給村上悠,自己準備和柰柰用一雙款子。
遞過去時,注意到筷子沾了點點黃色的雞蛋液,她下意識舔掉,然后再準備遞過去時,臉紅著想想還是算了。
反正這家伙說自己吃了。
村上悠沒發現這一幕,他正在打量著休息室,看哪個角落的風水好——更偏僻。
在東北角硬得要死的凳子上坐下,雙手抱頭靠在墻壁上,拿了東山柰柰今晚要宣傳的專輯來聽。
兩首歌的時間后,東山柰柰和佐倉鈴音開始化妝。
兩人化妝的場景他早已看膩,東山柰柰的歌在他聽來也不是非常好聽,所以干脆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就這樣熬到七點半,直播總算開始。
先是東山柰柰一個人出現在直播間,給直播網站打了一波廣告,告訴新來的觀眾有哪些功能。
村上悠和佐倉鈴音在鏡頭外看著她。
“網站上還可以轉發直播間到推特,可以增加道具哦”
“哎”她把臺本一丟,“我好想把他們兩個快點叫出來啊,廣告說到這里夠了吧?”
“啊,對了,還要說一下《東山柰柰與彩虹一起》這個標題的由來。”
“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呢?這是我要求這么起的。”
“彩虹,在我出道后,歌手的logo上是有彩虹圖案的。”
“我認為彩虹象征著,人與人之間的聯系還有笑容。”
“我想和支撐著我心靈的人、我最喜歡的人,和他們一起,在這里共同分享彩虹!”
“沒錯!終于來了!”她又拿起臺本,傻乎乎地讀道:“購買《月色真美》CD,讓我們一起分享彩虹吧!”
“但是啊,”臺本又被丟掉,東山柰柰一揮手:“專輯今天就不談了。總之,能三人一起做節目我就很開心,開心得不得了!”
“這份心情是戀愛吧?”東山柰柰雙手交叉搭在自己肩上,一臉女青年的害羞。
鏡頭外的佐倉小姐也是一臉寵愛,雙手張開恨不得立馬沖過去抱著她。
村上悠懶洋洋地打了哈欠,有點沒睡醒。
東山柰柰害羞完,“好了好了!現在正式向大家介紹!有請,佐倉鈴音!!!”
佐倉鈴音張開雙手走進鏡頭,直接把東山柰柰的丸子頭按在自己胸上。
兩女“啊”“啊”地叫,說著“好開心”“我一直很期待”之類的話。
“我來啦!”佐倉鈴音用男朋友的口吻說。
“柰柰我現在很熱吧?”靠在佐倉鈴音懷里的東山柰柰是女朋的嬌羞。
“嗯,柰柰很熱哦”
“啊,快點平息我的熱吧!”
“那個,”鏡頭外等了一分鐘的村上悠,“我今天可以先回去了嗎?”
“安靜!”因為化了妝,沒有和東山柰柰臉蹭臉的佐倉小姐,回頭就是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
東山柰柰從佐倉小姐的懷里探出頭,“啊啦,差點忘了。有請,村上悠!!!”
村上悠和佐倉鈴音一左一右,把主角東山柰柰夾在中間。
顯示屏上的彈幕開始刷屏。
悠悠今天的眼睛里有光芒
我先出去跑兩圈
我來看女聲優的?為什么會出現男聲優?
我也是,但我發現,男聲優,好像,也不錯。
彈幕像殘影一般刷了四秒,就卡住不動,直播間人數也突破一萬人,并且還在持續不斷的增長。
“眼睛有光芒?”
三人看著那幾條卡住屏幕上的彈幕。
佐倉鈴音說:“讓我瞧瞧。”
“我也要看!”
兩人頭伸過來,看著村上悠的眼睛。
既不清澈,也不深邃。
像是坐在深夜寂靜的火車上,遙望遠處黑暗中閃耀著的燈火。
沒有似笑非笑,也沒有戲謔不羈。
平淡到有些冷凄凄,但讓注視著這團燈火的人,心里感覺到寧靜和溫馨。
“嗯,的確有光芒。”東山柰柰丸子頭左搖右晃,使勁地打量著。
而佐倉小姐,手臂一伸,手掌張開,五指并攏,擋在村上悠雙眼前:“好了,今天你就這樣直播吧。”
“別鬧。”村上悠把她溫潤的小手推開。
這時工作人員也把卡頓的網絡故障修好,彈幕也重新變成殘影,人數突破兩萬。
“今天呢,主要是為了宣傳《月色真美》的專輯,但已經說過了,我們不說了。”東山柰柰說,“我們就聊聊我們最開始的事情,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親密的。”
“哈哈,好啊。”佐倉鈴音有點興奮,笑著說,“我今天還特地!把不應該再出現的潘多拉魔盒帶來了!”
