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點十一分,東山柰柰打著哈欠走進客廳。
“早上好,柰柰。”
“早上好,愛衣。”
她走到桌子前,像杏杏一樣蜷曲在榻榻米上。
小小的腦袋枕在合十的雙手上,微微嘟嘴,閉著眼睛繼續睡囫圇覺。
“對了。”她沒睜開眼,用沒睡醒的沙啞聲音說,“今天我叫大家來玩。大概十點半。”
“大家?”中野愛衣問。
“種醬、小祈還有大西。”
“那我是不是把千夏也叫來一起玩呢?”說著,中野愛衣伸手去摸手機。
“啊?”東山柰柰睜開眼,“千夏醬...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嗎?”
中野愛衣一愣,“是有男朋友沒錯,但,有什么關系嗎?”
“這個啊,那個...是這樣的!”東山柰柰坐起來,雙手抱胸,點點頭說,“萬一她男朋友和她有約呢?而且,我們聲優經常見面,她和男朋友只有周六周日兩天,我們就不要打擾她們了!嗯,沒錯,讓她們享受二人世界吧”
說完,她轉頭看向村上悠:
“是不是啊,村上君?”
喝完咖啡,以想劇情為理由躺著休息的村上悠,睜開眼,怠惰地朝她看去。
東山柰柰鵝蛋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這把她襯托得愈加玲瓏小巧,且十分可愛。
一股想要捉弄她的情趣,在村上悠心中油然而生。
他說:
“干脆讓赤琦叫上她男友,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不錯呢,但去哪玩呢?”中野愛衣點頭,手撐著下頜陷入思索。
東山柰柰張著小嘴,不敢置信地望著村上悠,隨后皺起鼻子,氣鼓鼓用雙手食指,像初學者鍵盤打字似的姿勢,對他憑空戳著。
“柰柰,怎么了?”中野愛衣注意到她的奇怪姿勢。
“愛衣,村上君好壞哦,打擾別人情侶的二人世界!”
“這樣啊。”中野愛衣笑起來,“不過有可能是會打擾到她們。我先打電話給千夏吧,問問她的意見。”
打完電話,赤琦千夏說自己可以來赴約,但男友去島國最南邊的鹿兒島出差,下周才能回來。
“這樣啊,真可惜。”東山柰柰嘆氣。
但當她望向村上悠時,鵝蛋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還仰了下頭。
村上悠似乎能聽到得意的“哼”。
他看向客廳門口,“另外兩個呢,怎么還沒起來?”
沒等到佐倉小姐和悠沐碧起床,絕世美女種田梨紗在東山柰柰的帶領下,扭著婀娜的腰身,邁進了櫻花莊。
她柔媚明亮的眼睛率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村上悠。
他雙手抱在腦后,發型散亂,穿著短袖和沙灘褲,身材修長勻稱。整個人毫無干勁,懶洋洋的,{別來打擾我}的氛圍彌漫在他周身。
種田梨紗對他的這副樣子,早已習以為常,笑了笑當做沒看見。
她和中野愛衣打完招呼,打量起客廳。
電視機,連在上面的游戲機,柜子里堆積的本子——似乎是臺本——上面放了好幾個顏色各異的手柄,方桌,空調,略顯老舊的吊扇,落地窗......
整體是正統島式風格布置,除了那堆亂放的臺本外,其他地方都相當整潔。
“這里真好啊。”她帶著笑意坐下。
她坐在佐倉小姐的座位,村上悠能看到她被黑色短裙緊緊包裹的滾圓臀部。
雖說在配音室里,無聊至極的他,看過所有聲優的背影,但現在場景不同,他側過身,背對著種田梨紗。
另外一邊,見他把臉朝著自己,東山柰柰開始悄悄掀裙子。
村上悠伸手按住。
他的手一半在裙子上,一半貼在她什么都沒有的大腿上。
“種醬自己租的公寓,距離這里不遠吧?”東山柰柰說。
“嗯,是在附近。”
“以后有空常來一起玩啊。你、鈴音、愛衣還有我,我們都可以提前在家里試音了呢,嘗試互相配合。”
“還真是。如果村上君、小祈再加入的話,基本都能搞定大部分動畫里的對手戲。”
“沒有的就讓村上君飾演好了。”中野愛衣笑著說,“他模仿的能力,可比大西醬厲害多了。”
“我知道。”絕世美女種田梨紗點點頭,“在《旭丘偶像是喪尸》時,村上君的女孩子聲線,比我們都要好聽呢。”
“是啊,在《月色真美》和《游戲人生》廣播里,他也經常模仿我的聲線誤導觀眾,真是讓人討厭。”
“哈哈”東山柰柰抓住村上悠的手,再次放在自己膝上,笑著轉移話題:“小祈和大西怎么還沒來?”
