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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皇宮大內深處,楊盤端坐在龍椅上,聽下面的侍者回報,之后,才揮揮手,讓下面的侍者離開。
等到這大空無一人的時候,一旁才有個聲音傳出來。
“陛下,洪玄機這次傷得很重,他的武圣之體已經完全破碎了,傷的那個人,修為至少也是人仙。”這聲音悄然說道。
楊盤聽到這話,思考了一番,說道:“洪玄機乃是我朝中重臣,即是內閣大學士,又是太子太保,如今在自己家里被歹人擊為重傷,甚至不能報仇,也不能將歹徒緝拿歸案,這樣我大乾還有什么聲譽?”
如今的大乾,已經經歷六十年,到了一個如花似錦,烈火烹油的鼎盛時期,但這樣的大乾也不是好無敵手,無論是的東方草原的云蒙,西方的火羅,南方海島諸國,北方元突。
這些都是可以取大乾而代之,有機會和可能攻陷大乾的國度。
如果這時候大乾傳出,當朝內閣大學士,太子太保,武圣洪玄機被人在家里打成重傷,打人的那人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只怕過不了幾天,這些王朝的試探就要接踵而至了。
到時候大乾哪怕再鼎盛,陷入這些王朝的圍攻之中,也有國滅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楊盤還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只有這些王朝的力量,還有一些隱藏在暗中,比如以前大周太祖還不知道死沒死,如果還在,現在也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要是這次大乾陷入混亂之中,這大周太祖只怕也要冒出來興風作浪了。
所以楊盤,這次是很想能夠,將左千秋緝拿歸案。
這時候,忽然又一個聲音響起,說道:“洪玄機說傷他的那個人,只怕不是一般的人仙,要比當年印月和尚更強,現在我們的力量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
而且那人名為夢神通,似乎是和夢神機,夢冰云有關系,這次來玉京除了將他打傷,還有就是帶走了洪易。”
來人,正是刀圣公羊愚,二十年前一刀斬殺了夢神機的,讓他不得不重行投胎。
“你回來了,洪玄機還說了何事?”楊盤問道,公羊愚正是他派去,詢問洪玄機的。
就聽公羊愚繼續回應:“不過洪玄機還說,他這次雖然重傷,但來人沒有殺他,而且他這次已經領悟到人仙突破之法,只要他的傷勢養好之后,就可以突破人仙。
但他覺得哪怕他修為突破了,再穿上,皇天始龍甲,只怕也殺不了夢神通。
他說可以將夢神通的消息,透漏給太上道。
算起來,夢神機這次投胎,也差不多回來了,這次出現一個夢神通,說不定兩人會互相殘殺。”
楊盤聽到這話,有些皺眉,他覺得這事有些太過危險,如果兩人沒有互相爭斗,而是反過來聯手,那一個人仙,一個度過雷劫的太上道教主,威力就非常恐怖,也非常危險了。
但就聽公羊愚繼續說道:“洪玄機還說,其實哪怕我們瞞著不說,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是滿不下來的。
到時候該聯手,還是會聯手,反而如果他們兩個互相敵對,還有轉機。
這次他另外找了個隱秘的地方閉關療傷,傷勢轉好之前不會再出現了。”
洪玄機在他離開之后,也跟著離開了洪府,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閉關恢復,因為洪玄機的對手,對頭,想要他死的人也不少,這次他傷勢太重,連武圣之體都破碎了,一聲氣血全部散開。
要是被仇人尋到,不要說夢神機,哪怕是個普通的道士,修士,也有機會殺死他。
楊盤閉目思考,過去一盞茶,他才有了決定,同意了洪玄機的辦法,再囑咐人去辦。
隨后嘆息道:“多事之前啊。”
第一個出現的那個聲音說道:“陛下,現在雖然艱難,但只要度過去,洪玄機也能成就人仙,再穿上黃天始龍甲,哪怕是夢神機也能斗一斗了。
這次事結束,大乾必然再創盛世。”
楊盤點點頭,“說得也是,這次后宮方面,朝堂之上也要都清理一下,免得事出現什么破漏。”
那人回應了一聲‘是’,隨后也便離開了。
此時,在秋月寺中,洪易剛剛讀完了一本書,隨后見外面枯藤老樹,荒山亂石,夜鸮驚飛。
這樣一幅景象,如果是旁人,只怕早就心中微涼了,有些害怕了。
但洪易這次跟著左千秋,從他哪里得知許多修煉的境界,知道夜晚夢魔并不能直接害人,如果你怕他,他才能害你,要是你不怕,它就不能近你。
加上他上還帶著左千秋給他的小旗,雖然不知這旗子是件什么寶物,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搖動一番,必然有靈異相助他。
所以他的反而不害怕了,興趣升起,做了一首詩:“百年老鸮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忽然這時候,從洪易的后的傳來一陣輕靈的笑聲,“好一個笑聲碧火巢中起,小少年,你可真是個雅人?”
