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貘的視力很差,但是在光線幽暗的環境下,又能較為準確的捕捉對手的位置。
可以形容為夜視眼。
這種生理特性也決定了它的生活習性,喜歡在傍晚和晚上出來活動,白天時間幾乎在靠近水域的邊緣散步或者泡在水中。
劉偉眼前的這只中美貘能夠看清楚他的所有動作。
一邊圍著劉偉身體繞打量劉偉,一邊嘗試進攻。
劉偉有種被數只中美貘包圍的感覺,跟隨著它的腳步轉了兩圈,頭都有些暈了,直視中美貘道,“誒!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中美貘揚起鼻子突然往前跑了幾步咬向劉偉。
“臥槽”
劉偉趕緊后退。
中美貘的牙齒雖然無法和貓科動物相比較,咬合力也有限,但是咬穿人的皮肉搓搓有余。
劉偉很清楚被它咬的感覺,絲毫不比一個生氣的女人咬住你手臂的疼痛感差。
中美貘意識到面對人類的時候,用嘴咬的方式好像不太可取,畢竟人的反應快,能夠靈活躲避,不會像美洲豹那樣硬來。
它變換了進攻方式,低頭鼻子貼于地面朝著劉偉直沖上去。
速度很快。
劉偉一邊退一邊嘗試用雙手去擋,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摁住它。
中美貘像鐵頭娃一樣頂著劉偉的手掌往前撞。
劉偉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慶幸的是腳下的土地較為平整,若是被石頭什么的絆倒,估計要被這個家伙踩上兩腳。
幾百斤的體重,一腳下去,肋骨承受不了。
“誒,我說你是不是一根筋啊?”,劉偉撐著鐵皮一樣的中美貘額頭說道。
它完全沒在意劉偉的話。
還在用力頂。
直到將劉偉頂到一顆大樹上靠著,才收了力,抬起頭看著劉偉往后退。
“還來啊?”,劉偉伸手勸說道,“差不多行了,也該消氣了吧?再說了,又不是我惹毛了你!”
中美貘退到幾米外,注視著劉偉,片刻走了神。
目光呆滯地停留在劉偉的身上。
“兄弟們,它好像懵逼了!”劉偉伸手揮了揮,嘗試往前跨了一步。
中美貘立馬回過神來,翻了翻嘴唇,表達它的憤怒。
“ok!我不過來,你先消化一下!”
劉偉一直在觀察中美貘的神情和身體,尋找讓它突然狂暴的原因。
但是一無所獲。
難道真是因為斯嘉麗·約翰遜脫衣服洗澡引起的?
怎么可能?
劉偉只能調節手電的燈光,希望看的更加仔細一點。
中美貘顯然對突然加強的光線產生了不適應,再次埋頭沖向劉偉,劉偉一邊退一邊跳。
兩者追逐的場景十分喜劇。
糾纏半會兒,中美貘遲遲不能得手,再次停在了原地。
表現出了它本身不善爭斗的性格。
劉偉蹲下神,手電光線從它的頭部移動到它的側身,這樣不會讓它的眼睛感覺到不適。
投射在中美貘身體右側的光線有一些余光照亮了它的腹部和腋下的位置。
劉偉突然皺眉。
“原來如此!”,劉偉指著中美貘的身體說,“兄弟們,你們看它的腋下到腹部的位置都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因為我們遇見它的時候,它還在水中,水中的淤泥遮蓋了傷口,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只中美貘遭遇了其他野獸的攻擊,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很像它的天敵美洲豹的爪印。
如果真是美洲豹,那么這只中美洲脖子以下的位置一定有重大的創傷,我給大家多次講道過,大型貓科動物在捕獵時很強求效率,咬斷獵物的脖子是最高效的。
我還不能推斷中美貘的受傷時間,但可以確定這只中美貘一定和美洲豹有過劇烈的纏斗,而且十有是在水中,不然它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了美洲豹的食物了。
只有在水中,中美貘取勝的可能性才更大!”
經過劉偉一番專業的分析,觀眾心里的迷題也隨之解開了。
劉偉蹲著身子移動,光線順著中美貘的側身往前移。
它始終低著頭,好像故意縮著脖子在影藏什么?
劉偉篤定中美貘的脖子處有傷口。
突然朝著它的眼睛晃了一下,它揚起鼻子,抬頭叫了一聲。
劉偉縮了一下身子。
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
淤泥包裹著傷口,少許血液流出,在淤泥中形成一條紅褐色的溝壑,被翻扯出來的碎肉也被淤泥包裹著。
劉偉皺眉道“傷勢太重,這樣下去,它會因為細菌感染而死亡!
我有必要為它處理一下傷口!”
起身果斷的走了上去。
中美貘不明白劉偉的意思,它任然表現出憤怒的樣子,做了幾個假動作佯裝要撞向劉偉。
“朋友,你一定要安靜,你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會擴大你的傷勢!”劉偉伸手安撫中美貘的情緒,“我是來幫助你的,請你相信我!”
這時,斯嘉麗·約翰遜跑了過來,她在帳篷外坐了許久沒有等到劉偉回來,出于擔心再次跑回來看看。
看著劉偉做出莫名其妙的動作,斯嘉麗·約翰遜不解問道,“劉,你在干什么?”
“來的正好,寡姐,你去把我的背包拿來!”劉偉回頭道。
斯嘉麗·約翰遜照坐。
劉偉停下腳步,沒再往前走,“等寡姐把背包拿來后,我們給它做一個簡單的手術!”
“劉醫生上線!”
“哈哈哈,劉醫生,請問割包皮嗎?”
“正經一點,別搞笑!”
劉偉看著口嗨的彈幕笑了笑。
回頭觀察中美貘,此時,它的神情表現的有些疲軟,剛剛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睜眼眨眼時有些乏力,不僅僅是因為和劉偉纏斗后身體疲憊的表現,還有傷口帶給它的疼痛感。
“伙計,你看上去很難受!”,劉偉往前走了幾步,中美貘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劉偉緩緩把手掌放在了它的后背上,輕輕地順勢撫摸,“你先躺下吧!躺下會舒服一些!”
劉偉用手上動作和力量引導它躺下。
它雖然不明白劉偉的意思,但是意識中對劉偉的印象有了改觀,因為在它此刻最脆弱的時候,劉偉沒有傷害它。
它偏頭盯著劉偉。
臉上好似寫著疑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劉偉溫柔的手感給了它答案,在難以承受的疼痛折磨下,它選擇暫時放下自己的警惕心,不再憤怒的面對眼前這個沒有感受到威脅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