“水籟有給我發消息。”村上悠抽回手,去桌上摸索手機。
中野愛衣把他手機拿起來,遞到他手里。
村上悠看著手機,說:
“大西又睡過頭了。水籟正在讓她穿衣服。”
“啊啦,”東山柰柰用剛才抓村上悠的那只手遮住嘴,“小祈為什么給你發消息呢?明明是我約她來玩的呀。”
一邊說,她的大眼珠子一邊十分靈動而狡黠地探尋在座所有人的表情。
中野愛衣的笑容不變,只是注意力從種田梨紗身上轉移到村上悠身上,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
種田梨紗也看著村上悠,笑著說:
“小祈喜歡你嗎?”
“水籟桑走的是偶像路線。”村上君說,“這種會留下禍端、給別人添麻煩的玩笑,還是算了。”
“這么嚴肅干嘛?真是。”種醬很自然地用了村上君的肩膀。
東山柰柰大眼珠子“唰”地一下轉向中野愛衣。
只見中野愛衣的臉色短暫地沉下去,隨后又端起咖啡掩飾過去。
果然,愛衣是最大的阻力,東山柰柰想。
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增加其他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的“戲份”,讓村上君心亂。
但“亂久必合”,他總有下定決心的那一天。
村上君本人如果能站在她這一邊,說服愛衣和其他女孩的方法就會多很多。
看著“躊躇不前”的村上悠,東山柰柰有一種讓自己父親來和他談談的沖動——告訴他什么叫{沒有膽量的男人,永遠成不了氣候}。
不過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堅持自己,說是迂腐刻板也好,本身不失為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啊,長久的相處下去,到了誰都離不開你的時候,你再做出決定,不顯得殘忍嗎,村上君?
其他人怎么想,東山柰柰不清楚。但就她自己而言,比起失去村上悠,她更愿意和鈴音、愛衣她們一起,長久地待在他身邊。
假如失敗,最后自己和村上君分開,這輩子再也不能愛上別人,孤獨地活下去。
自己這么可愛的臉,往后一到深夜,就要掉下雨水般的淚水。
深夜細想如此凄涼的場景,無論多少次,她都會產生窒息感。
就像屋子里進了水,自己孤獨地守望天花板的通風口,妄圖在被淹沒前,吸入最后一絲空氣。
村上悠感覺到東山柰柰又來抓自己的手。
他想推開,然后自己坐起來——這樣對方就不能用掀裙子威脅自己。
但那雙小手在顫抖,體溫冷得似十二月的冬雨落在衣服后領里。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突然來了月事?但日子又不對。
不管如何,村上悠用自己的大手,完全握著東山柰柰的小手,微微用力,讓她感受到力量與溫暖,讓她心安。
“村上君真是讓人討厭啊。”東山柰柰突然說。
“嗯?”村上悠不知她在說什么。
東山柰柰不理他,對中野愛衣說:“是吧,愛衣?”
“那還用說。”
“啊?”村上悠一頭霧水。
等到十點,佐倉小姐穿著充當睡衣的超短褲,把修長白皙,一看手感就極好的雙腿,肆無忌憚地暴露在外面。
她伸著懶腰進了客廳。
“啊,種醬!”
一大早看到美女坐在自家客廳,無疑是讓人感到驚喜和幸福的事。
佐倉小姐走過去坐下,和種田梨紗貼在一起,兩人美得像是被白色海浪生生世世,未來也將繼續追求的懸崖峭壁。
東山柰柰反手抓住村上悠的手,用食指在他手心磨砂寫字。
不想都要嗎
“村上君,這里還剩一點,喝了吧,別浪費了。”
中野愛衣把最后一點咖啡,倒在村上悠杯子里。
村上悠坐起來,喝了一口。
尚有余溫的液體,比他喝的任何一杯咖啡都要苦。
是因為沉淀在最下面嗎?他想著原因。
但這么苦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嘗到,試試也未嘗不可。
他把咖啡一飲而盡,不剩一滴。
倘若世間所有困難,都能像這咖啡一樣,只要打定主意,下定決心,就能一口氣解決,那就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赤琦千夏手里拿著一盒餅干登門。
中野愛衣去叫此時仍沒起床的悠沐碧。
悠沐碧洗漱完,水籟祈也帶著大西紗織到了櫻花莊。
中野愛衣催促村上悠和佐倉鈴音去換衣服。
一行人都已經聚在一起,甚至做好出門的準備,卻沒想好去哪。
“去哪呢?”水籟祈問。
“去哪呢?”其他人也不知是拿不定注意,還是不想費神,紛紛鸚鵡學舌。
“村上君,”中野愛衣說,“男孩子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拿主意!”