洪易豁然一驚,背后
一涼,往前走了一大步,才轉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穿著粉色侍女衣裙,亭亭玉立,看上去美艷動人。
但這景象,讓他心中大為驚懼。
因為這秋月寺,乃是一個人煙稀少的縮在,西山更是荒涼,白天都沒有什么人來,跟不要說這大半夜了。
而且現在雖然還沒有下雪,但天氣轉涼,常人在這西山中必然要穿厚衣保暖,這女子雖然動人,但穿著卻非常單薄。
不要說她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大男子在此,只要沒有習武有成,也要染上傷寒感冒的。
所以,除非這人,并不是個普通人。
“荒山鬼物?不是,她有影子,但常人能穿這樣單薄嗎?!”洪易轉頭觀察這女子在燈下的影子,一見,與常人沒有什么兩樣。
這是一點,第二,則是這人剛剛出現的時候,在他背后說話,有吐氣落在他上,是暖氣,氣。
如果是一般鬼物,能吐出暖氣,氣來,那不是鬼物了,而是陽神,是真人。
所以他一想,反而不害怕了。
女子的見到洪易之前還非常害怕,但轉過來看著她,忽然就送了一口氣似的,心中就非常好奇,問道:“你這少年人,剛剛還十分恐懼,現在怎么不害怕了?”她還以為洪易是被自己樣貌迷惑,若真是如此,反而要讓她低看一頭。
就見洪易回應道:“你也不是什么妖怪,鬼物,我豈會害怕,想必是什么練武之人的,走到此處吧。”
這女子一聽,心中更為好奇,她臉色一下變得鐵青,冷冰冰的,仿佛鬼怪一樣,厲聲說道:“我就是鬼怪,不是活人,你現在怕不怕?!”
洪易聽到此言,將手背在背后,哈哈一笑道:“我方才已經感覺到你體中的氣,氣血,若你真是個鬼怪,那已經不是鬼怪了,而是道家中的陽神,天仙了!”
女子聽到此言,表有些無奈,“想不到你還是知道這些道理的讀書人?
雖然沒有修煉,但能知道這些,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你可喚我元妃,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元妃見洪易沒有被自己嚇住,感覺有些無趣,但又想起了其他事。
洪易聽到元妃承認自己不是鬼怪,心中也微微送了一口氣,同時放開了背在背后的小旗子,說道:“有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不好,你請先退出去,明天明再來,有什么才好商議。”
哪知道元妃聽到這話,反而笑道:“這有什么相干的,反正也沒人看見。
你既然是個讀書人,也不懼怕鬼怪,我想請你幫我教幾個親戚家的學生。”說話間,依舊一手搭上了洪易的肩膀。
她哪里知道,洪易是有多大的心臟,才會在那一瞬間,強忍住沒有搖動后的旗子。
隨后,元妃就帶著洪易在山間跳躍,這跑起來比馬還快,幾乎呼吸就跳出去幾十丈,洪易只覺得自己耳朵,鼻孔里全是冷風。
只要閉口不言,等著元妃帶他跑。
不過他的心中卻活躍起來,“舅爺將我帶到這西山秋月寺來,只說如果我要學武功,他倒是可以直接教我,但如果要學道術,他就不會,只讓我在秋月寺讀書,之后必然有機緣降臨。
之前元妃突然出現,我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想想,這難道就是讓我步入道途的機緣嗎?
