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還是和琴娜姐姐用吧,妾身待會兒在用餐。”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夏洛蒂環顧四周,看見似乎沒有人過來,有些驚訝的搖搖頭:“安琪兒姐姐好像去了花園散步,月心姐姐好像還沒有起床呢,其他幾位姐姐,有的好像在花園里晨練,有的還在收拾洗漱吧。”
“唔,那你和琴娜就坐下陪我吃吧,一個子坐在這兒也沒滋沒味的。”無鋒笑著搖搖頭,“安琪兒早上只喝牛奶,其他的她不大吃,其他人只怕還得等一會兒去了,你們就別等她們了。”
哈麗琴娜臉色微紅,輕輕咬著嘴唇似乎想要拒絕,但在無鋒淡淡的目光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抗爭的勇氣,最終還是在夏洛蒂的招呼下默默坐了下來。
“會見西斯羅和卡曼兩國使節讓蘇秦他們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現在還不是我見他們的時候,建交不建交不是什么問題,現在是他們求咱們的時候,不必太過遷就他們。北呂宋工商代表團這邊,蕭唐和楊正彬才是即決問題的正主兒,我去了也沒啥用處,嗯,不過也得顧及安第斯人這些民族的情緒,這樣,琴娜,你去請月心待我出席。”
無鋒一邊喝著稀粥,一邊若有所思的道:“高岳長老代表團請他們早些過來吧,木棉、石流他們我也是很久沒見了,花溪長老也來了,看來這是一次盛會啊。下午,嗯,下午排得太滿了,投資洽談會請安琪兒代我參加吧,漢森同盟那邊,有外務署的人在就行了,我不參加了。嗯,對了,還有毛族和沙合族的代表,琴娜,有沒有興趣代替我去出席一下了,阿布希耶夫大人你也很熟悉,你只是出出面就行了,一切由他來安排。”
“我?”哈麗琴娜一張誘人的蘋果臉頓時變得像秋天的蘋果一般緋紅,她盯著無鋒那張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的笑臉,半晌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來:“我不去,我憑什么去?要去,還是讓你的那些女人去好了!”
“是么?那算我唐突了,那琴娜就請林月心出席吧。”似笑非笑的聳聳肩,無鋒無可無不可的揚起眉毛假裝遺憾的道:“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夏洛蒂就像是沒聽到眼前這一切一樣,她已經能夠很從容的應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切,能夠從燕京貧民窟的一個女孩子走到眼前這一步,她已經很滿足了,這位風流的秦王殿下雖然占有了自己的身體,但夏洛蒂一點也不后悔,無鋒的溫柔體貼在事后得到了充分展現,夏洛蒂甚至不敢相信無鋒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絲毫不以自己的身份為障礙,這讓夏洛蒂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身處云里霧里的幸福感充斥著。她已經習慣于對無鋒和其他女人之間的糾葛熟視無睹,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去和別人爭什么,唯有保持一顆平常的心態知足常樂,這才是自己能夠在這群女人中間站穩腳跟的關鍵。
無鋒的書房再一次燈火通明,分列在無鋒兩旁的蘇秦和凌天放都對這位從印德安王國帶回了無數有關西方消息的首席顧問充滿了興趣。
不僅僅是印德安王國,西疆在這個地區有著巨大的利益,尤其是在金融行業逐步對西疆開放之后,西疆搶先發力的西北銀行已經隱隱成為了印德安地區的龍頭老大,幾乎壟斷了整個印德安地區的金融業務,而其他商業銀行都是在西北銀行已經確保了他們在印德安地區不可動搖的地位之后才得以進入,但即便是這樣,西疆各大商業銀行依然在整個印德安地區遍地開花,生意經營得紅紅火火,而印德安富饒的黃金出產更是成為了各大銀行追逐的目標。而海德拉巴人也在西北軍事學院派出的軍事顧問團開始重振他們的軍隊,只是他們的軍事力量實在太過孱弱,雖然在西疆軍事顧問團整頓下有了長足進展,但在鮑林眼中,這仍然是一支外強中干的軍隊,沒有經歷過真正血雨腥風的考驗,這種光靠訓練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鍛煉成一支真正勇猛善戰的鐵軍的。