“哦?什么?”東山柰柰雙手捂著嘴期待地問,眼睛已滿是笑意。
三人自然知道佐倉鈴音的“潘多拉魔盒”里裝的是什么。
村上悠心里,更希望她們能聊專輯的事。畢竟說從前的事,似乎不太好偷懶。
在他出神的這段時間,佐倉鈴音從盒子里拿出一本雜志,《聲優雜志》。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知道這本雜志?”
“真是懷念啊,一年前的東西了吧?”東山柰柰看著雜志問。
“嗯。”佐倉鈴音偷偷把雜志上某頁的小標簽撕掉,“那個時候我們還在播音演技研究所,村上是在abc養成所,是吧,村上?”
“嗯。”
“誒”東山柰柰轉頭看向村上悠,“abc養成所從來沒聽過誒,村上君能和我們說說嗎?”
“順便把你如何從這么小的養成所,成為YM現役聲優的事說給大家聽聽。”佐倉鈴音笑著命令道。
看我!看我!悠悠!
我要死在悠悠的眼睛里了!
佐倉小姐指著顯示屏:“你看,大家都想知道,你就說說吧。”
“好吧。”
村上悠記憶回到2014年的春天。
“產生成為聲優的念頭是在去年。在這之前,我對聲優的理解,僅僅是給動畫配音就行。”
村上悠的聲音有著特別的感染力,說短句還沒什么,一旦說得長了,所有人都下意識認真地聽。
“后來因為夢想,準備成為一名聲優。擋在前面的第一道困難,不是起步晚,也不是知識的缺乏,而是沒錢。”
“沒錢?”東山柰柰反問一句。
“嗯,當時身上只有幾萬日元。左找右找,終于找到只需要首付五萬日元的abc養成所。”
“真虧你敢交錢啊。這么便宜的養成所,一般人都認為是假的。”佐倉鈴音心里心疼,但太善于表達內心情感的她,說出口好像是在吐槽,“接下來呢?”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在咖啡廳打工,晚上八點坐電車去聽課,深夜十一點回家。”
“好辛苦啊。”東山柰柰嘟著嘴,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村上悠的側臉。
佐倉鈴音也抿抿嘴,隨后問:“那有沒有特別難忘的事呢,那段時間?”
“沒什么特別難忘的,說兩件日常生活不怎么遇到的吧。
有一次上完課,坐末班電車回去,和一個陌生人一起分享了白天店里剩下的面包。還有就是,當時住的出租屋到了梅雨季,整堵墻壁散發著霉味。”
東山柰柰嘴里發出剛出生小狗的嗚咽聲,像兔子一樣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會不會感到孤獨?”佐倉鈴音輕聲問。
“孤獨是一定孤獨,但哪有人不孤獨。孤獨不是壞事,孤獨才能讓人安靜,安靜才能積蓄力量。就像東山,為了考上早稻田,整個高中都一個人在靜靜地學習。”
“嗯,說的也是。”東山柰柰可愛地點點頭,“一般做什么事之前,比如說考試,總會一個人呆著安安靜靜地復習。果然啊,成功少不了孤獨。”
佐倉小姐側頭看著村上悠:“所以說,你喜歡孤獨咯?”
“哪里會有人喜歡孤獨,只是不喜歡失望罷了。”村上悠說著笑了笑,演播室、直播間剛才沉淀著的悲傷氛圍隨之散去。
“喔!”東山柰柰上身微微后仰,小嘴可愛地張著,“說出了不得的句子呢!”
“不是我說的,我可說不出這么好的句子。”
“嗯?”
“一個叫村上春樹的人說的。”村上悠說。
佐倉小姐給了他一記{你得了吧}的嫵媚白眼,而東山柰柰笑倒在佐倉懷里。
兩人都知道村上春樹是村上悠寫的筆名。
村上悠也笑了笑。
“好了好了,現在給大家看看,可能有些人看過了,我手里這本雜志。”佐倉鈴音打開到三人合影的那一頁,自己先笑起來。
東山柰柰看一眼照片,躲一下,又探頭去看一眼,又難為情地躲開,嘴里發出“呀哈哈,好害羞,一定給他們看嗎?”的笑聲。
“鈴音那時候還是長發呢。”東山柰柰說。
“嗯,去年還是長發。我給觀眾看咯?”