元妃忽然出現的在秋月寺,難道不是靠武功,而是用了道術?”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問道,“這在大山之中飛動的,是靠武功還是道術?!”
元妃聽到這話,有些奇怪,還是回應:“這是縱猿提步伐,是武功。
你若想看道術,等到了地方,我可以施展給你看見識見識。”
她想讓洪易幫她教導幾個學生,自然盡心盡力。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地方,等見到接下來的一幕的時候,洪易心中頓時就確定了,這必然是左千秋,給他說的機緣到了。
因為在他面前,有幾十只雪白狐貍,正抱著書本翻閱,一副學子模樣。
同時洪易心中也有些感慨,“元妃來此,必然不是受到舅爺所托,她到這里,就仿佛的真是個機緣巧合。
舅爺不練道術,只修武功,想必他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心血來潮之下感應到我的機緣將至吧。
舅爺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呢,人仙是最少的,拳意實質,血衍生也都有可能。”他記得左千秋說過,血衍生,才可以在這大千世界縱橫。
“又或者是千變萬化,粉碎真空?!”洪易心中思考不斷。
此時,左千秋打了一個哈欠,他感覺到了,經過三天不斷嘗試,他終于模擬出洪玄機當時和他對拳的時候,所展現的拳意。
不過三天的嘗試,也讓他充分感覺到了,什么是無聊。
“洪玄機現在的拳意,很沒有意思,不過如果他能夠突破人仙,施展出諸天生死輪的拳意,那才值得我去專門研習。”左千秋現在在做的,就是不斷研究旁人的拳意,然后要用自己的拳意,將這些拳意全都包裹
進去。
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就差不多能領悟一些,無限拳意的真髓了。
當然,想做到這一點,無疑是非常困難的,說不定最后都不能成,只能弄出一個四不像出來。
要是那個時候,他就只能從虛無一或者洪易上想辦法了。
虛無一要是鍛煉出煉獄拳意,想必也是有一些無限拳意在其中的,如果能學到精髓,他就可以通過系統的力量快速將其磨煉出來。
要是連虛無一也不行,就得看洪易的了。
洪易還是諸子中的最后一個易子,也是最強的一子,超過陽神和粉碎真空的界限,望到彼岸。
還創造出了算盡世間千變萬化的萬經之王,說不定能算出無限拳意的奧秘,哪怕不能直接算出來,只要給左千秋一部能夠修煉出無限拳意的秘籍,讓他直接用系統升級也行。
要是這三個辦法都失敗,左千秋才會退而求其次,領悟其他的拳意。
正想著,左千秋就忽然對天空中發出一拳,這一拳中包含了道理,所有看見這一拳的人,都可能從中看到一個倫理教條森嚴,井井有序的世界。
“這是洪玄機的拳意,理學之拳,可以說是存天理滅人之拳,難怪他要學習太上道的宇宙兩經,從中領悟太上忘的真意,才能晉升人仙,打通通往人仙的道路。
而他成為人仙之后的諸天生死輪,他的拳意才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王,掌握天地諸神,生死輪法,降臨世間。”左千秋說著,收回了這一拳,同時那存天理滅人的世界,也消失不見。
“這一拳我打出來,只是虛無縹緲的一拳,只有看上去的樣子,實則沒有半分威力,因為在我的心中,完全不認同什么存天理,滅人,所以我打不出這一拳來。
不過無限拳意,應該是包羅萬有,但我連這一手拳意都不能包容,那又要怎么練就?!”
左千秋覺得,應該是自己的想法出現了問題,無限拳意不應該這么簡單,也不會這么膚淺。
如果是這樣,那無限拳意早應該爛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