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星空之戰的造成的后續還在繼續發酵著。
一日之間,在人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位最先復蘇的君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大打出手。
即便將戰場選在了水藍星之外的漫天星空中,這兩位的戰斗也差點兒引起一場滅世之災。人類的損失非常大,不知道有多少富豪在背后咬碎了一口鋼牙,表面卻還得露出笑嘻嘻的樣子。
拋去滿目瘡痍需要大范圍重建跟精準到每個人的體檢治療之外,許多王國也是在背后幸災樂禍的看著島國。腦殘決定得罪水之君主也就算了,還自作聰明的耍一些小手段,被那位神子發現現在雙方關系降低到冰點。
雖然說,神道并不能代表神靈的意志,但是作為神靈跟人類溝通的渠道,神道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舉個栗子歐大陸最廣泛的那幾個信教,不都有神靈為了信徒降下懲罰的故事嗎?
說的有些遠了,島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做法讓人發笑的同時,各王國也忍不住拿起鋤頭。雖然他們也不自信能夠挖到神道,但如果真的能扯上點什么關系的話,豈不是做夢都要笑醒?
神話復蘇到現在,八位君主代表最高力量的地位從沒有被動搖過。
當然,既然神道都有無數人揮舞著鋤頭去挖墻腳,那現存的另外兩位君主自然也不會被忽視。
只是水之君主行蹤不定,但可以確定的是在太平洋的某片海域,不然祂島國要排放廢料到海中的消息也不會激怒祂。但是海底....emmmm,在神話復蘇之前就沒有哪個王國,有能力在海洋中完全探索完這片神秘地帶的。魔力潮汐過后,海洋這兩個字就幾乎跟禁區劃上了等號。種種異變的海洋生物讓人類維持海運都變得愈發艱難,各種探索的項目,活動更是只能停留在五百米以上的淺海中。
在茫茫太平洋中尋找水之君主的蹤跡,也太高估他們了。月之君主也是相同的情況,面對隱居在月球上的君主本體,即便有無數人想要抱大腿也沒有那個條件。
最讓人痛恨的是這兩位鐘情的信徒也繼承了自家神靈的壞習慣,神出鬼沒的讓人找不到蹤跡。月之祭祀培提奇烏斯還好,水藍星上總能有些馬后炮追到他存在的蛛絲馬跡,但凌美野子.....
“我們這么多王國(舔狗),眼巴巴的等著做您老的接盤俠。結果.....”
在凌美野子離開去往異世界之后,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暴躁的摔摔打打。
根據傳說神靈擁有著只要口念神名就會心聲感念的恐怖權能,人類也曾經嘗試過許多次。然而不管是獻祭還是別的召喚儀式全部都以失敗告終。不過先前就有不信邪的家伙,對神靈口不擇言,結果當天晚上就被做成了臘肉干掛在墻上。證明了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這種,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們太垃圾懶得搭理的作態讓人十分傷心。而更傷心的則是,‘自己擺在頭頂供奉起來的女神,分手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轉身投入他人懷抱的舉動。’
兩位君主一場大戰之后,讓人們再度清醒的意識到了世界浪潮的洶涌。在這種偉力的存在下,科技武器雖然依舊堅挺的存在著,但優先級跟地位卻是一掉再掉。對比神話傳說,頗有一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神棍窮的意味。
而作為蘑菇彈的替代者——八大君主。現在海藍星的各王國基本是紅了眼一般緊盯著莊司涉三個下線的蹤跡,但凡有機會任何代價他們都絕對不會猶豫。同時當初被列為禁忌需要被封印的潘庫寶盒也再度被人提及。如果不是有島國的例子在前,各王國又不愿意冒著得罪老爹這樣擁有能封印君主力量的大魔法師的話,估計會議上早就吵翻天了。
沙漠之國,光輝大復合神殿。
“仔細想想,似乎在盂蘭盆節之前我沒什么事情了?”