“不要啊”東山柰柰又害羞的捂著臉。
佐倉鈴音把雜志反過來,照片對準鏡頭。
照片上:左邊的佐倉笑嘻嘻,右邊的東山念念笑瞇瞇,中間的村上悠面無表情。
神的降臨
唯一神的嫌棄
左護法!右護法!
業界三巨頭!!!
只要你看動畫,就避不開的三人組!
男性觀眾仗著手速,彈幕率先占據屏幕,隨后是女性觀眾仗著數量和紀律性,統治了接下來半分鐘。
悠悠!
我愛你!悠悠!
這樣的彈幕刷了半分鐘,彈幕列表又卡住了。
“現在想想,我們三人組從出道開始,就一直經常共演是吧?”東山柰柰問。
“《七人魔法使》是共演的,”佐倉鈴音出神地望著顯示屏,腦海里開始回憶,“其他的,好像沒有三人一起,都是兩人兩人一起。《四月》我和村上,《春物》你和村上,《軍人少女》是我和你。”
“嗯嗯,還有愛衣醬。我們四個第一次見面,嗯,是《我勇》的片場?”東山柰柰歪著頭想了會,然后下意識看向{再厚的臺本,看一遍就能記下}的村上悠。
“四月二十五號,《我勇》的配音現場,我是酒鬼,中野桑是服務員,東山你是貓。三個小嘍啰。出去后,遇到了佐倉,這才是我們四人第一次見面。”
小嘍啰可還行?
我村上是嘍啰(桐子醬雙手叉腰.jpg)
{試音會破壞者}自稱小嘍啰,聲優界職權等級壓制太黑暗了!!!(桐子醬被詩乃揉臉,無力反抗.jpg)
說{試音會破壞者}這個詞的,我知道你是佐佐人了!
你錯了,其實我是村上紗織黨噠!(桐子醬叉腰.jpg)
你厲害
“對了,村上,”佐倉小姐把雜志收起來,偏頭看向村上悠,“你一次見到我們,心里印象是怎么樣的?趁這個機會,說說?”
東山柰柰雙手捧懷,直接轉過身凝視著村上悠的眼睛:“誒?我也很好奇,村上君!”
村上悠感覺演技加的魅力值似乎有點水分,大家好像對他的眼睛并沒有任何害羞的情緒啊。
“東山是可愛。”
“好高興!”
“我呢我呢?”佐倉小姐問。
“漂亮。”
“敷衍!”
“實話。”
“那愛衣醬呢?”佐倉小姐又問。
“嗯”
村上悠仔細回憶起當時每一處場景,重新體驗了當時的心境,說:
“這個女孩我見過的。”
“就這樣?”
“這還不夠?”
“你說柰柰可愛,說我漂亮,確定不夸愛衣醬嗎?你們兩個的共演是最多的吧?不怕她在片場找你麻煩?”
“中野桑的話,不會的。”
“是哦,愛衣醬一直很溫柔呢。”佐倉鈴音的語調相當怪異。
村上悠敏銳地嗅覺,聞到了醋味還有危險。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覺腰被擰了。
直播屏幕正好截到三人的腹部,看不清沙發上具體情形,所以佐倉小姐很大膽地直接上手。
村上悠抓住她還在使勁地小手,往她那邊一推。剛放手,佐倉小姐又把手伸過來,他只好又抓住
“我沒記錯的話,鈴音你和村上君在YM事務所的最終面試會上,也遇到了吧?”東山柰柰問。
“嗯!”佐倉鈴音笑著說,“是啊!對不對啊!村上!”
村上悠把她還在不斷向他腰部掙扎的左手緊緊握著:
“嗯,畢竟abc關聯的事務所只有YM而已。”
“真是辛苦啊。”對自己屁股后發生的事毫不知情的東山柰柰說,“我們的播音演技研究所關聯的事務所有四所,每年都有很多人失敗,一所事務所都沒面試成功。所以你在養成所的時候,很用功吧,村上君?”
“還好,習慣了也就不感覺辛苦了。”佐倉小姐的手已經不掙扎了,村上悠松開。
“我和鈴音倒是從小認識的,我們還拍過結婚照呢!”
“嗯嗯嗯!”佐倉小姐又試圖去擰某人的腰,然后手又被抓住:“柰柰一直都是我的新娘。”
“真是的!鈴音你為什么不是男孩子呢!要不然我們兩個就可以在一起了!”
“柰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不靠譜的,女人和女人卻能做一輩子的閨蜜哦!”
“鈴音!么么!”
佐倉小姐現在被東山柰柰親著——女人特別在意妝花沒花,所以她們除了在櫻花莊的時候,都不會真親——左手被村上悠握在手里,像極了渣男的樣子。
被閑置的村上
百合是真的香!所以,我和村上搞基沒問題吧?
