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卡爾斯騰家的宅邸燈火通明。
十多個人圍繞在二樓的會客廳里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半晌,隨著大門打開。穿著藍白色吊帶裙的菲菲利克斯帶著一臉怪異的表情走了進來,抬起頭環視了一眼,然后看向庫珥修,語氣郁悶:“還真是讓喵頭疼那,身體上的傷勢也就算了,心傷我毫無辦法喵。”
“知道原因嗎?”
“不,我已經把他的身體都檢查了一遍,能感覺到有魔力干擾的原因,但喵判斷跟他現在的樣子關系并不大。”
坐在沙發椅上,庫珥修雙手環抱,英氣的臉龐上滿是擔憂跟無奈:“既然菲利克斯都沒有辦法,那么我的家中便沒有人能夠治療菜月昴的病情了。很抱歉,我們并沒有幫上忙。”
“不,應該是麻煩你們了,大晚上帶人來敲門,抱歉。”看了眼一旁擔憂卻有些放不下心結的愛蜜莉雅,嘆了口氣,織田紗織轉過頭:“既然這樣,就不叨擾庫珥修閣下休息,我們帶他回去再找找解決的辦法吧。”
說是回去找解決的辦法,但其實跟沒有辦法是一樣的。來之前織田紗織就已經讓隊伍里的心理醫生看過菜月昴的情況了,結論是心理崩潰導致的嚴重孤獨癥。也就是自閉了。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前一天還在策劃著偷偷逃離他們管轄逃跑,第二天上午大家醒來就莫名其妙的崩潰了,對于這樣奇怪的患者心理醫生差點兒沒撓破頭皮。
太不合理了,根本沒有外物刺激的點就突然爆發病情。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尤其是幾經檢查跟測試也沒有發現任何偽裝的疑惑之后,就由不得人不相信。
織田紗織也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傍晚來到卡爾斯騰的宅邸找到庫珥修說明了事情的情況,想要看看精通魔法的菲利克斯這里有沒有辦法。然而結果并不樂觀。
心理學沒辦法解決的事情,魔法也束手無策。
菜月昴是真的瘋了。
雖然說菜月昴的作用只是用他身上的氣息來定位嫉妒魔女的存在,人怎么樣不重要。
“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不愿意看到的。”走出卡爾斯騰的宅邸在道路旁地龍車燈光的照耀下,織田紗織雙手交疊在身前,偏過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愛蜜莉雅:“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不過負責照顧的人有時候也會聽到菜月昴在喊你跟你家女仆以及一些陌生的名字...佩特拉?”
愛蜜莉雅回答:“那是阿拉姆村的一個小女孩兒。”她的手至始至終都按著帕克休息的水晶。
“小女孩兒?”織田紗織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將內心,自我封閉起來的人,無意識中念叨的名字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物。我想他如果能一直看到你們的話應該會對病情的好轉有所幫助。”
愛蜜莉雅聞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但旋即心里又忍不住生出疑惑:“但你們能放過昴嗎?我是說,你們能讓昴跟我們一起回梅扎斯領?”
“讓你們帶他一個人走肯定不行,畢竟他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但我們一起跟隨去就沒問題了。”織田紗織看著眼前又忍不住多想的愛蜜莉雅:“放心,為了不給你們添麻煩,隊伍會在附近找地方居住,跟你們一同前往的只有我一個人。”
“好吧,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征求羅茲瓦爾的同意。”
讓一群陌生人住進宅邸肯定是想都別想的事情。不說這期間這么多人的生活會給宅邸僅剩下的兩位女仆增添多少麻煩的事情,單單是安全性就完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對外還會讓人產生是邊境伯跟異世界的使團結成了聯盟的誤會,麻煩重重。
但現在只是一個少女的話就好多了,畢竟宅邸除了羅茲瓦爾跟一個自閉的菜月昴之外生活的全都是女性。
嗯。
轉過身登上地龍車的織田紗織非但沒有輕松,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愈加嚴肅。別人不知道發生在菜月昴身上的事情,但她卻或多或少的有些猜測。在前天,不按照時間上來說應該是后天才對。
在原本后天的傍晚,愛蜜莉雅她們離開兩天后趁著自己去王都圖書館查找資料沒有返回的空隙,菜月昴借助自己能夠放出黑色紗幕的魔法趁亂逃離了看管并且帶走了一部分金錢消失不見。因為事發突然,而且菜月昴這個蠢材在王選上睿智的發言根本沒辦法去找近衛騎士團求助,不然憤怒的騎士們會不會撕碎這個狂言的家伙誰都不敢保證。畢竟他的話已經涉及到了身為戰士最重視的榮譽。
而以一個王國王都每天龐大的人流量,尤其是傍晚。逃跑的菜月昴不出意外的失蹤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不能說找遍整個王都,但能找的可能的地方都尋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然而,直到王選結束后第六天,菜月昴失蹤第二天傍晚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天空與大地被無窮無盡的魔女氣息包裹,周圍的一切都被迅速的吞噬很快視線中就只剩下顏色寓意著不詳的魔女氣息。五感消失,認知也在慢慢被模糊。就在織田紗織將要堅持不下去昏睡過去的時候,她的心臟散發出一股灼熱滾燙的熱流將少女喚醒。
劫后余生的睜開眼,一切回到了上午。
傍晚回到了上午,從王選之后的第六天回到了第二天,整個世界的時間都被向前重置了幾天。隨后就傳來菜月昴崩潰自閉的消息。
菜月昴離開之前一切正常,短暫消失兩天后時間被往前重置了一小段兒不說,整個人也變得不對勁兒了。感覺這兩者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但織田紗織卻總是抓不到線索。
.....
回到驛站,匆匆吃過晚飯將自己的決定平川誠;柳川洸太跟南野秀一三人商量。大家所不知道的菜月昴失蹤,時間被重置,記憶被洗去,一件件驚爆眼球的事情被織田紗織緩緩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