“殿下,現在印德安的情況曰趨復雜化,屬下以為,我們應當馬上增加在印德安的駐軍。說實話,海德拉巴人他們的軍隊現在根本無法起到捍衛他們主權的作用,而我們現在在那一帶只有一個還算不上第一流的軍團,這與這個地區對于我們西疆的重要作用和所處地位完全不相符合。現在圣靈教的勢力擴張得很快,雅庫安人已經幾乎完全被圣靈教滲透了,在經歷了幾次殘酷的教派沖突后,圣靈教已經在雅庫安人中取得了主要地位,而這一切都有漢森同盟在背后支撐搗鬼。呂宋人已經開始在南面發力,他們的諜報人員在提克地區活動得相當厲害,有些時候甚至可以說達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提克人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如果放任呂宋人咄咄逼人的攻勢,那他們南部地區可能就會落入呂宋人手中,如果他們奮起反擊,可能就會正中呂宋人的圈套,呂宋人現在正想法設法尋找借口想要挑起戰爭,以提克人現在軍事實力,他們根本無法支撐這一仗。”
無鋒微微皺起眉頭,他從各方情報已經獲知腓特烈現在把主要注意力都已經放在了印德安那邊,很顯然吞并了大半個科米尼公國的呂宋王國已經具備了和周邊抗衡的實力,尤其是大批科米尼軍隊的歸順更是使得呂宋人在科米尼的統治曰趨穩固,這樣才使得腓特烈擁有了在一方面和帕沙人對峙的情況下仍然有余力來圖謀印德安,腓特烈的目光同樣銳利,當自己發現印德安是一塊上蒼賜給自己的肥肉時,腓特烈這個家伙同樣盯上了這里,只不過他運氣沒有自己那么好,自己已經控制了旁遮時,他還在和帕沙人苦苦相斗,自己已經把勢力滲入海德拉巴時,他還在圖謀科米尼,不過現在似乎他已經騰出手來可以經營這里了,而漢森同盟同樣對這里垂涎三尺,圣靈教不過是開路先鋒和幌子而已,看來印德安這片沃土已經激起了周邊強鄰們的濃厚興趣,誰都想在這里來分上一勺羹,南面的提克,西面的雅庫安,東面的旁遮,中部和北部的海德拉巴,這里也許將成為各方的一個角力場。
“鮑林,你的看法是印德安需要我們駐扎更多的兵力?那你認為我們需要進駐多少兵力才能確保我們目前的利益不受到損害?如果我們有更高的要求呢?”
凌天放首先就忍不住了,正是因為印德安的巨額資金支持才使得西疆陸軍數量和質量上的第一次飛躍,這在凌天放腦海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現在海軍力量瘋狂擴張,陸軍力量穩步增強,這都需要海量資金支撐,秦王殿下雖然已經同意了一百七十萬的陸軍,但很難說財政是否能夠支撐得起,尤其是在帝國草創時期,許多地方需要的投入更是必要和必須的,如果在發生矛盾的情況下秦王殿下會不會又以犧牲陸軍來滿足海軍和其他項目的需要,凌天放不能肯定,所以唯一的辦法的就是要在確保財政撥款到位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想辦法另外謀求資金支持,至少駐扎印德安軍隊只要是海德拉巴人邀請的,他們都將承擔軍費開支,而且還可能會為西疆帶來豐厚的回報,這一切都可以讓自己在秦王殿下面前把胸脯挺得更高。
“署長大人,海德拉巴人現在的心態很復雜,他們一方面看到了雅庫安人經歷的巨變,同時也深深感受到了圣靈教帶來的巨大沖擊力,印德安人應該是一個很奇怪的民族,他們對于國家的認同似乎遠遠不如對宗教信仰上的崇拜,換句話說,也就是國家可以換主人,但信仰卻不能換真神,所以他們更傾向于我們駐軍能夠更多一些更強一些,這已經在他們向我提出的要求中得到了體現,當然現在他們已經不像當初提克人毀滅他們那個時候那么熱切需要了,不過在雅庫安地區的局勢曰益惡化的情況下,他們又感到了危機,至少我們不會干涉他們的宗教信仰,不會強迫他們改信其他神祗,頂多也就是一些其他利益上的損失罷了,當然在他們高層內部仍然有不同意見,不過總體來說,傾向于要求我們提供更多更強大駐軍武力保障的意見占著上風。”
沒等鮑林的話說完,無鋒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呂宋人,腓特烈的能力不是常人能夠預測,他既然看上了提克,只怕提克人那里比起雅庫安那邊更加危險:“那提克人的態度呢?他們對于呂宋人的態度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