我終于想起我今天來干啥的了?是來看女聲優之間的友誼的!
村上悠:“佐倉,你不是和梨依熊玩得好嗎?最近兩人也經常一起出去吃飯。”
“嗯?”佐倉小姐原本安分的手又開始掙扎起來。
“鈴音”東山柰柰一臉委屈,像極了被拋棄的人妻。
“柰柰,你要知道,”佐倉小姐毫不心虛地對視著東山柰柰清澈的大眼睛,“你,梨依熊,愛衣醬,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鈴音我愛你!”
“柰柰,我也愛你!”
村上:啊?是誰搶了我的臺詞?
梨依熊和柰柰就算了,連愛衣都不留給村上的嗎?
你懂什么!就連佐倉自己都是村上的!
哈哈哈
梨依熊和村上你都能湊一對?
放過梨依熊吧,她還是個孩子啊,需要我的照顧。
百合花盛開的季節過去,兩人終于不摟在一起。
“但是啊,鈴音在片場的時候,身邊總是坐了其他女孩子。都不怎么和我坐一起。”東山柰柰小脾氣又上來了。
“才不是呢!”佐倉小姐立馬抗議,“就算不坐一起,我也一直注視著柰柰啊!”
關于這點,在片場無所事事、幾度想要睡著,所以只好通過默默觀察配音室其他人來打發無聊時間的村上悠,可以作證。
首先兩人的確不經常坐一起。
其次,佐倉小姐也確實一直注視著柰柰。
在《七人魔法使》的片場,經常出現以下畫面:
東山柰柰招招手:“鈴音過來”
佐倉鈴音跑過去,坐在東山柰柰腿上。東山柰柰熟練地摟著佐倉鈴音的腰。兩人幾乎嘴要貼在一起一樣的講著悄悄話。
還有,每當工作人員送來慰問品,喜歡花別人的錢的佐倉小姐總是第一個跑過去,挑選喜歡吃的,然后走到東山柰柰跟前。
“柰柰,給,這個很好吃哦。”
“謝謝鈴音,么么”
回到直播的演播室,佐倉小姐繼續說:
“配音室偶爾會有人來參觀是吧?”
“嗯。”
“這個時候,柰柰都會主動招呼別人,{坐在這里沒關系哦}讓別人坐在隔壁。”
“嗯”
“又會問別人,{是不是以聲優為目標}、{有沒有從事過聲優相關的工作}之類的問題,很擅長和別人進入首次交流。”
“這也是從小鍛煉出來的。”
“我就很難做到!”佐倉鈴音說。
“都是佐倉叔叔的錯!一直慣著鈴音你!”
“才沒有!不說這個,我繼續說下去。”
“嗯”
“每次有人來——真的是每次——我都會看著柰柰你,如果來參觀的是個男性的話,心里就會想著{別再靠近柰柰了!}{給我滾開!}{給老娘注意點}。就這樣,一直不停地在心里念叨!”
“好開心鈴音為我吃醋了!”
“所以啊,柰柰,就算不坐一起,我也一直看著你,一直在乎你哦。”
“鈴音”
“柰柰”
“么么!”
百合花再次盛開衰敗后。
東山柰柰說:“下次鈴音也試著主動和別人打招呼吧?”
“我才不要呢!”佐倉小姐望向偷懶中的村上悠,“村上幾乎每次都是片場的男主角吧,算是船長,但有別人來參觀的時候,他從來不說話啊。別人和他搭話,不管男性還是女性,他都愛搭不理。那為什么要我這個船員說話啊?”
“嗯......村上君的話,果然,那個,特別情況啊。”
“再說了,柰柰,我主動和別的女人說話,你不吃醋嗎?”
“啊!那還算了,鈴音和我說話就好了!”
兩人秀完恩愛,終于打算插播一下專輯的廣告。
佐倉小姐右手拿起專輯。
“這部專輯我已經在網上買了電子版,真的非常好聽哦,大家一定要去買!而且啊,里面還有柰柰的宣傳海報,打開光盤就……嗯?海報呢?”
“好像被我丟掉了。”村上悠想起來,自己在聽歌的時候,順手好像扔掉一樣東西,當時他認為是說明書之類的,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說明書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就不是給人說明的。
“你這家伙!知不知道這張專輯是柰柰準備送給我的!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海報扔掉!”
佐倉小姐的語氣聽起很生氣,俏麗的眉毛似乎都要豎起來,但在村上悠掌心里的左手,卻安安靜靜地一動沒動,很溫熱,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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