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樹林中伴隨著金屬撞擊的聲音,不斷有身影倒下或消散。
血液的味道伴隨著林間的微風緩緩飄散,吸引來了這片森林的掠食者——沃爾加姆。
渾身披著棕色的皮毛,兩肋間有五道交錯的血痕,尾巴跟脊骨上生長著指節長短的骨刺,尾巴像是像是恐龍一般滾圓,尾端長有骨刺。猙獰的獸首上獠牙交錯,野性的雙瞳中滿是對新鮮食物的渴望與貪婪。這是一種像狼一般卻遠比正常野狼高大的犬類魔獸。
雖然在魔獸中屬于屬于視力低下的弱小魔獸,但憑借跟野狼般群居的習性即便是很多高等的魔獸遇到它們一般都不會去招惹。尤其是,每個沃爾加姆的族群,一旦數量上千就會誕生一位王者。
血液的味道吸引著這些掠食者,周遭陰暗的樹叢中隨處可見充滿野性的雙瞳。并沒有第一時間作為戰斗的第三方入場,而是隱藏在四周,不斷的呼喚同伴前來。只可惜,這片森林中的沃爾加姆,已經被羅茲瓦爾的魔法轟炸成了碎片。不然,它們可就不是隱藏在暗中呼朋喚友了。
“紅眼,紅眼,怎么到處都是紅眼。弄得我都感覺自己的眼睛變得掉份兒了。”站在樹梢上,看著逐漸匯聚起來開始變得密密麻麻的沃爾加姆,轉過頭:“雜修,滾!”
禁止片里經常出現的場景,主角身在野外周圍被密密麻麻的怪物們包圍,本就很恐怖的一幕,再加上地上躺了一地的魔女焦徒以及將土地都濕潤了的暗紅色液體。更讓人驚悚才對。
但是在莊司涉喊出滾字之后,四周的沃爾加姆短暫的愣了愣。
隨后抬起的狗頭,雙眼里滿是恐懼的看著他。
“還看,滾!”
自己這邊兒正菜雞互啄呢,你就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想要撿=尸,過分了吧?稍微有點兒氣,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上情緒,然后一群狗兒就被嚇壞了,四只爪子跑得飛快,有不少甚至扭頭撞在樹上都來不及停下來晃晃腦袋緩緩,一邊兒嗷嗚嚎著一邊兒沒命的跑。
沃爾加姆的出現只是一個插曲,樹下,黑影忍者跟魔女焦徒的廝殺還在繼續。
“轟!”一聲爆炸般的響聲傳來。
突然間正在跟魔女焦徒廝殺的幾十個黑影忍者突然爆炸成一片黑氣消散在空氣中,同時站在樹梢上的莊司涉周圍也刮起了一陣兒凄厲的狂風,有看不到的東西在以高速從四面八方朝著他碾壓而來。
咔嚓,碰!
樹梢瞬間爆炸,一顆兩人環抱的大樹生生的不可視的攻擊中被錘倒。不僅如此,周圍的樹木跟土地也仿佛遭到了一場肆虐一般,折斷的折斷,倒塌的倒塌。數十上百的黑影忍者被抓碎變成黑氣,然后不知疲倦的從樹林的陰影中鉆了出來。只是這一次,它們并沒有迅速的與魔女焦徒展開廝殺,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天空中那位君王的指示。
“這就是不可視之手?還挺不錯。”天空中,一雙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四周再度向自己抓來的幾十雙深紫色大手,莊司涉挑挑眉。隨后在即將被抓住的上一刻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數十雙不可視之手收縮的囚籠,撲空了!
“不,好奇怪,有問題,搞錯了....我的權能...怠惰的全能,因為寵愛而被賦予的不可視之手...被其他人看到...是不可以的!”
深綠色的西瓜頭下,瘦削的臉上滿是癲狂的表情,呲到快要裂開的大嘴,整個人上半身柔軟的在原地晃來晃去。一句話,分成好多次,用力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太過分的咱也不敢寫,就這么表達好了。)
“瘋點兒無所謂,但病態可不行。”莊司涉的聲音從頭頂的天空中傳來,接著正在隨風擺動的培提奇烏斯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就被龐大的力量按了下去。
轟隆!
一聲,伴隨著土地被砸穿的震動,剛出場還沒發揮他病態表演的培提奇烏斯就被按進了一個十多米寬的深坑中。
緊接著,幾道光芒從深坑邊緣突然躥出來鉆入中間,正在翻滾隆起的土地陡然間陷入了寂靜。
“這樣也不知道行不行,畢竟是新開發出來的使用方法,不過除了不可視之手跟死亡靈魂轉移之外,培提奇烏斯也沒什么特別的能力了,應該不用擔心....”一邊兒說著,莊司涉隱形的身體才從空氣中緩緩現行。
鼠符咒剝奪培提奇烏斯對身體的一部分控制權,虎符咒跟羊符咒擾亂身體與靈魂的平衡協調。
事實證明,莊司涉的擔心是多余的。百年的癲狂以及不斷的折騰更換身體身為邪精靈時自己鍛煉所得早已經以往。到現在全靠魔女因子怠惰的權能搞事情,本體脆弱不堪。三枚符咒協力作用下,培提奇烏斯除了還能說話跟呼吸之外已經喪失了對身體大部分的控制權。
在等待了十多秒沒什么反應之后。
無形的力量掀開泥土,將被深埋在土地下狼狽不堪的培提奇烏斯緩緩的拉出來,吊在半空中。
“不可能,不應該發生,明明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我的信仰,我奉獻愛所獲得的一切,被區區普通人給....”
即便是碾壓般被深埋地下,然后又封禁了能力,認死理的培提奇烏斯依舊在掙扎著,咬牙切齒的瞪著面前惹人恨的青年。
“那,現在怎么樣?”
呼!
一道黑色的流光閃過。
從中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穿著紅紫色道袍,扎著發髻有著一大一小兩對兒手臂的瘦弱身影。
一張能把小孩子嚇哭的臉龐上露出滲人的微笑,青灰色仿佛銳利匕首一般的指甲搭著培提奇烏斯的下巴將他的腦袋緩緩抬起跟自己對視。
“那現在呢?培提奇烏斯。”
跟眼前四五米高穿著奇裝異服的怪物相比,培提奇烏斯就像是一個小號的手辦。
雙目相對,羊符咒的力量通過對視影響著他的心智。
上百年沒有品嘗過的恐懼,再度席卷培提奇烏斯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