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從林月心居住的恰景小筑出來,無鋒有些奇怪,這林月會到那兒去了?雖然說像皇貴妃身份出宮并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按照習俗已經臨近祭赤大節,宮中之人是不宜出宮的了,不過無鋒也沒有往心里多想,林月心除了在心計上重了一些外,在品性方面那是無須擔心的,搖搖頭,無鋒調轉方向向香雪海居走去,本想在恰景小筑中午休一下、林月心不在無鋒也就沒有了興致,還走到香雪海居中逗留半日吧,夏洛蒂那里自己也好久未曾親近了。
是近香雪海居卻聽得一陣陣清越的琴聲傳了出來,聽得無鋒也忍不住咦了一聲,這琴聲好生熟悉,分明就是那號稱“琴仙”姚蓮的琴技啊?腳步慢了一慢,一直走到香雪海居一片梅樹下,無鋒停下腳步細細傾聽。
“捷抒娘娘,犯婦琴技久未習練,已經生疏了不少,若是娘娘真喜歡聽琴的話,不妨招琴王葉青或者琴圣陶潛入宮獻藝,他二人比起犯女的琴技高出不知凡幾。”
幽幽的聲音不是那琴仙姚蓮卻又是誰?無鋒吃了一驚,這姚蓮在倭人刺殺事件中雖然未曾沾染,但是畢竟是被倭人控制甚久之人,當時刁肅他們也就將其關押,只是后來如何處置無鋒因為事情太多就沒有過問了,今日一聽才又想起昔日一募募情景。只是不知道這姚蓮就算被釋放卻又如何能夠進宮呢?
“哼哼,蓮姑娘,別再說什么犯婦犯婦了,國家安全總署不是已經明確你不屬于罪犯么?那又何來犯婦一詞?你在這樣說我可真要生氣了,你也別娘娘娘娘的叫,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十年前我也是在這帝都城里的貧民窟里靠織繡過話呢。”夏洛蒂是想起了昔日往事,語氣變得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可比現在苦多了,我弟弟也是整日外出幫人送信挑簾錚錢填飽腦子、哪像現在?”
“那姚蓮就僭越了,聽娘娘這么說娘娘也是這帝都城里人?”姚蓮對于這位喜歡聽琴的娘娘也是十分感激,如果不是這位娘娘找到國家安全總署詢問。只怕自己還不知道會被軟禁多久、雖然已經查明自己和倭人之間的關系,而倭人地巢穴也被國家安全總署的鏟除風暴中徹底連根拔起,自己的母親和兄弟都已經獲釋,反而是自己倒是成了不清不白的被監禁起來,雖然沒有難為自己。但是這樣失去自由的生活仍然讓姚蓮十分懷念以往,好在自己母親和兄弟已經獲釋并找到了活計,兄弟己經成人能夠肩負起贍養毋親的責任,姚蓮也就安心許多,哪怕是老死獄中姚蓮也很滿足了。
“嗯、就這西城里人。只是我命苦自小沒有父母照應,和弟弟相依為命,現在弟弟也長大了,我么?在宮中也算悠閑自在,樂得清閑。”夏洛蒂似乎很樂天知命。
“娘娘福運深厚,日后若是替陛下生下一男半女也算是替帝國延續香火啊。”姚蓮也順著對方說些吉利的話語、這位娘娘雖說模樣是有些白種人形態,但是言語間卻是純粹地唐人,這帝國中這種白皮黃心的人現在也是越來越多。姚蓮倒也不覺奇怪。
“哼哼,替陛下生一男半女,那得講福澤,我命薄。怕是沒有這種福分了。”夏洛蒂話雖是這么說但語氣間還是有些落寞。
無鋒聽得心中一動,這一段時間里自己只顧寵幸新納的哈麗琴娜和朱紫玫二女,加上應酬事務也多,倒是有些冷落她們了,難怪安妮也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合理分配時間,雨露均消,自己還以為她有些吃醋,沒想到卻說的是這方面。
“哦?有沒有福分那得由朕說了算,可不是夏洛蒂你說了算啊!”朗聲笑著走了進去。羞得夏洛蒂一下子臉紅了起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邊忙著行禮,一邊忙讓侍女趕緊替無鋒泡茶,而那姚蓮卻是驚得趕忙匍匐在地,不敢言語。
看見昔日琴仙這是跪伏在自己面前,無鋒也有些感慨,那一曲《望海潮》曾經讓自己如癡如醉,昔日故人今日卻成這般情形,無鋒心中也有一種時光如梭的感覺。
看見無鋒半晌沒有開腔,姚蓮更是驚惶,頭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圓潤的臀辮曲線卻是在無鋒面前暴露無遺,看得無鋒心旌也是微微動搖。
“起來吧,也是故人了,姚蓮姑娘好久不見了啊?”