看著游戲面板,莊司涉有些呆滯的說道。
不管是補充霍格沃茲的藏書庫存添加新的神奇生物,還是召喚英靈,投放妖怪都是隨手就能完成的事情。
“才剛剛搞了一場大新聞收割了一茬韭菜,接著再策劃一場的話效果估計要下降不少。”坐在冰冷的神座上,渾身散發的耀眼光芒遮蓋了他蒼白的面孔,看著大殿中穿著輕薄紗衣翩翩起舞的舞娘們,莊司涉心中毫無波動:“更何況,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我放肆的去浪。”
習慣了去外界搞風搞雨,突然要安靜下來等待十多天一想到這里他就渾身不舒服。
目光在薄紗上掃過,一抹靈光在他腦海中浮現,嘴角含笑:“怎么忘記了我在異界打拼的小可愛?十多天,正好去看看大正時代島國的風土人情,放松一下身心!”
“大人將會在今晚來到這個世界,如果再像上次那樣丟人,也就別跟在我身邊了。”
將在外獵殺惡鬼的龍一到龍九緊急召回之后,凌美野子一臉嚴肅的告誡著。
臉上一副嚴肅的樣子,然而在心里少女并不比她的幾個手下平靜多少。
“聽明白了就先下去準備吧!”
聽著斬釘截鐵的聲音,看著木質的推拉門被關閉之后。凌美野子長長的舒了口氣。
大人怎么突然就要來異世界啊?少女微瞇著雙眼,心里慌亂如麻。
芭莎大人怎么就突然要來異世界啊?是對我任務的進展不滿意了嗎?沒辦法啊,實在是那些鬼物太過狡猾了,每次按照神器指示的追蹤過去都撲了個空。別說是鬼舞辻無慘了,連十二鬼月的下弦都沒有一個,凄凄慘慘恍恍惚惚。
要命了!
“晚上好啊各位,僅隔半個月就將在不同地方忙碌的大家再次召集回來,真是辛苦你們了。”
一道熟悉且溫柔的聲音傳來,正在庭院中等待的幾道人影猛的回過頭。在他們的身后,一個異常單薄瘦弱的的男人在兩個長相發色相同的白發少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在燈火通明的宅院中,這個被攙扶著的男人是那樣的顯眼。
黑色有些毛糙的長發無力的耷拉在耳旁兩側,臉上自額頭以下鼻梁以上遍布著紫粉色的病變,一道道猙獰凸起的筋脈密集的交錯在病變的部位,凌亂到倉促的呼吸,即便是普通人隨便看一眼也知道這是一個被重病纏身距離死亡近在咫尺的男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病弱男人,卻是鬼滅世界正派的領導者,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
因為病變處在晚上的緣故,產屋敷耀哉的雙眼視線已經很微弱了,但在庭院燈光的照耀下他還是能夠勉強看清楚院子里有幾個人影的。
勉強數清人數,看到九位柱一個不缺之后。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為劍士們都活著而開心。
“主公大人的氣色又變差了,希望您能注意自己的身體,一些公務也可以去試著培養下任當主了。”
蝴蝶忍開口接過了話題,只是聽著蝴蝶忍的勸解,產屋敷耀哉溫和的笑了笑:
“敷輝利哉還欠缺很多,鬼殺隊的公務現在可沒辦法放心的交給他。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忍,我的身體自己很清楚,還可以支撐一段兒時間。好了,今天召集大家回來是為了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我們的盟友,凌美野子今天發來通知,今晚她背后的那位大人將會來到這個世界。”
之前凌美野子跟鬼殺隊接觸的時候雙方就已經交換了基本的信息,除了她最終的目的不僅僅是十二鬼月跟鬼王無慘還包括鬼殺隊這一點之外,其他的信息并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而鬼殺隊理解起來也并沒有那么困難。
再怎么說,鬼殺隊也存在了有數百年的歷史,對于這個世界的島國不說事無巨細料了如指掌,但發生什么事情他們也基本很快就能夠收到消息。獨立于呼吸法跟鬼舞辻無慘血液之外的另一種能力體系,豐富卻有迥異的文化跟學識。在無數種解釋當中,也就是別的世界這一點更容易讓人接受了。
在兩個少女的幫助下,產屋敷耀哉坐在了石凳上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緊急召回各位也是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決定在明天早上前往去拜會那位大人。”
“能培育出野子小姐那樣強大的孩子來,有他幫忙的話相比對付鬼舞辻無慘會容易很多。”
“主公大人要去屈尊拜會嗎?都是我們太不爭氣了!”