“去御苑吧。”
“原因呢?”
“200日元的門票,便宜。”
“啊,因為這個啊。”
女人們結成團伙,開始對這個男人奚落孤立。
村上悠看著口徑一致的她們,讓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人平時對他或多或少的好感,或浮于外表或深藏內心的尊敬,莫不都是假的?
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的集合體——好壞都有,各種意義上。
“村上君,再想個說服我們的理由吧?”中野愛衣笑著說。
村上悠想了想。
“廣闊的芝生廣場,枝繁葉茂的梧桐,鯉魚池?”
“這都什么呀?”
“就是。有什么好看的!”
“太敷衍啊,村上桑!”
“前輩真是不懂女孩子呢。”
“......”村上悠,“言葉之庭就在那里,今天還會下雨,是拍照的好時間。”
“啊,想去!帶好相機!”
“我去拿!”佐倉小姐跑回房間,去拿自己的高端相機,“村上,來,你拿著。”
又是努力刷技能的一天,村上悠接過相機,如此想著。
“不過村上君,”種田梨紗問,“你怎么知道今天下雨呢?”
“早上遇到一只貓,它告訴我的。”村上悠調整著相機參數。
“貓?”
“是啊,一直不胖不瘦,膽子很小的貓。”
“別聽他亂說,種醬。”赤琦千夏笑著點破,“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下雨。”
“原來是這樣。村上君,你怎么滿口花花呢?”種田梨紗皺眉,似乎很不喜歡輕浮的男人。
村上悠不知說什么好了。
九人各自拿著傘,出了門。
沒幾步,女人們就開始嚷嚷著要拍照。
于是八個女人在還沒下雨的陰天打起傘,以各種姿態站在櫻花莊大門前,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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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我看看。”佐倉小姐把相機拿過去。
“拍得很好看。”
“哈哈,小祈這是什么表情?還有大西,你們兩個在干嘛?”
“我們相愛了。”水籟祈說。
“是的!”大西紗織慎重點頭。
兩人在照片角落,撐著傘回頭互望,跟電影情節似的。
和少年的中二病一樣,這也是獨屬于少女們的浪漫。盡管大西紗織早已成年,已經步入女青年時期。
一路拍照,總算到了大木學院站,九人上了地鐵,又是一陣拍照。
要是只有兩個人,在地鐵上拍照應該不怎么放得開,但八個人一起,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地鐵在“新宿御苑前”站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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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充分肯定村上悠的攝影技術,說著“就算不做聲優,去當攝影師也能在東京都活下去”的話。
現在村上悠說去廢棄小公園,她們恐怕都不會拒絕——女人只要能拍出美美的照片,忍受力就會變得格外的強。
從車站去御苑的路走得很艱辛,一路上賣吃的、賣花的,各種小店,八人都要進去擺拍。
中野愛衣、赤琦千夏的普通女人合影;
悠沐碧的“忍者”姿態;
佐倉小姐的左擁右抱;
東山柰柰或是剪刀手,或是在下巴下比“八”的手勢,可愛;
種田梨紗拍照笑不露齒,只是嘴角微微勾勒,帶著淺淺的笑意,嫣然一副絕世美女的含蓄;
水籟祈、大西紗織,兩人大概都是{手心相抵}、{錯身而過}、{互相吶喊}這類電視劇風格;
村上悠在御苑的自動售票機里,投入兩張一千日元紙鈔時,系統正好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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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專業攝影師行列后,經驗的獲取速度緩慢下來。
進了御苑,果然一派夏日的風情。
綠葉、蟬鳴、裙擺飄飄的東京女子、挎著比半個身體還要大的水壺的小學生。
幾人在芝生廣場吃了路上買的零食,又在梧桐下、只有葉子的櫻花樹前拍了照。
御苑很大,到了下午三點,鄰近閉園,八人才算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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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言葉之庭。
他們中途已經去過一次,可惜等著拍照的隊伍,長到可以讓村上悠把自己寫的《屆不到的愛戀》從頭看一遍。
第二次來,人少了很多。
再加上天快要下雨,又鄰近閉園,大家都自覺地加快速度。
輪到他們時,正好下起雨,幾個女孩十分開心的笑起來。
拿出路上買的《言葉之庭》里女老師的同款啤酒和巧克力——啤酒是金麥,巧克力是meiji。
女孩子輪流坐在電影里老師坐的位置上拍照,中途不停換人給站在庭外拍攝的村上悠打傘。
佐倉小姐給村上悠打傘時,她低聲說:
“那個學生不是和你一樣?”
