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爆裂的清脆聲音在略顯安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清晰,本應該正著安放在肩膀上,被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徑直面向身后。
大廳中本來要看一場調校好戲的舍弟跟若頭輔佐眼睜睜的目睹,昨日的羔羊化作魔鬼,白皙纖細的左手一摘一松,就像拔掉瓶塞一般輕松寫意。
短暫的滯留后,肩膀上斷開的裂口好像亂舞的噴泉,伴隨著呲呲的聲音紅細胞在天花板,墻壁,腳下的地面肆意的噴射流淌。
所有人都感覺到脖子的位置一片冰涼。
心中驚恐萬分恨不得多張兩條腿逃離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但他們的身體卻不由控制,如同生根發芽一般牢牢的固定在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面目寒霜的凌美野子隨手扔下“瓶塞”,向自己漫步過來。求穩第一
凌美野子可沒有什么停下來跟人墨跡的意思,仇恨跟怨憤需要有更多的薪柴來燃燒才能夠平息。眨眼的功夫淡青色的影子劃過一圈兒,若頭輔佐跟舍弟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
棕色的地板被侵染成鮮紅的顏色,凌亂的場面像是曾經老舊的屠宰場一般,臟亂的同時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做這一切凌美野子并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造成的動靜跟處理之前一些人絕望的嘶吼聲也早傳了出去。
而當在一層的舍弟跟若頭們跑下樓梯的時候看著被染成斑駁鮮紅的地板,這些人只感覺到頭皮發麻,如同有一道強力的電流躥過他們的身體將嘴巴跟雙腿牢牢的吸住。
在外人看來,他們這些人風光無比,每逢周五跟隨著組長走在自家掌控的歌舞一番街上耀武揚威,像是得勝歸來的樣子。但實際上大多都是裝裝樣子,十多年,幾十年前人們印象中的“任俠”還是那副任俠的樣子。但是現在最多的也就是打架,哪里經歷過這樣恐怖的事情。
更何況,即便是十多幾十年前那些“任俠”來了,看到這樣一幅屠宰場一般的景象估計比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著那道站在腥紅地板上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身影,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親手解決了直接導致自己死去的渣碎之后,凌美野子的怒火好歹消失了一點點。回過神來的她準備嘗試一下自己跟“芭莎”大人賜予的力量。
凌美野子渾身上下都在噴薄著普通人無法直接看到的黑色怨念,怨念穿過墻壁跟空氣迅速在店鋪內彌散開來,將這所藏滿了罪惡的店鋪跟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地下,一前一后兩道無形的力量像沖擊波一般擴散開來。像是童話城堡中的一幕開始上演,原本沒有生命的桌椅板凳,沙發壁燈扭曲著,蠕動成一個人的形狀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本體大小跟材質的緣故,高矮胖瘦也不盡相同。
共同的是,所有站起來的人形都有一頭散亂著的黑亮長發,穿著一件兒被幾乎染成鮮紅色的衣裙,跟凌美野子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鐵青色的,傷痕累累的面孔。
真*伽椰子*分身秘術凌美野子版
猴符咒改變形體,鼠符咒賦予生命跟記憶,因為外貌是凌美野子而因此擁有生命的所有器物也擁有了跟少女同樣凄慘的記憶。再看看周圍為數眾多的競爭者,都沒有給到這些舍弟跟若頭反應的時間,一場一面倒的追逐游戲就開始了。
細碎的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玻璃窗中灑下,照射在地板上反饋出膩人的光澤。新鮮的紅細胞在地板上累積了厚厚的一層,追逐游戲已經接近了尾聲,在整個店鋪被怨念封鎖的情況下,隔音材料不太好的話外面的人或許還能夠聽到些許的聲音,但里邊兒的人根本沒辦法掙脫幻覺完整的走出去。
所有僅存的人都被圍堵在二樓狹小的儲物間中。
在凌亂的房間中,凌美野子坐在一個椅子上靜靜的在電腦記錄中翻看著視頻,陡然間迅速切換快進的畫面停止了下來,純黑色的雙眸平淡如水的看著視頻中跪在地上,像是狗狗哀求主人一樣狼狽不堪的中年男人。
“房子都抵押了,我的錢也都給你們了,還要我怎么做啊!”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她吧,野子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我,你看我行不行?帶走我吧,我去給你們打工,還債,放過孩子吧!”
......
視頻中的影像跟聲音雖然不太清晰,但確實是自家醉酒的父親沒錯了。只看這個視頻的話或許還會略微有點兒同情,但也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心態。
“早知道現在,當初又在做什么.....歐豆桑,野子已經死了。”
平靜的黑瞳如同深邃的泥潭一般,讓人心寒。
.......
山吹私中,教室里略年長的國文老師正在講著略枯燥的詩詞,眼鏡下的雙眼來回掃視著教室。莊司涉認認真真的記著筆記充當一個勤懇上進的好學生。
改造了凌美野子之后,他就帶著小林俊介返回了學校。當然過程中為了讓對方完全相信自己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莊司涉還玩兒了些騙紙最常用的把戲讓小林俊介來完全相信。
然后回來上課,勤奮上進的好學生就是我了!
當然,平靜的外表下是在偷看符咒直播間。錯過了最初階段一“登陸賬號”就看到了凌美野子果斷開大,關門放狗無限世界伽椰子附身的完美操作,莊司涉整個人都看呆了。
王德發都傻了好嗎?
賦靜物以動力,跟百變能力是這么玩兒的?這比莊司涉自己的魔法分身,跟影分身術牛掰多了好么!每個人都是自己就確保想法意見就算有分歧,但總的方向不會有變化。而且后續用猴符咒換成其他或者要復仇對象的面孔,簡直就是鏡像地獄活脫脫的精神污染。
不對.....等等,既然凌美野子能用鼠符咒跟猴符咒開無限分身,那擁有符咒完整能力的自己豈不是能夠....
下一步該怎么做他已經有所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