九柱之一的巖柱,雙手合十,臉上從未停止過的淚痕流淌的更加洶涌。
“是我們太無能,讓您失望了!”一向開朗面帶爽朗笑容的炎柱此時表情也不是那么的愉快。九柱中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身為風柱的不死川實彌更是死死地握緊雙手,鮮紅的血液順著手心滴落在腳下。
“不要這個樣子,你們都是我最可愛的孩子。”產屋敷耀哉臉上帶著笑容:“現在的你們,我認為是聚集了自從戰國時代創造出初始呼吸的劍士以外,最精銳也是最強大的一批人。”
“水柱富岡義勇,蟲柱蝴蝶忍,炎柱煉獄杏壽郎,音柱宇髓天元,戀柱甘露寺蜜璃,霞柱時透無一郎,風柱不死川實彌,蛇柱伊黑小芭內,巖柱悲鳴嶼行冥。你們的優秀毋庸置疑,失敗的原因并不在于弱小而是鬼們太過狡猾。非戰之罪沒必要這么愧疚。”
“雖然我們不斷的在獵殺,如今也有了優秀的盟友幫助,短短兩個月內奪走了兩個下弦。但是鬼造成的損失卻比以前增長更加迅速,也就是說人們的生活受到了空前的威脅。有更加強大的助力配合,我從來沒有一天能像現在這樣,有濃烈到必然會跟鬼舞辻無慘相遇的感覺。”
“我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堅持下去了,或許一年,或許更短的時間....所以,我不想放棄!”
鬼殺隊中,對于局勢跟未來的判斷最精準的莫過于產屋敷耀哉。
雖然因為疾病的原因沒有一絲一毫的戰斗力,還得依靠其他人的保護跟珍貴藥材不斷的滋補才能勉強支撐下去。但是在智慧,統帥,個人魅力以及其他方面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領導者了。
畢竟要運轉鬼殺隊這么一個專門針對,獵殺鬼沒有絲毫盈利項目的組織。戰斗,情報,后勤,醫療,武器消耗,人手招募等等各方面的開銷都是非常驚人的。當然這其中也肯定有整個團隊的功勞,但不可否認作為領導者,產屋敷的每一任當主基本都是輔助能力點到了天花板的絕頂人才。
所以既然連作為當主的產屋敷耀哉都這么說了,下屬的九柱自然也不會再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在主公生命走到盡頭以前,通力協作抓到鬼舞辻無慘,將其殺死就是他們所有人最重要的目標!
在繼續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被白發少女提醒的產屋敷耀哉也不得不遺憾的結束了這次柱合會議。大家各自離開,等待著明日清晨跟隨主公一起前往隔壁山中的宅邸,拜會那位不知姓名卻被強大到碾壓眾柱的大人物。
深夜,清涼的山風徐徐吹來。
經過了大半天時間調整心態的九位混血種跟隨凌美野子安靜的跪坐在庭院中,而在她們面前,是一道道巴掌寬的溝壑組成的圓形復雜法陣,溝壑底部涂抹著紅色不知名汁液。法陣的正中央,那柄能夠割裂空間的寶劍插在碎石堆中。
懷著半沉重,半激動的心情,凌美野子提起身側的鐵桶,將其中純凈的清晨山泉緩緩的注入溝壑中,看著泉水跟汁液混合在一起將整個法陣舔舐一遍。
就在紅色的水蓄滿法陣溝壑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在場的十個人心臟猛地一震。龐大如同山川一般的壓力,瞬間讓除了凌美野子之外的九人以頭搶地的姿勢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