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一組的圣騎士,架著盾牌環繞著軟泥怪不斷的圍攻,附著在武器上的圣光讓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切開對方的身軀,但在隨后噴涌的腐蝕液的威脅下,進攻者不得不暫時退開,看著一群垃圾堆砌的身軀在幽綠粘液的帶動下迅速的黏連在一起。
“吼!”
氣憤的軟泥怪張開了嘴巴,伴隨著幽深的巨口張開,本就難當的惡臭變得更加濃郁。
各種各樣的預演戰斗他們都有曾訓練過,但這樣仿佛將自己深埋在垃圾堆中的場景,真沒有人能忍受。尤其是正面巨口的騎士,幾乎是瞬間,內心的厭惡就促使著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嘔吐的反應。
“嘩啦!”
與此同時,水流的輕響在他耳邊回蕩。在周圍十多道高壓水槍的噴射中,這股“水流”出現的聲音是如此的微弱。
可當雙目含淚的圣騎士重新抬起頭的時候,一股淡紫色的腐蝕液當頭澆下。
液體與圣光交融在一起互相灼燒消融,但如同之前盾牌灼燒的一幕是沒辦法再次上演了。部分液體順著縫隙滴入了鎧甲的縫隙,短短幾秒衣物纖維被灼燒殆盡,腐蝕液真正接觸到了人類的身軀。
“好疼,好疼啊!”
軟泥怪身上這些淡紫色的液體腐蝕性出奇的高,遠比人類在化學上使用的強酸強堿恐怖的多。
要知道強酸和強堿對軟組織的作用其實都是促進生物大分子水解,對待骨骼牙齒的分解性卻會極大程度的縮減。但軟泥怪的腐蝕液卻超過了強酸強堿的效用,反倒更像是影視作品中的化尸水。
只是透過縫隙滴落少量的液體就讓整個盔甲內部不斷升起大量的濃煙。
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圣騎士全神貫注的調動著圣光想要抗拒腐蝕液對自己的灼燒,但他卻忘記了現在是什么時候。頭頂突然一片黑暗籠罩而下。
“咕咚!”
正在噴吐腐蝕液的軟泥怪動作短暫的停止,下一刻龐大的嘴巴張開向著被侵蝕的圣騎士一口吞下。
本來散開的其他騎士們臉色一變,立馬就想要撲過去救援。
但此時的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就因為軟泥怪張嘴的方向沒有對準他們,又有水流不斷沖擊,惡臭隨風飄散的過程慢了那么兩秒,爭取到的時間足夠他們跳開一段兒距離躲避后續的腐蝕液。但也正是跳躍讓他們完美的避過了拯救隊友的機會。
圣騎士們雖然迅速返回各自的位置,但融洽的七人作戰小組缺少了一個同伴之后防守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漏洞。而在戰斗過程中,軟泥怪的身上突然出現一絲絲昏黃渾濁的光芒。
隨后它身體中大量的廢棄垃圾伴隨著腥臭的腐蝕液被噴濺而出,軟泥怪十多米的龐大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水著。直到足有兩層樓左右的高度之后,才緩緩的停止了變化。而本來更像是一個垃圾堆軟泥怪的身軀上,逐漸出現了兩個動物頭骨代替的眼珠,軟趴趴的下半部分身體逐漸伸出了幾只軟爛的爪指。
看起來惡心依舊,甚至身上散發的惡臭氣息都更加的明顯,但動作卻顯得靈活了許多。尤其是在面對六位圣騎士的圍剿中,不再是隔三差五的發動反擊,反而開始頻頻將圣騎士們比如陷阱。
那一束昏黃的光芒就好像一把鑰匙一般,讓軟泥怪這純粹的本能怪物變成了擁有智慧的“野獸”。
“唐納德被消化了嗎?”米爾頓心中一緊,他看到過的資料中顯示,從貓貓狗狗到流浪漢跟夜不歸宿的人群之前沒太注意,失蹤的這些人就算被怪物掠走也大概率是以各種方式吃掉,然而官方記載地星的驚悚怪物食,人只是為了繁衍,并沒有辦法用來飛速的增強自己。
但面前的軟泥怪是怎么回事兒?
不是說好了吃東西只是為了繁衍下一代嗎?怎么還能開始進化呢?
“周圍的居民已經撤離,噴火器跟燃燒彈已經在運輸的途中。”這時,掛斷電話的前線指揮官走了上來,在米爾頓的身后開口說道:“請恕我直言主教大人,不管是噴火器還是燃燒彈想要應付這種體型的怪物,都.....很有難度。”
“我可以附魔!”
米爾頓說著瞥了眼前線的指揮官,收回目光的途中還順便看了眼馬路對面的酒店,面向許愿池的房間窗前,現在想來都是那些觀望的財閥跟官僚吧?
這種打不過要加入,還做出一副矜持審視態度的情形,十分微妙。
“希望您能成功!”
有兩種魔法體系現成的擺在面前,教廷怎么可能拜拜放著浪費。圣光附魔,活學活用借鑒而來。只是相比不同元素能夠組成不同的附魔效果,圣光附魔之后,只會擁有治療,凈化,以及攻擊其中一種能力。
運送到場的噴火器跟燃燒彈在米爾頓的手中迅速被圣光眷顧,圣騎士們抓到短暫的機會倒著身子舉盾逃跑。下一刻,背后滾燙的火焰襲來,燃燒的火焰瞬間將軟泥怪跟耗資驚人的許愿池籠罩在其中。爆裂的火焰向周圍席卷。
不同的價值觀也造成了,在在場所有人的心目中,許愿池能否保存根本比不上軟泥怪死活的消息。
在圣光的切割下也能夠頑強愈合的軟泥怪暴露出了局限性,跟高濃度圣水混雜的附魔火焰很自然的突破了地星手段無法對怪物造成傷害的無厘頭規矩。身體大部分由水構成的軟泥怪在滾燙的火焰中被迅速的蒸發,龐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縮小著。
負責灼燒的JC驚喜的看著自己的結果,同時毫不吝嗇的揮舞著手中的槍口。
前線指揮官已經在美滋滋的跟同僚進行言語上的慶祝了,唯有米爾頓跟剩余的圣騎士神官們絲毫沒有因為軟泥怪的“不堪”的變化而松懈。
水藍星,最初那些怪異跟惡靈都有層出不窮的花活兒,更別說后續的魔物,分裂,替死,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們做不到。現在這才哪兒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