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美杜莎在神話中的地位并不高。西木的位格就擺在那里,就像是想要憑借一把步槍打穿裝甲車一樣。不說天方夜譚但也差不多。
能起到作用其實就已經很不錯了。
商人閣下的呼吸變得略微急促,眼睛也有點兒泛紅。
看著屏幕里左手持盾右手拿劍的山羊胡子老頭兒,他心里盤算著等到事情結束后應該怎么樣才能繞過物主將美杜莎之盾跟米斯特汀借來研究研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兩只讓神器褪去灰塵展現奪目光彩的魔藥,這樣重要的東西必須拿到手仔細研究。如果真的能夠復制的話...那鷹醬本土各家博物館里那么多的古董...光是這么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嗯,就這么決定了。至于能不能做,跟面子上過不過的去的問題商人閣下并沒有思考太多。
神話復蘇,獲得的利益暫且不說。
雖然現在復蘇的神話跟各大主流神系都沒有接軌,但至少各家多少都有自己的期盼,唯獨鷹醬對未來的預測中基本是一片黑暗。
自家的神話....兩百多年的時間并不足以孕育出一個完整的神話體系來。整個鷹醬家人們在精神信仰上已經被滲透成到處漏洞的篩子。信仰上帝,北歐神系....甚至在普通人里不乏有人崇拜血族的黑暗信仰。
外來的神話亂七八糟,本土的神話....那也是那群印第安人的。如果真有的話看到現在印第安人的慘狀不怒發沖冠來進行各種神罰都算好的了,還期盼搭上順風車?想都別想。
就在商人閣下滿腦子的盤算著題外話的時候,視頻中的瘦小老頭兒再次有了動作。
將美杜莎之盾繼續對著西木讓他的身體沒辦法活動,老爹手中的米斯特汀對準趴在地上目光含恨看著他的西木,用力往前一送。
米斯特汀光芒大方,主干上黑色的污漬變得金黃白熾綻放出無窮的光芒,刺眼的光芒中一道細小的影子如同行動的毒蛇一般,貫穿了西木的脊椎,將他狠狠的釘在水泥地面上。
“啊!你這個該死的老家伙!”
西木痛苦的嘶吼起來,擁有尖牙利爪的四肢努力的在地上撲騰著,在他的力量下水泥地被畫出一道道深邃的痕跡,碎塊兒跟灰塵飛舞的到處都是。
但老爹沒有理會這些,將美杜莎之盾固定好對對準西木。讓神器發揮它的作用限制西木的掙扎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管試劑倒在了腳下的魔法陣上。
雙手合十,口中念誦著聽不懂的復雜古語。
紅色的光芒自法陣上升起,一股蒼白的光線率先從法陣中沖出打中西木的額頭,他本來就僵硬的動作變得緩慢無力起來。緊隨其后一道道泛著寒光的銀白色鎖鏈從法陣中沖出纏繞在西木的身上,將他連同米斯特汀一起保國成了一個牢固的粽子。
下一刻,他合十的雙手張開,變戲法一般從上衣里掏出一把匕首動作緩慢的劃過空氣。
“這是在干什么?”
“不太明白,但總歸來說一切順利不就好了嗎?”
“是啊,不管發生什么看不懂的變化只要事情能夠安穩的平息下來就足夠了。每一天的名頭都已經讓人很頭疼了,總不能再惡化吧!”
瞥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商人閣下,感覺說錯話的學者神情訕訕的閉上嘴巴。
別人黑也就算了,自黑尤其是當著不怎么大氣的大人物面說不是,這跟跳傘不帶降落傘,攀爬不系安全帶有什么區別?
大樓里發生的種種事情,自然不會影響到遠在芬威球場的老爹。
手中的匕首從空中虛劃下來,一道十多公分的裂縫緩慢的張開。
現場,一聲略帶無奈的嘆息聲出現。
緊隨其后,十公分手掌粗細的裂縫微微聳動,被牢牢鎖在地上的西木突然抬起頭腥紅的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細小的裂縫。
“老家伙,你居然能找來圣主.....這個該死的叛徒!”雖然完全不知道這兩個本應該是仇敵的家伙是怎么混在一起的,但潛意識里察覺到危險的西木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然而力量基本損耗殆盡的西木又怎么能掙脫開,有著兩個臨時變假為真的神器跟魔法組成的封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多公分的裂縫如同吹起一般膨脹,迅速擴張到三米多的高度。
緊隨其后,一只只比裂縫小了一圈兒的手臂從裂縫背后漆黑的空間伸展了出來。覆蓋手臂的暗金色臂甲上隨處可見繁復神秘的花紋。手臂伸出裂縫的瞬間,一道灼熱的氣浪直接在觀眾臺上方的通道處膨脹開來。
好像爆炸后產生的沖擊波,氣浪瞬間掃平了附近的一切障礙物,兩人合圍的承重柱都被打得傾倒下來。尤其是近在咫尺的西木,迎面撞上灼熱的氣浪,頭頂上的三撮組織瞬間被烤的焦糊。沒有瞳孔的雙眼不太能看得出情緒,但不再掙扎的動作跟呆滯的面部基本也能看出心里的震驚。
大樓的會議室里,幾十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屏幕里的畫面,當龐大的手臂出現后看著暗金色的臂甲以及繁復的花紋,普爾曼·貝爾光禿禿的頭上肉眼可見的冒出了一層層冷汗。他手忙腳亂的在身前的平板上點開一個加密的文檔,迅速的拉下滾條到熟悉的位置,看著其中的圖片再抬頭看看視頻里抓住西木后正往裂縫中收回的手臂。
“what,F,除了神道的神子之外居然還有人能夠請那位出手?”
神話復蘇以來,現世中最強甚至日后也是最強的兩人之一。島國的龍神,那位火焰君主。
當普爾曼·貝爾說出自己的猜測,并且把證據擺出來之后在大樓的會議室里惹出了多大的亂子暫且不說。將西木從芬威球場里一直壓制著抓回到亞空間里之后,莊司涉才緩緩的松了口氣。雖然最開始就是柿子挑軟的捏選擇了七個惡魔中最弱的西木,然后又為此做了一大堆的準備。但即便如此,莊司涉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