聽得無鋒這樣一說,姚蓮才敢微微抬起頭來,回道:“民女姚蓮參見陛下。”
“嗯,不必多禮了,昔日一曲《望海潮》朕至今還在回味,不知姚蓮姑娘還記否?待得幾日文革進京,朕還想邀他和廖其長來在回味一番呢。“無鋒微微笑道,示意對方可以落座。
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姚蓮看見夏洛蒂鼓勵的眼神方才斜著半個臀部坐下,“能達天聽,那是民女之幸。”
看見對方這般狗謹,無鋒不禁皺了皺眉頭,看對方與往日并無多大變化,除了臉頰上了些許血色有些白晳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姚蓮姑娘,你也不必如此,朕很善歡聽你的琴技演奏,夏洛蒂也喜歡,不若你就在這宮中作朕的皇家琴師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無鋒此言一出,連夏洛蒂都大吃一驚,這皇家琴師可是內務部中有品階的女官,如同太醫院中的太醫一般、等閑人是根本事更不到這種恩賜地,獲得這種任命即便是日后年老退仕,那帝國也是要以退仕官員對待,若是身故還有各種厚葬待遇。
“陛下,這萬萬不可,皇家琴師何等尊貴之位,民女如何敢奢望這等厚遇?”姚蓮也是驚駭莫名,從犯婦到女官,這期間的差異何止千萬里,何況這皇家琴師乃是至高無上的榮譽,若是那葉青和陶潛得知還不氣炸了肺?姚蓮內心再是喜悅期盼也不敢接受這種厚遇。
“哼,朕說是便是,豈不聞君無戲言?難道朕還決定不了一介女官之位?”無鋒有些不悅的道:“就這么定了,朕會著人去辦理這件事情,你就安心在這宮中習練琴技,朕有空便會來聽聽。”
聽見無鋒這般一說,夏洛蒂連忙站起看來替姚蓮謝道:“那妾身在這里替姚蓮姑娘謝謝陛下了,姚蓮姑娘,還不謝謝陛下的隆思?
“民女跪謝陛下圣恩。”姚蓮只能強壓住內心的狂喜顫聲道。
“嗯,不必多禮了,這皇家琴師既是榮譽也是責任,朕也希望你能將帝國的傳統藝術發揚光大,帝國眼下地域遼闊,很多少數民族己然納入帝國統轄,他們對帝國的文化和藝術并不熟知,要讓他們了解我們唐族文明的輝煌和燦爛,文化和藝術地輻射影響是一個重要的手段,希望你能夠在這方面多讓那些邊荒外族洗浴我們唐族文明的光澤。”無鋒點點頭,這個姚蓮也是乖覺人,上一次那件事情也并非她之過,任何人如果自己親人被挾持,只怕也是難以做出抉擇,何況她也并沒有直接參與到針對自己的謀殺當中,否則刁肅他們也不敢將她釋放。
看見無鋒神態和藹,姚蓮心中緊張拘束也漸漸放下,在無鋒刻意地安撫下,姚蓮也察覺到這位風流倜儻的皇帝陛下言語間還透露出了一些琴技之外的意思、這讓她驚駭莫名、她可是從未有其他任何想法,尤其是在夏洛蒂還在旁邊,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以至于胡思亂想,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猜測并非虛妄,而更讓她又驚又羞的則是夏洛蒂似乎也有推波助瀾的味道,不斷制造機會幫助皇帝陛下說些不著邊境的話撩撥著自己,這讓她簡直有些手腳無措,全身也是熱一陣給一冷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洛蒂對于自己一直侍候的這位皇帝陛下可謂是知之身深,當無鋒目光不時從姚蓮的胸前腰下掠過時她就知道這位皇帝陛下怕又是動了花腸子,而后無鋒那些個話語也證明了夏洛蒂地猜測,不過她反而有些欣喜,眼下宮中氣氛微妙,這姚蓮姿色甚佳,一副江南小家碧玉的味道,和自己模樣風姿也是截然不同,論品性也是個誠實人,和自己也頗為相投,若是真的被陛下寵幸,那也算是自己在宮中多了一個知心人,這位皇帝陛下風流名聲那是大陸聞名,要想指望他貓兒不偷腥是根本不可能,還不如讓他偷些和自己相熟之人,日后也好有個照應。
只是可憐了姚蓮不知道這位捷妤娘娘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心中驚惶不已,想要辭行卻又不敢,皇帝陛下未曾發話,哪里有她這等身份的人說話的資格?也只有收拾起其他心思,一心一意陪著二人說些話兒,只盼著時間過得快些,無鋒能早些離開。