“什么?”村上悠鏡頭里,大西紗織蹲在地上,給水籟祈拖鞋。
“都喜歡腿啊。”
“《言葉之庭》男主角是足控,而我只是喜歡腿,哪里一樣?”
“還有...這么詳細的區分?”佐倉小姐對男性并不了解。
“當然。”
“男人果然都是變態。”
“女人不也喜歡長腿男人嗎?”
“但沒有喜歡腳趾的!”
“嗯,有道理。男人果然都是變態。”
佐倉小姐露出勝利的微笑。
“對了,村上,早上那只貓在哪遇到的?”
“你信?”
“我當然不信貓會說下雨這種話,但我愿意相信你啊。”
佐倉小姐高高舉著傘,身體微微前驅,用小女人的風情望著村上悠。
村上悠調整角度,給亭子里摟在一起的水籟祈和大西紗織拍了一張。
“待會回去,帶你去看。”
“好。”佐倉小姐笑吟吟地應道。
拍完照,村上悠把巧克力和啤酒送給排在他們后面,一對說著中文、一直念叨著后悔忘記買道具的情侶。
晚上又吃了懷石料理,九人才總算散去。
大西紗織和水籟祈決定走回去,這樣一來,大概晚上九點才能到家。
也不知兩人是喜歡散步,還是計較步數排行榜。
櫻花莊五人乘坐地鐵,在“大木學院”站下車。
“帶路吧,村上。”佐倉小姐說。
“去哪啊,鈴音姐?”悠沐碧問。
“去見一只能預測天氣的貓。”
“村上君說得是真的?”東山柰柰看著村上悠。
“我也就誠實這一個優點。”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中野愛衣笑著說。
眾人一起去了那個小公園。
在那片空地上,沒看到貓。
村上悠找了找,在公園里的小神社——一平米到兩平米的大小,在島國街邊或者公園隨出可見——后面找到避雨的它。
這只貓實在算不上好看。
貓要么嬌小,要么肥胖,都可以引得人喜歡。
但正常的大小和身材,反而顯得格外普通,不引人矚目。
況且它的發色也不討人喜歡,很普通的黑色。
“好可憐的小貓啊。”
“毛都淋濕了。”
那貓躲在里面,警惕地看著他們。
看那樣子,要不是外面下著雨,再加上神社下方以人類的體形進不來,恐怕早就溜走了。
“這就是那只說傍晚會下雨的貓了。”村上悠說。
眾人用同情又好奇的眼神打量它。
夏日的雨水,落在五人的傘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公園里寂靜無人聲,神社顯得陰森起來,那只貓的眼睛像是在發光。
“村上,我們把它帶回去吧。”佐倉小姐說,“它太可憐了。”
村上悠知道佐倉小姐喜歡貓,這從她好幾件貓內衣就能看出來。
商量了一下,其他人也同意了——家里有鳥有狗的情況下,養只貓不但不麻煩,反而給人圓滿。
“但要怎么讓它出來呢?”中野愛衣問。
貓窩在最里面,人的手臂夠不著。就算能夠著,這種情況下,也要冒著激怒對方,讓自己受傷的風險。
四個女孩下意識看向村上悠。
村上悠沒辦法,只好蹲下身子。
“你還好嗎?”
“喵(人類,又是你。)”
“這里漏風,地面又睡得不舒服,跟我走,和我們住一起怎么樣?”
“喵(我不會相信你們的,和人類住在一起的雄貓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話怎么說?”村上悠好奇地問。
“喵(他們都失去了交配的權利。)”
“......這點請你放心,如果你發現我們有這么做的想法,你可以自行離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喵(我愿意相信你,你是唯一一個會說貓話的人類進化體,但我不能跟你走。)”貓搖了搖頭。
“為什么呢,可否告訴我原因?”
四個女孩對他對著寵物自言自語已經習以為常。
“喵(我得在這里等白。所以我不能和你回去,請原諒。)”
“白?”
“喵(潔白的毛發,誘人的身子,我們兩情相悅。)”
“唔。”
“喵(要不是她的主人,我們早就結合了!)”
“唔。”村上悠一怔,“我每天早上都會來這里,你仍然可以每天都見到她。
另外,以我對貓的了解,你有一身干凈的毛發,應該更得白的喜歡吧?說不定她的主人也因此讓你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貓陷入沉思。
村上悠再次開口:“我絕不限制你的行動,大可晚上睡我那里,白天來這里見她。”
貓看著他,緩步走了出來。
佐倉小姐迫不及待地把它抱起。
離近了,才發現它在發抖,怕是又冷又餓了很久。
愛情真是偉大,村上悠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