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讓莊司涉在正義跟邪惡之中挑選一方加入,邪惡更符合他的觀點一些。愛好
它沒有正義那些繁雜的條條框框,不需要被道德綁架著去接受自己不愿意的結果。
仁義道德,不過是偽善者為了面子給自己披上的外衣罷了。
只有把別人圍堵在自己設下的條條框框里,他們才能更好的去操縱規則達成自己的利益。太費功夫不說,還容易把自己也坑騙進去。
這種人最麻煩,也是莊司涉最不想要接觸的人。
當然在他面前的惡魔們顯然是后者。原本的做事風格就很隨心所欲,現在,經歷過地獄的折磨之后無疑更加從心。
“我親愛的兄弟們,有一天的時間來讓你們思考,別著急慢慢來!”莊司涉神色淡然,因為現在他就已經預支知道了結果。
最終惡魔們都會乖乖的同意他的要求。
所以,自負勝券在握的他甚至從英靈座中調出了燒烤的工具跟材料,點燃炭火在神廟門外做起燒烤來。
真是一副,蔫壞地主逼迫良家的姿態。
而神廟中,在掛的六位惡魔瞪著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圣主的背影。他們痛恨圣主(莊司涉)這份篤定的態度,也痛恨當初還在地獄的時候,為什么要相信這頭惡龍,提供機會讓他越獄。
大家一起呆在地獄之中,在漫長且痛苦的等待里化作灰燼它不好么?
而現在過分的直白等于是將他們直接按在了墻角,逼迫著進行選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討價還價的余地!一點兒兄弟的情面都沒有!然而,祂們全都忘記了在圣主落魄的時候,自己猙獰恐怖的嘴臉。愛好
一邊兒品味著鮮美的烤串,一邊兒聽著惡魔們在身后爭吵。
“夠了,不要再吵了!”
“這種廢話你就省省吧,芭莎!”
“我們還能打算怎么做呢?我們的力量都已經被圣主奪走了,想要恢復得重新接觸自身的根源,但那家伙顯然不會給我們恢復的機會!”
“說的沒錯!”門外,莊司涉認真的點點頭。
“但我們無法相信你!”
“是的,滿嘴謊言的家伙!”
在這一方面,被坑騙了多次的地魁尤有發言權。
“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被封印在毫無長著風范的雕像中,咒藍如同紅寶石的雙眼一閃一閃的:“除非你們有誰愿意繼續呆在這座暗無天日的建筑中,每日遭受一遍烈焰的炙烤!”
咒藍的話語再一次切中惡魔們的要害!
被封印在地獄中幾百年的光陰早已經消耗掉了他們為數不多的耐心。為了自由不擇手段,即便是要讓自己未來都尊奉圣主,也并不算太為難的事情!
畢竟惡魔的理念中,拳頭大于一切!
所有的惡魔對于圣主的這一項提議都猶猶豫豫的原因在于,圣主的信譽。
在原著中,在圣主準備打開第八扇門的時候,西木抓到了被意外卷入地獄的小玉。靈機一動的少女僅僅是拿著:“老爹說,一扇門只能有一個人通過!”一句話就推翻了圣主費盡心思的設局,獲得了七位惡魔的信任。
七位惡魔,寧愿相信重新封印他們的敵人,也不愿意信任圣主這個自己人。可想而知.....
不過原著是原著,現在是現在。
現如今的惡魔們,被莊司涉從地獄中抓了出來,又奪走了力量,最后封印在石像中無法動彈的同時,每一天里還要有16個小時以上的時間被日冕的烈焰炙烤。這樣的生活,比起來,甚至還不如原本生存了幾百年的地獄。
甚至徹底的死亡比現在的生活都還好些!當然,作為八種規則陰暗面的祂們,永遠無法被徹底殺死。每一次的死亡后都會從自己所屬的規則中重新誕生。
正因為這一點,不管是歷險記世界那些鑄造潘庫寶盒的神將,還是現在的莊司涉最終的選擇都是封印。
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兒,在誘惑了嘯風,借助風之惡魔跟數碼獸融合之后,他們的本質被改變,雖然依舊能夠無限復活,但在數碼世界的陰暗面跟從規則中重新誕生可不一樣。前者再怎么復活,數碼世界本身就掌握在莊司涉自己的手中。而后者,惡魔們的復活不受掌控不說,同時還會導致他現在掌控的力量分崩離析。
因為有這樣的隱患,莊司涉才會這么熱衷的來英靈座勸降。
莊司涉并不會那些燒烤店里復雜的秘制醬料,簡單的鹽,孜然跟辣椒調味。比去燒烤店里品味那自然是差太多,但自己享用,打發時間的話也足夠了。
“這樣的生活我可不想繼續下去!”
“圣主,你的條件我....我們同意了!”西木,哦不,所有的惡魔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說話:“希望你能遵守約定!”
“當然,眾所周知,我是最誠信的!”將手中的肉串一口咬掉,拍拍手莊司涉從石獸的爪子上站了起來:“當然,在重獲自由之前我還有一份兒禮物要送給大家!”
莊司涉一個響指,他身側的空間猶如水紋般輕輕蕩漾著,四個顏色各異的數碼蛋從中飛了出來。
數碼獸世界,最終形態能夠進化成七魔王的數碼蛋圍繞著他旋轉了幾圈之后,莊司涉控制著他們來到了惡魔們的面前。
“圣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面前都漂浮著一顆布滿了花紋的巨蛋,卻唯獨漏過了自己跟咒藍。
芭莎心中預料到了什么,但卻仍然壓抑著恐懼,裝作平靜的開口問道。
“果然....”
咒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好意思,能夠幫助同胞們恢復力量的禮物只剩下這四個了。”莊司涉微笑著,雙眼微瞇著看著咒藍:“勞煩大哥你再等待一段兒時間,怎么樣?”
“好。”
被囚禁,封印的狀態,他能說什么?他敢說什么?
“圣主....”
之后芭莎還依舊不肯相信,懷揣著最后的一絲希望,但這一點兒寄托也被莊司涉冰冷的話語澆熄:
“我只答應了要給各位同胞兄弟們自由,卻沒有規定給與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